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阴险与背叛_圈 儿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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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阴险与背叛(1 / 1)

花香鸟语把我悠悠唤醒,我缓缓睁开双眼,窗外已是阳光普照,鸟雀枝鸣。

这是一个既熟识又陌生的环境——医院。

我不禁哀然喟叹世事果真难料,竟如此地白云苍狗,变幻无常。

一只空药瓶吊在病床上面,我的手背上贴着条白胶带,如同那个害人的球囊一般也用胶带贴着封口,只不过我比它多个棉球粘在上面而已。想起昨晚不小心着了自己的道,定是梅彤打的120急救电话,没望此一事件变生肘腋,实乃莫大的讽刺。

我瞥了瞥病房,发现右边的床上静静安放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如同一具从沙漠中发掘出来的干尸,对方的一条手臂搭拉在床下,青筋突突,盘根错节。那老儿面色灰黯,气若游丝,若非偶尔有闻对方干咳残喘,只道是同被送入了停尸房。一根狭长的管子钻进老者的被窝,外头的一端连接着一个人造膀胱悬在床下,就像在给一种机器输油或充电,外挂膀胱中的液体深得极似浓浓的云南普洱茶。

我感到有点可笑和恐惧,很快又有一股愤怒,谁他妈把老子安置在这间病房?这半死不活的老头身边没一人照应,肯定满身病毒。我又突然有种羞惧,自己在昏迷时难道也被下了管子?我急忙摸了摸裆下,向左右床底又看了看,幸喜管道没被疏通,不由暗自得意。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束白色康乃馨,还有一张字条。字条是梅彤留下的,说我因为平常工作压力大,生活没规律,日夜劳顿,再加上酒精刺激,才导致突发性休克,静心调养几日便无大碍,另外医药费用已经支付,醒后即可直接走路。

我看罢留言,百感交集,暗叫惭愧。古人说,暗室欺心,神目如电。想起昨晚害人不成反害己;偷鸡不成反蚀把大米,不由羞悔甚是。

我刚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随着房门被推,公司里跑制片的鹿涛抱着一束鲜花贼头贼脑地先朝房里瞟了一眼,遂走将进来。

列位看官,容小子先发发两句公共牢骚。我见鹿涛买束鲜花送来,惊讶之余,又想如今不少国人也忒他妈的贱,专去效仿番邦老外,一束花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不管吃不管喝,能象征什么意义?据科学证明,有的花草还对病人有害,真不如给我送两条香烟或几十斤牛羊肉,回去红烧,还能吃得满嘴流油,皆大欢喜。送了花病就好啦?活得就痛快啦?人也不死啦?有这个钱弄点实质性的东西不更好?目前不但八国联军重入中国,连洋节日也勾引了过来,和中国的传统节日叫板,竟还有许多国獠趋之若鹜,以为他也修炼成了洋大人,若给他们开膛剖肚,肠子里没准儿还残留着没拉干净的糟糠野草。还有那帮赡养猫儿狗女的一撮劣族,大多数都面黄肌瘦,一脸的菜色,还大出洋相地去学英法贵族,恣意扰民、污染环境,有的干脆与兽同眠,视若己生,克扣点救济款、医保费也要为猫儿狗女打扮成人,让我们简直进入了一个变态的社会,所以现在人与人之间不好处了。近期国家相对猫男狗女们出台的有关条规大快人心,但是还不够狠!

我有一初中同学从小就擅长打爹骂娘的天赋,目前跑生意憋了俩钱,爹娘却为了糊口,成天衣衫褴褛地满处收捡破烂,后来攒的几千块钱也被儿老子粗野卷走,买了一条洋狗在家供奉赡养,为此老两口被逼得悬梁自缢。事后恰逢番邦的母亲节到来,此人渣竟所费不赀,开着高级轿车,携男挎女,招摇过市,后面随辆装满鲜花的大皮卡,朝坟头狂卸鲜花,不知情的还以为此君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孝子。还有一次愚人节,某女人拿我开涮,让我夜里无故在外冒雨等人一钟头,后来发个短信说祝我愚人节快乐。我异常恼火,立马回短信骂她,操你妈!你爸是不是德国鬼子?!

当下鹿涛把花放在床柜上,“姜哥,好些了没?”

我愣了愣,“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听你女朋友说的。”

我坐起身子,“女朋友?”

“早上接一女孩电话,她说是您朋友,问您上班了没有,听说您没在公司,她才说您昨晚突然晕倒进了医院。怎么回事?”

“嗨,我到现在都不知怎一回事,或许昨晚中邪,从饭店刚出门,迎面就踅了一股怪风,说倒就倒了,睁开眼才知已躺在了医院。哎,公司里还有谁知道我在医院?”

“除了杨总,都知道,我就是代表大伙儿来看您的。”

“杨遒今儿没去公司?”

“我没见他。”

“噢。……”我沉思片刻,“谢谢兄弟,哥哥没事。走,中午我请你吃顿大闸蟹!”

中午和鹿涛每人灌了三扎啤酒,我打算休假两日,须遵医嘱,在家里睡觉,静心调养。

回到家发现不少未接电话,手机上有七个,座机两个,还有曾雪菲发的一条短信,说有急事找我,果然手机上有她打来的四个电话,其中一个是梅彤打的,另两个是杨遒的号码,座机的未接电话也是曾雪菲和杨遒打来的。我想昨晚打了场架,杨遒肯定面子上过不去,见不着人只能打电话来责问。我查看来电时间,都是上午,最后一次是半小时前,心里琢磨这小子昨晚为何不打电话过来,就算想大骂我一顿,也不至于连打三个电话,还有曾雪菲有急事找我,难道也与昨晚打架有关?

