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偷袭之人是那司机,没等我转过身子,对方在后横起铁棍死死卡住我的脖子。我顿时窒息,向后猛一仰头,感觉已撞到此人的鼻头上。对方忍痛将头偏离一边,仍不松手。我猛跺此人的脚骨,对方极为凶顽,仍然狠狠夹住我的脖颈不放。我想叫喊曾雪菲,可是喊不出声音,幸亏刚才那厮已被我瞬间击垮,否则姜某此时必遭敌人毒手狂殴。
我扬起铁扳手向后去击打此人头部,对方把头低下,贴在我的后肩。我难以自救,只好扔下扳手,一个操裆向敌人下阴抓去,对方一阵颤抖,将我向前猛地一推又迅速后退。我摆脱了死神的纠缠,急喘两口,捡起铁扳手脱手飞出砸向凶敌,俟对方闪躲之间,我已快速攻到,拳尖如刃,直接取敌咽喉,意欲一招将敌制于死地。这一拳略些打偏,饶是此,对方的脖颈筋脉亦遭到重创,被击得一个趔趄,我紧接跟上,又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耳门,将敌击倒。
此时我只想把人打死方能解恨,我向此人的眼睛狠踢,照头部狠踹。对方双手护住头部,我抓住此人指头,取其食中二指,咔吧扭断,对方一阵凄厉惨嚎,划破空际。我拿起铁棍,狠命地向恶徒的双臂双腿狠敲猛砸,打算坚决剜除此类殃民的毒瘤。
曾雪菲把车调好返回的方向,下车拉我离开。我已丧失理智,一把将她推倒,拎着铁棍冲向卡车一阵猛砸,能砸的全部砸碎,又拽断油管和各类线路,捣碎里程表,将车钥匙拔下扔向远处。
这时路面上造成了严重拥堵,一辆轿车打着雪亮的车灯鸣笛不止,我手持铁棍发疯般地奔向近前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了你?!”
驾车的家伙魂丧胆裂,舌齿战颤,“对……对不起大哥,我是催前、前面那辆车的……”
此时两个凶贼横在道上,身处一滩浓血,犹若两条被车轧死的狗尸。
我突然发现偷袭我的狗贼颤抖地摸出手机,我又一股怒火窜腾,奔上前一阵踢打,夺下手机摔碎,恨恨抓着此贼的头发骂道:“操你妈的!告诉姓杨的和姓苏的,苏丛伦的老婆孩子也活不久!你他妈的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去你妈的!……”我又一脚踢向此獠的左脸,立刻血水迸溅,然后我转身走到商务车前拉开车门,命令着曾雪菲:“走!”
途中曾雪菲默默驾着车,一语不发。
我余怒未息,喘呼着粗气:“刚才我打架你干什么去了?我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吧?”
曾雪菲委屈似的一声不吭。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数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迅速迎面驶来。
曾雪菲一脸苦丧的表情:“警察来了,咱们又逆道行驶……”
我恼火地瞪了她一眼,“你是干什么吃的?谁让你从这条道返回的?”
曾雪菲叹了一声:“晕了。都怪我,今晚真不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