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吸吮他口舌的殷红恶魔,这回挑选到的祭品,是雄性动物最脆弱、最不受理智控制的器官。
柔软的舌高明地引导出战栗的快感,以野火燎原的速度侵蚀着细胞。
不可以、不可以。
一边听得见自己的理智尖叫,一边身体却朝着看似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绝顶快乐,全力追逐,向前奔驰而去。
「哈啊……哈啊……哈啊啊……」
不行。被逮到了。男人精心编织、策划下所张开的隐形蜘蛛网,用数以千计万计的快感强丝绑缚住他全身,动弹不得。
不想被男人温柔以待,不想被男人捧在掌心疼爱,因为男人这么做,会让他失去对抗的武器——之前已是九死一生,再来一次他铁定会完蛋的!
「嗯啊啊啊……」
全身泛过一波强悍的抽搐,仰高了汗湿的脸,绝望迷惘的黑瞳在快感中蒙胧落泪,肿胀的欲望中心在男人口中抵达解脱天堂的瞬间,小汪的心却坠入了苦涩的、自我轻蔑的黑暗中。
沙沙的水声,自浴室中传来。
过了一会儿,管禛手中拿着扭干水的毛巾,回到仍旧竖着两膝盖,头无力地悬在之中,瘫坐在壁边的小汪身边。
他蹲下来,拨开小汪的双腿,默默以温毛巾擦拭着两腿中心。
「……接下来的,你……不做了吗?」
闷闷的声音,从拒绝抬起头看向管禛的男子口中传出来。闻言,管禛的唇角微一扬,在擦干净之后,接着替他整理衣服,并淡淡地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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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给什么太了不起的建议,总不好意思接受太多谢礼。」
「……明明以前就很厚脸皮,装什么装。」小声地啐道。
「只是没有上你,你就如此不爽吗?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有洞必插的性欲魔人了?我也是普通人,也有不想做的时候。噢,还是我没上你,你欲求不满?那我也不是不能看在过去的老交情分上,勉强地『舍命陪君子』。」
管禛庆幸自己摆扑克脸的功夫到家,以小汪的眼力应该看不出来,自己到现在下半身还处于燠热未祛的状态。多想扒光眼前的人儿,恣意地用肉刃穿透他的小穴,听他一边嘤嘤啜泣,一边以紧软的内襞收绞、吸吮着自己的炽热肉块。
面对他的揶揄,小汪撇开红到耳根的脸,咋了咋舌。
「关于建议方面——」
管禛主动转移话题说:「最好的方案,当然就是把引起纷争的根本,在萌芽阶段、无人知晓前直接消灭。如此一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小汪立刻转回头看向他,困惑写在脸上。「你……是指……」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查出那个代理孕母的下落。用不着杀人灭口,只要制造一点意外,让小孩子——」弹弹指,管禛知道不用再讲,小汪也懂了。
锁着眉头,经过几分钟,小汪摇了摇头。「这不行。」
「你不想为夏寰弄脏自己的手?」
「当然不是!夏哥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不管站在我面前的是彪形大汉或矮肥短老头,只要他对大哥构成威胁,我随时都可以拔刀出来,但是……那个是……还没出生的婴儿,再怎么说,我都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这样不公平。」
「你这么想,其余也甭提了。」
管禛点起一根烟,冷酷地说:「夏老不择手段的决心,从他不惜搬出女人与婴儿做为武器就能看出来。反观你们这头,能够迎击的手段本已有限,还拿『公平』的石头绑住自己手脚,你们注定是敌不过夏老的计谋,分裂定了。」
「一定有其它法子!」
「有。但是最简单的那个,你做不到。接下来的这个,我看对你而言难度也过高了。」
「做不做得到,没试看看怎么知道?」
「去找欧阳英治,叫他主动离开夏寰。」管禛也不卖关子,爽快地说。好半晌,小汪以恐惧的脸色说:「你、这是什么烂主意!以前有次英治哥搬离家里,差点没被夏哥整死!就算英治哥主动离开好了,可怕的是当夏哥把他捉回来之后……我哪可能明知英治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还去——」
管禛递了枚「是你硬要我说的!」的眼神取笑他之后,小汪闭上嘴巴。
「我也不是随便给这个建议的,这也是保护欧阳英治人身安全的做法。」耸耸肩。「欧阳英治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很在乎,对吧?」
小汪双唇微噘地绷着不快的脸。「我相信你了解英治哥的为人之后,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哼,我怎不了解。但是讨人厌的家伙,永远是讨人厌的家伙。你再喜欢,我还是永远无法原谅他犯的过错。」管禛一挥手,不想再提过去。
「总之,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有三个,夏寰可以说是操控不了的人物,他应该是不会屈服于老头的要挟。另一个就是代理孕母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自然流产了,一切也没问题,但你最好不要期待上帝的帮忙。最后一个……我看也只有从他这边下手,才能化解冲突了。」
将所有情势分析给他听,管禛能讲的都讲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所以给你最简单的建议!要是这些方法都不行,你就来找我吧。可是要趁你还有机会挽救前,等夏老带着代理孕母出面,我纵有诸葛孔明的智谋,一切也无力回天了。」
目送小汪面色凝重、一语不发地离开,身后管禛表情严峻地吞云吐雾。
刚刚的这句话要背负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