的脚臭味重,有个浙江兵一直开完笑的说,像他们家乡的一道叫“炖双臭”的农家土菜。
这道菜是用臭豆腐和霉苋菜杆做得。上海兵说那个菜他最爱吃,闻闻臭,吃吃香。
王兵听后不但不恼,反而得意的说“下回哪个想吃炖双臭,就把我的袜子拿去放在枕头边,一只袜子一盘菜,好好杀杀你们胃里的馋毛虫。”
老兵们笑话说,这样臭的脚将来娶了老婆,不把女人熏死也得熏昏。
年少时,别人说了也不往心里去。几年兵当下来,马也跑了,毛也密了,对开生理上的玩笑开始计较起来了。特别是提了干后,他怕人家老拿他的脚臭说事,让他下不了台。就到中队卫生所翻书找来了资料,解释自己的脚臭之迷。
原来,脚承担着人体进行的一切运动,重压和摩擦会产生大量的热,为了降温,脚部会分泌汗液。每平方厘米的脚部皮肤上分布着许多汗腺,所以脚部的汗流量比其他的部位都要大。由于是健康的脚,所分泌的汗水中含有百分之零点三至零点八的盐,再加上乳酸和尿素,它们在脚部正常菌的作用下,产生异戊酸,导致刺鼻的山羊臭味和咸臭味。不过,患有脚气的人脚臭与真菌有关系,另当别论。
王兵的求证说明,有脚臭的人身体健康,使中队里许多有脚臭过去不敢声张的士兵扬眉吐气。
中队长就曾经翘起自己的臭脚与指导员比,说自己虽然有脚臭,但健康卫生,不像指导员的那双有脚气的脚。健康的臭脚总比到处脱皮的香港脚,要强上一百倍?
现在夜里马跑次数多了起来,脚臭味反而减少了不少。这里有什么因果关系?王兵最近又在翻书寻求答案。
鼻孔呼吸受阻,让王兵从睡梦中醒来。他见分队长张榕站在床前,忙从床上跳下了地。穿鞋,抱衣的问“有敌情?什么时候出工作组?”这是长期军事训练的条件反射结果。
有时出工作组上舰艇,夏天再热,晚上睡觉也要长衫长裤。冬天要着穿绒衣绒裤睡觉。一但夜里有战备警报,立马从床上跳下,穿好鞋袜,抱起军装和弹药配置,迅速跑到自己的战位。拉开炮衣,摇起炮镗,上好弹药,待舰艇起锚离开港口码头后,才能在战位上穿好外面的军服。
所以,晚上临睡前。袜子要脱在皮鞋上,下铺的放在自己头睡的这一边床下,上铺的放在自己脚头的床下边,以免黑灯瞎火的找不到鞋。军装脱下后要叠好放在军帽里,摆在自己的枕头里边。武器配置要和腰带放在一起,挂在床头杠上,以便迅速准确的摸到这些东西,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舰艇上的各个战位。
张榕一把拉住王兵说,这不是上舰艇出工作组,你别那么紧张。情况是有点,你说是敌情也能算点。
王兵一听,浑身绷紧的神经立即沙墙一样溃塌,跳上床蒙上被子说“连衣裙,是不是嫂子走了,你又熬不住了,拿老弟开穷心?我昨天下半夜上了个连班倒,现在困死了想睡觉。有什么话等我补好了觉再说。”
“白果,你是不是有个当海军航空兵的老乡?这个老乡兵叫魏建国?”张榕掀开王兵蒙在头上的被子问。
王兵想了想,摇着头。自己从扬州参军的那批小兵一共十五人,全部在这个秘密部队里服兵役。“分队长大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你阿晓得,一觉不补十觉不醒。”
张榕说“怎么没有事?”他今天上午在岗位上值勤时,在敌军的无线电信号中,监听听到一则###飞行员魏建国叛逃的报文。
说我军一架战斗机上天进行空中训练时,逃到了金门。国民党正利用这个逃兵作策反宣传哩。通过沿海大功率的电台,频频向大陆播放魏建国的喊话。
在魏建国的弃暗投明的喊话中,有许多和他共过事的战友的名字。
其中有一个名字特别让张榕反映强烈。就是有关海军老乡王兵赶快弃暗投明的喊话内容。他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姓魏的在喊话中提到的那个王兵,就是自己眼前正在床上睡觉的这个王兵。
自从老婆洗澡被王兵搅了水后,起初倒还没有感到什么。后来与女人在床上合作的越来越愉快,整个身心被女人一点一点掏走时,反而有了想法。脑子里竟然有了对女人的专有权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