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吴一鸣的介绍,秦明、刘虎和王月找到了伴娘许丽,她是一家美容店的小老板。王月向她问起了吴一鸣婚礼当晚的情况,和那个送她以及新娘回家的司机,许丽回答得很干脆:“我们坐着车离开酒店,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把我们送到楼下,伺机就开着车走了。我把新娘送回新房,就下楼准备回家。在楼道里碰见了吴一鸣,他已经有些醉意,我说送他上楼,他不用。下楼后我打车回的家。”许丽说。
“你认识那位司机吗?”秦明问。
“不认识,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因为新娘也喝了不少酒。”许丽说。
“你跟刘金霞是好朋友?”秦明问。
“是,我们像亲姐妹一样!”许丽说。
“刘金霞以前也是搞美容的?”秦明问。
“她是开发廊的,我们都来自农村,两个人的门市离得很近,相处了五六年。”许丽说。
“刘金霞是怎样一个人?”秦明问。
“她漂亮,善良,但是很单纯,太重感情,否则她就不会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去死了!”许丽说。
“她是怎么认识吴一鸣的,你知道吗?”秦明问。
“知道,我们俩像亲姐妹,无事不谈。吴一鸣是刘金霞的顾客,从认识那天起,吴一鸣就死乞白赖地猛追刘金霞。刘金霞虽然对他也有好感,但起初有些犹豫。”许丽说。
“为什么?”王月问。
“刘金霞有些自卑,因为吴一鸣无论是学历还是职业,与一个发廊女都很不相配。当时我也劝过她,说你们不是一路人!刘金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吴一鸣,吴一鸣却说,他找的是妻子,是他心爱的人,而不是金钱、职业和学历!刘金霞相信了他,还对他很感激,以为自己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久他们就坠入爱河,一起同居了!就在刘金霞怀孕三个月,要求吴一鸣和她结婚时,吴一鸣却宣布,他要和徐小媚结婚了!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许丽说。
“你和刘金霞认识徐小媚吗?”秦明问。
“徐小媚曾经是我的顾客,我和刘金霞都认识她。因为她也经常光顾刘金霞的发廊。吴一鸣就是在刘金霞的发廊里认识的徐小媚。后来才听说,徐小媚的父母不同意她跟吴一鸣的关系,但徐小媚以死相威胁。她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只好屈服于她,并将吴一鸣提升为部门经理,因为吴一鸣也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庄户孩子,他的岳父母认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起初才不同意!”许丽说。
“刘金霞出事的时候,你亲眼见过吗?”秦明问。
“她自杀后是我发现的,并喊来了邻居帮我把她送进的医院。到了医院后,医生说失血太多,没救了,让通知她的家属,家里人雇车来把她的遗体拉走了!”许丽说。
“你知道她的家住在哪里吗?”秦明问。
“知道,但是没去过。”许丽说。
“什么地方?”秦明问。
“汪家镇刘家庄子村。”许丽说。
“你是怎么想到要为吴一鸣做伴娘的?”秦明问。
“刘金霞生前是那样的爱着吴一鸣,为了他,连生命都不要了。我想,她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一定想看看吴一鸣的婚礼是个什么样子的。所以,我就向吴一鸣提出了要求。”许丽说。
离开许丽的住处,三个人的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这次的调查等于没有结果,三个人的表情都不愉快。
“这个人能说会道,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看不出丝毫与案子有关的疑点。你说她说的是实话吗,头?”刘虎问。
“她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秦明说。
“那怎么办,秦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王月问。
“先去一下吴一鸣的单位,设法找到那晚开车的那名伺机再说!”秦明说。
“吴一鸣在什么单位工作,头?”刘虎问。
“二环公司。”秦明道。
“好来!”刘虎掉转了车子的方向。
“你觉得司机会与案子有关吗,秦队?”王月问。
“如果这起案子与许丽有关,伺机就肯定是她的同伙!否则,只许丽一个人,又怎么能将新娘和刘金霞调了包?”秦明说。
“你认为新娘在半路里遭到劫持,被代之以刘金霞,然后进了吴一鸣的新房,头?”刘虎问。
“对。”秦明道。
“嗯,有道理!在吴一鸣被吓晕过去的时候,刘金霞趁机出了新房,离开吴家!”刘虎说。
“刘金霞不是已经不在了吗?”王月问。
“我不是已经说过,或者刘金霞没有死,或者他们找来一个跟刘金霞长相一样的人!关键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刘虎道。
“给我一根烟!”秦明说。
刘虎一边开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每人一支,叼在嘴上。
“啊呀,别抽了,秦队,危害健康!”王月在一边抗议。
“许丽和新娘同乘一辆车,伺机又是临时换的人,吴一鸣又不在身边,他们完全可以在新娘身上做手脚!许丽要求做伴娘的理由本身就有点牵强。至于动机,也许是为了朋友之死报复吴一鸣,也不排除还有别的原因。”秦明说。
“你是说许丽为了替好朋友报仇?这个理由好像有点牵强。”刘虎说。
“那他们又会把新娘怎么样呢?”王月道。
“这就要看他们的动机了,如果是为了让吴一鸣难堪,新娘就没有危险,如果是为了别的,那就不好说了。”秦明道。
“假如凶手是吴一鸣呢,头?凭直觉,吴一鸣的嫌疑好像不能完全排除!”刘虎道。
“现在还很难说。如果是他,现场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案子会更加棘手!”秦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