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媚衣着不整,蓬头垢面地坐在椅子里,秦明和刘虎坐在桌子前面。徐小媚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双手捂着眼睛,正在低声啜泣。王月给她倒了杯开水,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别这样,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王月安慰道。
“你们婚礼的那天晚上是怎样一个情形,你还记得吗?”秦明问。
“我和伴娘许丽上了车,走了不一会,许丽打开两瓶汽水,我们每人一瓶。由于喝了酒,口有些渴。不一会,我感到有点头晕,瞌睡的要命,我就靠在许丽的肩膀上睡着了。”
“就这样一直睡到回家吗?”王月问。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双手被捆着,眼睛上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清。我感到心里非常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徐小媚说。
王月把杯子递给她,徐小媚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不一会,身边响起脚步声,有人把我脸上的黑布揭了下来,只见屋子里灯光幽暗,周围的一切似真似幻,看不真切。给我揭掉黑布的人你简直想象不到她是谁!”
“是你丈夫以前的女友刘金霞?”秦明问。
“啊,你怎么知道是她?”徐小媚惊讶得正大了眼睛。
“是我猜的,好,你说下去!”秦明道。
“对,就是她!她的整个脸是青色的,头发蓬乱,一只手臂上还在流血,样子诡异吓人。我大叫一声,啊!你,你,你不是已经......刘金霞说,对,我已经死了,我是鬼。但现在你也不例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对,这里是阴曹地府!”徐小媚说。
“房子内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家具、窗子什么的?”秦明问。
“地上是一张破凉席子,对了,房间好像只有门,没有窗子。”徐小媚说。
“哦,好,你说下去!”秦明道。
“接下来......接下来就冲进来几个青面獠牙的男的,他们赤裸着身体,围上来撕扯我的衣服。刘金霞小声制止他们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别来真格的!一个男的一把将刘金霞推出了屋子。再后来,我在羞愤、挣扎和恐惧中再次昏厥过去......”徐小媚说。
“刘金霞组织过他们?你听清楚了?”秦明问。
“是,我听清楚了,她是这么说的。”徐小媚说。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刘虎问。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又被蒙上了,双手也再次被捆住了。我感到身体颠簸得厉害,好像是躺在一辆三轮车子里。路况不好,车子在疾速地行驶,途中车子多次转弯。我默默地数着数,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车子停了,我被两个人从车子里抬下来,丢在一个地方。这里好像离公路不远,听得见车辆行驶的声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个清洁工阿姨救了,原来我被丢弃在一个垃圾场子内。随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徐小媚说。
“是在哪个垃圾场?”秦明问。
“就是城北那个。”徐小媚说。
“你感到现在身体怎样?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秦明问。
“不用,没事,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死,我没脸见人了,呜......”徐小媚说。
“别这样,要想得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秦明说。
王月搀扶着徐小媚走出房间。
“那个刘金霞劝那伙歹徒不要太过分,这是什么意思?”刘虎问。
“无论她是假扮的替身,还是那个真正的刘金霞没有死,这都说明,她只是这场闹剧的配角,而不是主谋!”秦明说。
“嗯,有道理!吴一鸣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了,那主谋是谁,伴娘许丽?好像她作案的理由不是太充足!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头?”刘虎道。
“先找到绑架徐小媚的现场再说!”秦明道。
“离垃圾场三十分钟的土路,会是什么地方?”刘虎问。
“城北一直到下面的乡镇没有土路。只有离垃圾场一公里多的废矿区是一条土路!”秦明说。
“那不对啊,怎么会走三十分钟?而且徐小媚说中间曾经多次转弯!”刘虎道。
“这很简单,他们当然不敢直来直去。多次转弯可能是他们在原路上多次转圈子,以迷惑受害人!”秦明说。
“太对了,你真棒,头,我差点被他们忽悠了!”刘虎道。
“还有,房间内没有家具和窗子,很可能是一间废旧的仓库!”秦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