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道：你不是要化验他的血吗？

我说：那你拿个脸盆有什么用？

杨盼盼道：我是怕血太少验不出来，从他身上放他一脸盆，数据才能精准一点。

翟欠阳开始慌张起来。

我看着肥胖的身体道：有理，反正他也血多。

说完我打算离去，杨盼盼道：你要上哪去？

我说：我怕见血，还是先到别的地方避一避，你们有了结果再通知我。

这时估计如果经我允许，杨盼盼真会给翟欠阳放血，被链子锁在柱子上的翟欠阳见我要走了，开始汗流雨下，翟欠阳道：钟总钟总，这个欠款的事可以再商量嘛。

我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忙的。

翟欠阳立刻道：要不这样，我现在就电话叫财务把钱打到你们帐上。

随着光明建筑的三百多万入帐，天才也将永远在光明建筑供货商的名单上抹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可不能每个人都不去得罪，因为在某些情况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

像天才这种直接厂家虽然挣得利润高，但光明建筑的三百多万也花了两百多万成本的，还有很多工人和销售员的心血，这样都是我付出的代价，光明建筑竟然有一分钱都不还的想法，简直是幼稚。当然了，他们也没说不还，只是说有钱再还，是时间问题，譬如说等到我们建国一百周年的时候。

要回这笔钱杨盼盼虽然立了大功，但想起我为她制造的事端付出的那八万多医院费，我说：你还谈奖金，为了那几个住院的我都付了八万多了，这八万不是钱啊。

杨盼盼道：我那可不是私自斗殴，是因公……为职，我也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尊严，你想想如果天才的女业务被别人当场调戏，如果不出手教训他们，传出去了我们脸面何存？

我看在杨盼盼一脸忠臣的份上，我决定把办公室那条阳少总送给我的那条宠物狗送给她，我也想省去找人喂养它的麻烦。

杨盼盼抱着那条小狗道：小气鬼。

我说：你可不能小看这条小狗，它贵着呢。

杨盼盼道：这条狗这么丑，肯定是你哪捡来的。

我看了看办公室前后没有别人，我轻轻地对杨盼盼道：这条狗以前是阳少总，是条苏格兰牧羊犬，很贵的。

杨盼盼这才重新打量一番那条狗，道：苏格兰牧羊犬？怎么会这么丑？

我说：现在这个社会流行丑的东西，况且只是一条狗，你还能指望它能漂亮到哪去？

杨盼盼道：可是我从没看过这么丑的宠物狗。

我说：你不要算了，我还指望到了年底有狗肉吃呢。

杨盼盼把狗抱走，她说：我只是说它丑，并没有说不要。

光明建筑的事完毕，我并不担心他们来报复，这种公司与公司之间关系，有时候就像国家与国家的关系，你要永远处于不败之地，就要带点流氓性质。讲道理讲什么亏不亏心之类的，是应该，但讲道理、讲信用是用来对人讲的，还是那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如果对白眼狼还讲什么道理，就极有可以重倒南宋、清末的覆辙，那种半壁江山的社会，就算把那半壁江山所有的城市建筑的再繁华，我们也不需要。

在我手头的单子上，还有十来家欠天才钱的，通过光明建筑一事，杨盼盼每天在一边摩拳擦掌，口口声声要收回天才所有的债款。

我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一家叫永修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那家房地产公司规模较小，开发的楼盘劣质，信誉不好，口碑极差，他们到目前为止在本市一共开发了三处楼盘，都是从开盘到全部完工，销售掉的还不到二分之一，已销售掉的，还经常找上门来要求退房。

永修地产的事情我很清楚，大名销售部现在就有一个人是从那边过来的，那人本来在永修的业绩是数中、上游的，可惜有业绩的高兴是暂时的，因为早些日子天天有人找他退房，他左推右推，最后受不了众多家客户的骚扰，提出了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