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里阵阵的喧哗,捣蛋鬼们还有什么地方不去玩呢,靥子不知道从哪里弄里了一本书,是一本很破烂的书。她神神秘秘的,不给任何人看。
凡影咽不下口气,冷哼一声道:“好象是什么宝贝似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靥子接道:“本来就是宝贝。”
“宝贝,笑话,那来的宝贝,荒山野岭的。”
“那你们看看,这书,全是老字,一定很久的年月了,”他用双手抓住,端正的摆在凡影和其它伙伴面前,生怕自己抓着仍然给飞了。
她看了看凡影,似乎要单独把书给凡影看看,他乐了,用手去接,书页就如同螺旋桨那么翻了过去,一个字都没有瞟上。
“等一下,”说着,所有人聚拢来等待分享,她把手伸进裤裆,众人正纳闷,接着‘哔’的一声响,屁放完了,她迅速抽出手来,乘人没有来得及闪躲,巴掌在风枫鼻子前松开了,这么一搞怪,如同一颗原子弹爆炸,所有人飞了出去。
“哇,你这个畜生,那里是人,怎么这么龌龊,恶心……”风枫还没有骂完。
靥子嘻嘻呵呵的从兜里掏出块油布,层层把它包裹起来,撒腿向自家老屋方向而去。凡影很是生气,不只是好奇心,魂都被勾了去。
“枫风,刚才你可看见靥子哪里弄来的这东东,”凡影问,可谓山中无母老虎,猴子称霸王。
枫风立马带着他去了坟山峭壁,靥子舅舅铁拐打了这块地基。他用手一指,凡影看见陡峭的山壁上,露出一棺材角,棺木已经腐烂,隐约可见残存的白骨,石灰从里面撒出,就像瀑布从内涌出,很是壮观。大伙身上立刻感觉身上凉嗍嗍的,凡影也感觉寒毛栗骨。
“还真是宝贝,”恐怖惊怕之余,神秘感让他冒出个想法:一定要找机会看看那本书里写了什么。
清早,凡影去了吊脚楼,他并不喜欢凑热闹,清风拂柳,蹲在一丛柳树下用柳絮扎了一个花环,穿行在人群中,在一担豆腐水桶前站着个小妹妹,她认真的在看书,凡影瞟了一眼,恰巧她看的正是那本,他知道靥子家的旧宅的石磨经常有人磨米做豆腐,“靥子藏的书被小妹妹意外发现?”不禁欣喜若狂,像好吃的孩子似的凑了过去。
小妹妹水汪汪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凡影。
他没有说话,闹饥荒似的等待小妹妹翻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兄妹呢。
凡影终于说话了:“快翻下一页呀!”
小妹妹还是没有听懂似的,也许这个陌生的家伙让她害怕了。
凡影见她没动,说:“把书给我,我来翻吧!”
小妹妹听话的把书交给了他,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够霸道的。
开始还把书凑到小妹妹一边,看着看着就入神了,忽略了小妹妹的存在。接着他还嫌这样蹲着不舒服,得找个地方坐下来看,手里那花环顺手就套在了小妹妹头上,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愕状,凡影就这么端着书回了家。凡影看完后才想起了她,红红的清秀的脸蛋,可能都是给凡影给吓着的。
书不看还好,一看就上了瘾,原来还有比语文课本更爽的文字,他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书看,可白费劲,擦屁股纸是找到了几张。肚子都饿了,特地找了小朋友捉迷藏,捉迷藏是假,躲到竹匾下偷薯条是真,也不知道邻居真中了他的障眼法?或许凡影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躺在稻草堆里舒舒服服的吃着,他在那里乐呵呵,看着靥子领着一大群傻孩子在找统领。
肚子也不饿了,他东藏西藏,上了爷爷厢房的阁楼,没有梯子,没有门,没有窗子,只有墙垛缝隙里送进一点点微弱的光,他就是从缝隙里钻进来的,这地方还真有些古怪,努力看得到一排的柜子,全部是酱黑色的油漆面,黑嘛嘛的,怪是吓人的,他小心翼翼的用一只脚尖探路,既害怕撞着东西更怕踏空,摔个残废,手也不忘左右来回摸着空气,突然手击中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因为疼痛很快缩了回来,马上凑上前去想看个清楚,不看还好,一看把他吓个半死,并排两艘棺材直挺挺的架在那里,凡影头如同顶在了炮口上,凡影没有逃,因为他被吓傻了,麻木了,若是在太阳底下他不怕,在这么个从来没有来过的黑暗里,他没有晕倒还算条好汉,但不逃是不行的,刚一抬腿,拌到一个什么东西,整排柜齐唰唰的倒下来,轰的一声巨响,凡影这一回人没有跑掉,魂跑掉了,被吓跑的。楼板都砸破了,好大一个窟窿,柜子掉下去一半……
石灰还像瀑布一样的流,陈年的石灰是填棺材用的,凡影意识到就有事情发生了。他迅速用手攀住窟窿边沿,悬在楼板上,想往下跳,希望能逃之夭夭,低头往下一看,爷爷在下面,站在书堆里,倒下的是一排书柜,秦岑也跑过来了,凡影被爷爷眼中的凶光击中掉了下去。爷爷上前左手扶住他的肩膀,他感到亲切,尚未过一秒钟,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甩在他后脑上,那是爷爷干瘦的右手。立刻血溅到了墙上,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秦岑吓坏了,爷爷抡起手,嘴里吐出咒词:“该死的……”。刚要继续,凡影握紧拳头,一副你死我亡的比拼架势,出于父爱的本能,秦岑挡在了前面用力一推,爷爷摔在了地上。
“爹,你干什么呀,孩子都流那么多血了……”秦岑刚要上前搀扶。
“流血,流血算什么,我要打死他,诶幺,你这个逆子,竟然敢打我……”老头子麻利的爬起来,从门角拿出把锄头,秦岑见情势不妙,拉起儿子就逃,老头子当然追不上了,但还是追了一半条街,邻居们都来劝说。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又奔回去了。
来到厨房,郦诺正在劈柴火,准备往灶膛里塞柴火,她没有听见外头发生了什么,砰一声巨响,郦诺站起来,灶口边的热水钽开了花,开水溅了郦诺一身,“爹,你……你怎么啦!”
“你叫那个逆子把那里收拾好了,不然就给我滚……”大概老爷子也被开水溅着,丢下锄头就到龙秋那打牌去了。
秦岑回来了,替老婆和孩子擦药水,够他忙的,凡影好象早已经不记得疼痛了,药水还没有擦完,蹦起身,溜到了那散乱一地的书堆里,云云跟来了,帮着哥哥拣了一叠,凡影抱起像康熙辞典那么厚的书,迅速藏到了猪栏阁层稻草堆里。
郦诺问怎么回事。秦岑笑笑说:“你家的捣蛋把老爷子的‘陵墓’给毁了!老爷子打到孩子的疖子,幸好他不知道是疖子流的血,要不然还真会被他打死!”
“疖子也是身上的肉呀,你还笑得出来!”
“说不定,疖子被这么一打,还真好得快些!”
接下来的日子凡影必定到稻草堆里去,书得来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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