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超的胸膛，到双肩，到……

难道，师兄和冒顿大哥的牺牲就这样白费吗？就让他们这样白死吗？不要！

“月神！你这个衰神！恶神！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的惩罚我们！你枉受我们的敬佩，骂你的人是我，大水关我师兄关我冒大哥什么事，有种你把我也淹死啊！你把我淹死啊！”

“你乱杀好人，你不是神！是魔鬼！”

“你心地这样狠毒！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

马超的声音，他还在骂，在临死的时候，骂一个痛快，骂一个够本，不然怎么对得起下面的师兄！还有冒顿！

“你……”

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吗？月神的话还是没有感情，她早已经忘了如何叹息。

怎么又哭了，地心里的火已经被你的泪熄了太多，怎么还哭。

外面的三个人，他们的确是无辜，泪水开始退去，退去，到马超的双肩，到冒顿大哥的头顶，到师兄的肩部，到泪水从高台上退去，到……

到最后，连他们掉下来的，连通高台的巷道，都已经没有泪迹。神女之泪，怎么会为青石沾上一点，哪怕只是一点。

吕布，他的师兄。还有冒顿大哥，他们已经没事。他们虽然昏迷，但是马超知道，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吕布、冒顿，都是天纵的奇才，此刻，他们仍然昏迷，但是，他们体内自行运转的真气，已经在为他们逼出神女的眼泪。加上神女之泪本不会驻留在凡俗的躯体，所以很快，吕布和冒顿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咦，小马，我们没有死吗？”冒顿的疑惑，也是吕布的疑惑。

“师兄、冒顿大哥！看到你们好好的，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们没死，我们没死诶！”马超又蹦又跳的，劫后余生不是他最高兴，而是师兄和冒顿大哥好好的活着，让他心中一阵狂喜！

“喂，小马。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呢，你在那里瞎高兴什么啊？”

“我，我说，我跟你们说。这次好奇怪哦……我就一直骂，一直骂，然后我就发现，水退了。那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我又掐了自己好多下，你们看，现在印子还在呢！然后，我知道水真的退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

“这个，没道理啊？你这样骂她，潮水怎么会退呢？”冒顿托着腮帮，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想了。我想是因为月神根本就不想与我们计较。人家是神，而我们只是人，或许，她只是想跟我们开一个玩笑。我们还是先去找到月儿再说！”

“放心吧！师兄的月儿姐姐一定会没事的！”马超说完已经跑开，他知道，他的师兄会追来。

这个情景，很熟悉呢！当初山上的时候他一心想着修炼，他的师弟为了让他分心，就趁他休息的时候抢了他的木剑就跑。那时候他力气不大，还拿不起画戟……

一个追，一个跑，是那时候他除了练剑以外最深刻的回忆。

一世孤寂的他，那时候只有小马陪。从心里上说，小马在他的地位比师父还要高得多。

“小马！你给我站住！”还是当年的那句话，吕布心里暖暖的充满了温馨。而看到两个人跑去的背影，冒顿知道，就算他和吕布，和马超已经是兄弟，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替代吕布在马超，或是马超在吕布心中的感情。

他们两个，已经是一体。

其实，就算是简简单单的这样跑，这样追，已经可以永恒。

就这样跑，不知无觉，他们已经跑出神殿。而月儿，已经在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