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他套着中规中矩的上、下两件式睡衣,上半身的连襟睡衣还一路把扣子扣到最高点,藉此降低「性感」的努力,给予「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好色微笑。
凭这样就能让人忘掉底下藏着什么好东西吗?他未免也太小看了男人的记忆力和幻想力。而且,这样反而刺激了男人,渴望得到那一寸寸地揭开礼物包装纸时,内心雀跃不已的兴奋快感。
等不及想看到他裸裎的修长身躯,横陈在宝石蓝绸的床海间,绰约若处子般,羞涩地敞开撩人双腿……
「把棉被给我盖回来!」冷冰冰地,眼睛也没睁地,同居人打断了男人的旖旎绮梦。
贼笑地跨上床铺,跟着侧躺进英治身后空着的床位上。
「有了我,你哪需要什么棉被?」
「你说反了,应该是有了棉被,我要你干嘛!」
捉住夏寰意图圈住自己腰间的手,仿佛捉蟑螂一样地远远甩开。
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的五指,这次从漂亮的结实小腿肚爬起,揪起了睡裤,戏弄着底下光滑的皮肤。
「住、手。昨天被你打的地方,他x的还在痛。」
嘻嘻地在他耳后笑着说:「真巧,我也是。你刚才热情赏给我的那一拳,也他x的痛得我受不了。」
热气搔着敏感的耳根,唤起阵阵哆嗦的细颤。
「那你还——」吓地倒抽一口气。
柔软又粗糙的舌尖绕着密布无数性感点的耳洞打转,害他几乎要像a片里的女星似的,发出软弱无力的甜腻呻吟。
「你知道对付疼痛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吗?」
收回戳弄耳洞的舌尖,男人的一手已经从小腿爬到了大腿,探入微微膨起的睡裤中央。
「哈……啊嗯……住、住手……会疼!」但也好舒服。
英治半张开眼,双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裤束带内,想把男人恣意把玩他下体的手,拉出裤外。
因为他已经快受不了了,每一次牵动肚子上的筋肉,那股抽搐的疼,和男人手指摩挲的yinmi刺激,交织成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
(bsp;「让痛感麻痺,你就再也不会觉得痛,反而会很爽。」菀尔低嗄着。
「你、这……变态!」
美瞳泛着痛楚与愉悦的泪光,口中骂着不知骂过男人几百次的话,明知男人听了只会更得意地这么说「我如果不够变态,哪有办法取悦你呢?小治治」。
两人三手之间,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潮湿水声,节奏越来越快。
「啊、啊嗯……」
摇着头,全身止不住地战栗、绷紧着。而不受理智控制的口水,从发出破碎呻吟的艳红舌尖上滴了下来,迅速染湿了床单。
「夏、夏寰……」
快要举白旗投降,英治向身后的男人发出求饶的目光。
「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小治治的耐性还是不够啊!」笑着,男人戏弄地问道:「说,你比较想要解放在我的手中,还是……用我的嘴解放呢?」
哪一种都行!英治焦迫地舔了舔唇,正当他想开口——
「夏哥,不好意思,可以跟你借变压器吗?我带来的变压器和这边的插座规格不合。」
卧室门一开,陆禾琛面无表情、大剌剌地,擅自介入了他们的亲热。
4、
现、现在……是什么状况?
——谁来为我说清楚、讲明自,仔细解释一下!
在场的三个人里面,只有英治一个人陷入了恐慌状态,其他两人仿佛认为目前的「情况」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幕,以旁若无人的自在态度和语调对谈着。
「你要什么样的变压器?」
这应该不是作梦吧?他、和夏寰躺在床上,没错吧?夏寰的手还放在他的睡裤里,这也没错吧?
「是吹风机要用的,我忘了这边的电力插座和那边不同,寄过来的一些电器用品、笔电充电变压器都不能使用。」
而且自己的双手也一块儿塞在腿间、睡裤被半拉下、露出半球裸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明显到不行的——半受夏寰强迫的「自」我安「慰」途中,被人活逮个正着的狼狈场景吧!
「那你需要的不是变压器,是转接头吧。」
「夏哥有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在此时此刻的「状况」下,神色自若地聊他们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言的优良传统道德,到哪里去了?
「明天叫眼镜仔帮你买几个好了,今天你先拿我们的吹风机去用吧!就在里面浴室的置物柜中,自己去拿。」
「好。」
可恶!这两个欺人太甚的外星人——
英治是可忍、孰不可忍地使出吃奶的力气,自力救助打破局面。双手开始在裤子里和夏寰狡猾的手拔河,想掰开夏寰紧握住自己脆弱性器的手。
这时陆禾琛像在逛大街似地,从房门口横越过床尾,再从英治面向的那边床沿走道,往主卧室中的浴室门口走去——这位相当大牌的「路人」,还很不懂「规矩」地,在进入浴室前,抢镜头似地瞥了英治一眼。
细长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微乎其微地上扬。
笑了?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英治顿觉一股血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