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死了,诗韵姐姐怎么办!怎么办!”马超想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只能拼命的喊,拼命的喊,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
“如果你回去见到韵,告诉她,我冒顿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冒顿,他怎么可以止住泪水,止住对诗韵的思念。真的吗?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吗?只希望诗韵从此放手,寻找属于她的真爱,冒顿只能够默默的祝福,祝福,希望那个人对她好。希望诗韵能够很快的嫁人,生下属于她却不属于他的孩子,然后,把他彻底的忘记!
“你骗人!你胡说!我知道你想让诗韵姐姐忘了你,可是你这样对得起诗姐姐吗?书上不是说爱就要勇敢去爱吗?不是说相爱有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面对吗?你自私!”
是吗?我自私!就让我自私下去吧!
“小马,好好的活下去!”太遗憾,这无情的天道,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冒顿!你这个自私鬼!你牺牲你自己,却要我一辈子都为你难过!你这个没胆鬼!你可耻,明明喜欢诗姐姐,偏偏又不敢承认!你这个懦夫!你父亲那样对你,你都不敢回去质问……”马超只剩下骂,只剩下骂,不停的骂。等到他突然能够动的时候,才发现,神之泪,早已蔓延过了冒顿大哥的头部。
“师兄!冒顿大哥!”没有回答。他们都已经死去了吗?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可以这样想,不对,不对,师兄他们两个没有死去,他们的武功那么厉害,厉害,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神之泪,一直在蔓延。马超,在回忆。
与师兄的点滴,与冒顿大哥的相遇。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师兄的时候,师兄对他根本就不理,那时候他师兄十一岁。
他清楚的记得,师兄不爱说话,一天到晚的练武功,听他师父说,师兄是要练好了武功报仇去。
那时候他就很留意他的师兄,仇恨是什么?为什么师兄会那样的努力,那时候,他六岁。
山中只有一片果子林,每次到了冬天的时候,就只会有一颗宝萝树,上面结有限的果子。
记得第一次,师兄和他的争端,就是争树上的一颗刚刚成熟的果子,他提出要猜拳,他划出了剪子,师兄却依旧什么话都不说,只一手就把他单薄的身子推了开。
那一下,正好头撞到地上的一颗石头上,他躺了三十天。
那一次,他对他师父说是不小心自己弄的,不关师兄什么事。
也就是那之后,师兄开始和他说话,以后每次起争执的时候,他们就猜拳。记得那时候,他每次都出剪子,他希望每次是师兄赢,希望师兄每次出石子,可是每次师兄都把手张得大开。
布,剪子,成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后来,他们再没有划过拳,再没有布,剪子。因为,他和师兄已经没有了需要划拳的争执。
现在,昔日的话犹回荡在耳边。
“师兄,我们划拳吧!”
“师兄,我们划拳吧!”
“师兄,我们划拳吧!”
他的师兄,还可以再跟他划拳吗?
我的师兄,我不要你让我,我们再来划拳一次,我一定要出石子!
“师兄,你听得到我的话吗?我们来划拳。”马超喃喃的话,明明知道师兄听不到,可是他却还想说,还想说。泪水下,被压得近乎昏迷的吕布,似乎也睁开了眼睛,仿佛什么东西被触动。
然后,太疲惫,吕布再次的闭上双眼。
神女泪,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