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叫冯安倩！”

“……”

烟灰烧到了指间，明苏低下头去了。冯安倩……同窗了十年的同桌。年少的她们当时，曾坐在校园的操场上说，以后长大了要在同一天内结婚，谁也不落下谁。一年前离开广宁的时候，是她和林端亲自送自己上了飞机。

约定了同一天结婚，结果却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想来情场之上，从来都是先入的未必成主，后到的才是囊括所有的人。

明苏捧着濡湿的脸，在黑暗里随着再碎的心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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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从前的好姐妹冯安倩，在你离开广宁的这段时间里，以自己庞大的家世背景作为资本，跟林家父母套了近乎，然后成功掳获了林端？”

客厅里，罗伊将语言重新组织了一下，试探地这么问。“怎么这么像肥皂剧的情节呀？”

明苏躺在沙发里，抚着额头苦笑：“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晓雾的原话。我只是在想，如果换成我是冯安倩，当我爱上了朋友的恋人，会不会也会横刀夺爱？”

“那你会不会呢？”罗伊端着杯子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她。

明苏默然了一阵，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爱情是让人如此疯狂的东西……也许以爱为借口，纵然犯下了杀人放火的罪行，也总是能让旁人多也一个宽恕的理由。”

“那你宽恕他们了？”

“……不。”想了想之后，她说。“除非我没爱过林端。否则，处在我的立场，怎么能宽恕一个曾经那样爱我、却又在瞬间将我推到他的世界之外的男人？”

“他罪孽深重。”罗伊点着头。

明苏又垂下眸来，手指尖挑起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唉……”罗伊叹了口气，说：“不过也好。他这一结婚，你就算死了心了，好好继续寻找你的真命天子吧！……哎，对了，你最近是不是跟苏蓝宇吵架了呀？怎么都不见你出去约会了？――怎么，发现他不是你的那盘菜吗？”

“没有。”明苏简短地说。

“那你们……就这样结束了？”罗伊张大了眼。

明苏抬头，斜眼望着她，“我跟他从未开始，何来结束？”

“可你们……我明明见过你们俩的眼中闪现过火花的！你们明明就很欣赏对方！”罗伊怪叫起来。

明苏笑：“我们的眼睛是打火机吗？还是火柴？居然会有火花？”

“去！”罗伊拍她：“一说正经事，你就跟我东拉西扯！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事啊！”明苏无辜地抬起头来，“那阵子寂寞嘛，你那么忙，他又正好有大把的空，就让他陪着四处散了散心呗。怎么？他该没有找你诉苦，要我对他负什么责任吧？”她嘴上无耻地笑。

罗伊白眼对她：“你也太小看人家了吧？不是我夸他，我罗伊长到这么大，在商场上又混战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有风度的男人！――季明苏你听着，姑娘我告诉你，放走了他到时便宜了别的女人，你到时可别后悔得抱着我哭！”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爱的人，我一定会高兴的。也许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像我这样如此为他高兴。”

明苏敛住戏色，认真地看着罗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