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五一都出去玩了吧,我呢,自然不列外,不过同时也在忙自己的设计,几天没有来了,特上传几个章节……给有心人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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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淌“奈何桥”,踏入那未知的浑土,凡影拜别那还飘着白旗的坟头……秦岑为儿子挑起行囊出了家门。看着他那被扁担压矮的身子,要是不吃“大锅饭”,也许能长高点呀!
父子俩买了一箱葡萄,就在图书馆的地台上慢慢的剥着皮……凡影看着父亲比紫葡萄要暗的皮肤,明白父亲老了。
卖生活用品的拥蔟在校门口,如钱塘江大潮高涨得要冲破门墩。
“这女孩长的水玲玲的,多漂亮,看来这里的美女真多,都沦落来摆地摊呀!无端天与姘婷,做我的妹妹也好呀!”凡影心里暗想,突然这让他想起一件事来,“她不是专业考试时颜料盒打翻在我的画卷上的女孩么?我的画被弄成了废品,害得我没有考上中央美院!”
突然她一句:“帅哥,你看这个怎么样!”那女孩递过来一面镜子。“也不能确定她就是,要是她也是学生,怎么会在这里摆摊呢?不然现在还真想追究一番,并非我凡影不大度。”
“背面贴着个丰满的女人,乳沟就如同山洪刚过,女孩凭白无故都能制造出新鲜,”凡影马上把镜子翻过去,他害羞。凡影让爸爸买下了她的镜子。
九月的北京已经不再炎热,没有出去走走自然是一种浪费。夜幕降临了,早早的洗了澡,他们在校园里闲逛,在穿枝抚叶的行人中,那些穿着时髦的姑娘们,真有些乱花迷人眼,着实让凡影替她们悬着了一颗心,裙子穿那么短!
满庭皆妖精,扭捏臀作态;
欲裹而不能,蚊子抢肥肉。
次日,秦岑上了回家的车,慈祥的目光随车子渐行渐远,两颗心仍然摩擦着,凡影没有挥手,感觉到爸爸心底意味深长的嘱咐,不舍地挣脱缠绕的偎依与眷恋。喉咙并不嘶哑,却难以吐出一言半语,凡影只管心底泪流,泪流无痕无迹,伤心被无声无息的扼杀了。
来到教室,还真看到了那“摊主”,听同学有人叫她丁丁,与昨天心里不平衡已经隔了一天了,他没有再去问个究竟,“兴许她记得清楚,正觉得亏欠我呢?”凡影决心既来之就安之,丢掉锄头,要不就大袖一甩,跟老爸回家,说不定还能早点娶个老婆,尝尝做老公的滋味……还能让父亲早日抱个孙子。
凡影虽然形单影只,却感觉校园拥挤,憋闷得难以透气,心里慌了,想找个人聊天,可仙女们不给机会,有过冲动可又渐渐地消失了。有一天,凡影的教室进来一个女孩,是她先看到他。
可儿很激动:“师父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可儿忍住不哭出声,但还是流出了眼泪。
凡影很是难为情,“说不定人家还会以为我抛弃的女朋友来找我呢……”拘束着,说:“走,我们出去吧!”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在后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去广州找工作么?”凡影问道。
“是的,我来北京也可以找工作呀!”
“可是这里你没有亲戚呀,谁帮你找工作呀!再说了你还不到年龄,童工谁感要呀!”
“我有表姐的身份证,没事的,亲戚?师父,你不就是我的叔叔么?”
被她这么一说,凡影真还有些面红耳赤,尽管辈分不小,凡影胆小,心里也欣赏着可儿的美丽,可就是没有勇气,也知道自己如果跟可儿怎么的了,表哥是不会饶过他的。
凡影话都不敢说了,被她吓着了,他怎么都不能相信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怎么就能冲破所有的陈腐来到这里。“我凡影这么大了,这么大的块头还是爸爸送过来的呢!”
信步走到二楼,看见班里的“三毛”正在下棋,还吐着烟圈。
他矮矮的个子,十五岁上下,那天军训他迟到了,头发很乱,队长来了灵感给他取名“三毛”,大家都逗乐了,一个劲的笑。
突然一声令下:“有什么好笑的。”
凡影站在后头,侧身看去,命令不是队长所发出,是三毛。同学们都没有再笑,凡影觉得有些奇怪:“大家怎么都这么听话?这小家伙怎么这么老练?”
凡影走近去:“三毛,你还会抽烟?”
他没有理睬,看到凡影旁边跟着个女的,这就有兴趣了:“你马子呀?”
“马子,什么马子呀?”凡影不是装糊涂,是真不懂!
凡影用家乡话问可儿:“什么是马子,”她没有回答,就说:“走吧,这里烟气呛死了!”
没有看他下棋的技术如何,只是看着他抽烟的技巧不错,烟总是从鼻洞里钻出,接着又像水流一样流入嘴中。他似乎在故意表演。
“我可曾也名躁一时呀!但这默无声息的一个下马威,”凡影不服气。学校里打了几次群架后,凡影竟然不知道倡导者是谁,现在知道了,他不得不服气了。
凡影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好可儿,在他看来,她就是自己的徒弟,印象深刻的是她长了为数不少的豆豆。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好象不需要面对任何人,他仿佛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从前,他跟她开玩笑道:“来到这里,还说有什么美女,校外美女多,校内一个个尽是那么离奇。虽然美女不是生活的全部,有机会看一看,蛮好?”
“哦,”她接不上话。
凡影突然有些黯然,继续说道:“走到自己班上,就那么十个女生,看不到半个漂亮妹妹。真恨不得马上搬到服装班――女子王国,过一种世上难求的生活,不过那样也有些害怕,被美女迷了心窍,可就是糟透了。”然后哈哈的笑起来,是自嘲。
“诶,你呀,好象你们班还是有美女的呀!”
“你看到了呀?”凡影问道,他确实知道,坐在自己后面的学习委员,来自长沙黄花,确实长的不错,不知道是“黄花”还是“谎话”,总之还挺可人的。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呢?”
“有呀!”
“你很仰慕她,她一定很漂亮。”
“哪一个呢,”凡影心里想,“同窗的岁月里,相处算不上了解,其实内心有份难舍的情缘,至于深刻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都犯糊涂,都怪无法估量,转而敷衍道:“是的,苗条的身子,那被凉风轻抚的缕乌发,长长的披在肩上,光滑得如缎子般闪着亮光。”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么?”
“没有!我们有隔阂,我觉得自己像个老古董,羞涩得不容不回避。多么想跟她说说心里话,或一笑了之!可就不知怎么自己就是没用啊!”被她一问起,还真想跟她们联系。凡影意识到写几封信。放飞了锁在胸口的蝴蝶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没有蝴蝶的飞回,没有鸽子的消息,凡影胸口的蝴蝶结似乎又在渐渐的锁上,蝴蝶受了创伤。
他故意装作淡漠之色,装得过分的高明,反被人点破,一提起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痛苦,是悲凉,是伤心,却又好象是温煦与亲切!真正的朋友非但能分享你的快乐,也能化解你的痛苦,快乐跟朋友分享更快乐,最多还剩下淡淡的忧郁,淡淡的忧郁有时甚至也是种享受。
“唉!真是……”仿佛都没见影子了。
“唉,气人,她们还没来信。是否还记得我?或是已忘了我?”
“老天你是不是硬要看我掉眼泪呀?”凡影气急却不能恨,担心老天从此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