我先给梅彤回个短信,说人已出院,感谢相救,目前已安然无恙。当我准备打电话给曾雪菲时,手机又骤然响起。我放下电话抓起手机,看号码又是杨遒打来的。

杨遒责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把昨晚送朋友去车站又去蹲大排挡吃消夜突然中邪的鬼话说了一遍,然后又唱个大喏,说昨晚心情不太好,犯了脾气,将内部同志错当成了敌对分子,纯属一场误会,愿意接受上级和组织处分,全连通报批评。

没料杨遒的反应令我惊讶和感动,说过去的事就甭再提,以后须有组织观念,要分清敌我,不能随便和同志闹矛盾,造成内部不团结,将会影响革命大局,接着又让我带上两份策划书火速赶往大山子,有一财神想投资电视剧。

我想策划书成天在他包里窝着,不下两三份,即使人手一份,就近也能找家复印店复印,为何偏又让我再送两份过去?何况大山子已出了城区,距此几十里地。杨遒似乎感到我不想跑腿,说让我过去主要能详细说说事,一个半小时内务必赶到。

这时电话又突然响起,我看是曾雪菲的号码,心想这对土鸳鸯今儿究竟怎么啦,齐头并进。我答应了杨遒,紧又抓起话筒,“喂。哪位?”我明知故问。

“喂!是姜禹吗?”曾雪菲语气显得很急,似乎要和我吵架。

“是我,刚回来,正准备给你打过去呢,巧得是又刚接你那位一个电话。”

曾雪菲的声音很蛮横,好像那天夜里已经将我征服并独自霸占,可以对我无需怜爱地大耍脾气,“你为什么老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去哪儿了?!”我怀疑她兜里是否装有我的卖身契约。

我又想昨晚打的那小子八成是她们家亲戚,否则她火气不可能这么大,就算打的是她亲弟弟,也不至于这么跟相好的说话,除非昨晚把人给打残了,要是真把人打残,刚才杨遒也不会那么虚怀若谷,一笔划过。

“我昨晚不舒服,进医院了,手机没带,刚回到家。”我解释着。

“那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在车上,马上就到!”

“杨遒让我马上去大山子……”话没说完,曾雪菲已中断通话。

我心下甚感纳闷,想曾雪菲也不至于那么见缝插针吧,老公离开不过十来里地,就急不可待地找情夫苟欢,其实说是情夫,也不过牵强,充其量算是*,应该算半夜情,还是硬挤到了那个份儿上。转念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那天夜里可能没让她感受到深刻的投入体会,这回肯定是让我再补缴所欠官粮,不过酒后我还真不拿手,几乎每次裆下都会罢工,说得再好它也打不起精神头,顶多活干一半就长吁短叹,龟缩不出,再说杨遒还在大山子等我,曾雪菲到了后只能速战速决,情况不同,我想她应该能理解。

门铃乍响我就打开了房门,曾雪菲微饰淡妆,一身素雅的装扮立在门外,只是有些气喘吁吁。我觉得她以一种成熟得体的装扮比平时的浓妆艳抹、奇装异服要显得妩媚和性感。

我和众多资深一样,比较倾向成熟的女性,总觉她们散发的气息比花季少女身上的芬芳更令人迷途难返,所以古人在写香艳小说时,多将女一号设置为倾国倾城的美貌妇人,其娇淫艳荡之态往往使列位男性看官大喷鼻血,夜晚两手轮番作妻,神颠魂倒。《石头记》中的贾瑞便是被色貌佳绝的王熙凤所迷,奸淫不遂导致相思成疾,昼夜不辍,最终坚持到脱精而亡,因此少妇较少女更端的勾魂。自从曾雪菲和我贴身交往以来,探得不少有关我的癖性,在装扮上似乎也开始对我投其所好。

我娇腻地冲她一笑,尽管她对我娥眉倒竖,冷目相视。

曾雪菲盯着我,脸色亦显得异常凝重,“你还笑?我都想抽你。”

“怎么啦?”我依然嬉皮笑脸着,暗想自己开始也忒自作多情,对方肯定来者不善。

曾雪菲如同房主,进了屋直接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我连忙拿出洋火给她点上。曾雪菲两手有些微颤,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吸着烟,一个劲儿向外喷吹。我一看就知她不会抽烟,似在让浓浓的烟雾氛围去抽象地显现一种不容乐观的朕兆,她的一反常态更说明了这一问题。“究竟怎么了?”我惴惴不安地问她。

她盯着我一会儿,把大半截香烟摁在烟缸里,闭上眼长吁一口气,“给我倒杯水。”

我给她拿瓶椰汁,她不耐烦地手一挥,“我是要水!”我暗中咒骂着,心里已将她操了百余遍。我接了杯水递了过去,曾雪菲接过大喝一口,口气阴森,话题直走惊险突兀,“姜禹,没想到吧,丫的你幸亏还没出门,不然这次你死定了!……哼,听说公司里的鹿涛以前来过你这儿,简单收拾下,找一地避几天,除我之外,跟谁都不要联系!”

我被说得稀里糊涂,如坠五里云雾,惑异不解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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