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狂剑,与魔刀并列的狂剑!怎么能败在一小子的手里!
马超看着师兄追着狂剑打的样子心驰神往,什么时候也能象师兄那样不羁与轻狂啊!
又是一记拼,吕布能感觉到于禁微喘的粗气,两个人都是脚脱离地面三尺在空中横飞,只是吕布在进,于禁在飞退。
步步紧逼。
既然交手,就不要想别人留情,很多时候的战斗都只能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悔不及。
飞退中于禁发现脚已经沾地,后面必是一个山坡。因为于禁的脚并不曾落低。
山坡,是可以居高临下的。
拼斗中于禁终于渐渐止住后退的脚步,这少年还不是一般的强啊!
刀的厚重,剑的轻灵,居高临下用剑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脚尖踢地间,沙起。弃剑,寒剑直奔吕布,而去。
“铛!”剑戟相接的声音,于禁并不期望飞剑能够让吕布受到伤害,如果吕布如此轻易就受伤了,他如何能够叫吕布!
接下来的居高临下,大力砍,依旧不能奈吕布分毫,好一个吕布,越战越强吕布!
吕布不急,因为于禁会比他急。太子的玄天令,太子一定会比他的那些天杀武士先复苏,先拥有动手的能力!
吕布又近了,博吧。人生何尝不是一种赌博。
成者为王,败者寇。
一博,在一次踢起一地的飞沙,手中的寒轮飞离手心,连带手中的长刀也脱手而去。
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流星般的速度,总不能再躲过吧?
如于禁所料,先听到了画戟破轮的声音,但是,后面的声音是?
不错,距离太近了,吕布是没有机会把于禁的连环杀局躲过,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吕布致死。隐宗的浩然真气遍布在长刀突袭的心口,受伤,不是什么大不了。
“噗!”吕布狂喷三尺血,刀尖在距吕布心房一厘之遥的地方止步,而后被吕布无畏的拔去。
怒,吕布的玉佩碎了,护在吕布心口的玉佩碎了!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的玉佩碎了!从记事起一指戴在身上不弃不离的玉佩碎了!
“孩子,把这块玉佩收好,将来玉佩持和这块玉佩是一对的人,她会是你的新娘。”很小的时候,母亲如是说。
“那孩儿的新娘是不是很漂亮啊?”吕布依在母亲的怀里,一脸童真。
“当然啊,我儿的新娘子是天底下最贤惠、最温柔、最漂亮的新娘。”
母亲搂着怀里的吕布摇啊摇,哄着吕布快快入睡。如果没有那一场变故,也许吕布依然是离不开母亲的纯真的孩子。
那一场变故,太小的吕布脱离了严父慈母的怀抱,是吕父浴血奋战伤痕累累背着吕布突围,一步入义父家门就长笑而逝,全身上下无处不是伤痕。
是一股信念,带着必死的心情,吕父才能够血奔百里,把吕布带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临死的父亲,全身再流不出一滴血,因为血已经流尽。
无边的父爱,何其悲壮的风情!
那一夜,只有吕布一人幸免,吕布一门被灭十族。
如今,仅有的回忆仅有的追忆那唯一一块能够凭吊那一段印记的玉佩都化为粉碎,教怨恨愁苦至孝如吕布如何不狂,不怒,不怒火滔天?
玉碎,掩没孩提一段天伦乐,也湮灭绝情一段姻缘。
曾经留恋过的怀念过的思念过的都随风而逝,只留下一地惘然。
空耶?幻耶?实耶?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