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u鹉!薄?br/>
我不讲话了。房间里静下来。
“你给我滚。”我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
猴子仿佛不认识我似的盯着我看说,“芬芳,滚我不会,我他妈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然后他起身,穿衣服,摔门,走了,一系列动作编排的行云流水,跟演戏似的。
四
门“啪”一下摔过来的时候,我苦撑了许久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我傻兮兮跟大木头桩子似的矗立在屋中站着哭,站的累了,就蹲下来。
想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摔东西,“噼里啪啦”摔个爽翻天。
可看看满屋子的东西,都是自己一分一厘花父母的辛苦钱买的,于是拿起来又给放下了,干哭。
哭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挺没劲儿的,我有什么好哭的。
为了猴子误会我?我心里知道当然不是。
于是我不哭了,一直反复的心理暗示自己说,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不是林黛玉。
而后默默的去洗了澡。热水从头上浇下来,我蹲下来,难过的没有眼泪,只是心中一阵又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
而后,我完全不困了,我躺在沙发上,放一张许巍的专辑,拨到《蓝莲花》那首歌,我按下了重复播放的按钮。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这四分三十秒的歌重复了十二遍后,我站起身来,环视了下我温馨的小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离开北京,独自上路,不告诉任何人。
五
决定独自上路,可得有个方向。
我站在地图前,闭上眼,朝地图射了一根飞镖,睁开眼后,飞镖插在了湖南省的凤凰。
凤凰,挺好的,我心想,沈从文的故乡。
我果然是个有品位的女人,乱戳都能戳到一个格调高尚的古城。想着这个,我想笑,嘴角却像是凝固住了,怎么也咧不开。
十九
一
凤凰没有机场,于是只能先从北京飞去张家界,再坐汽车去凤凰。
离开北京前往张家界那日,我天没亮就跑去北太平庄坐机场大巴。
请不要误会我是一个爱早起的上进少女,我只是贪图便宜订了早班的飞机,致使自己不得不五点一刻就要咒骂着上路。
当飞机升上天空,气压的改变弄疼了我的耳朵,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告诉自己说,亲爱的莉香,请开始新的生活。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心理暗示超强的女人。
我反复的心理暗示了自己几遍,然后睡了过去,当飞机落到张家界的破烂机场,我被彪悍的空姐叫醒时,我就知道,我复活了,我压根儿忘了北京的那些破事儿。
到了张家界,实在没有不逛一下就直奔凤凰的道理,于是我就在张家界停留了两天。
事实证明,我真的不适合观赏祖国的壮丽山河。
比如我看着一块山顶的破石头,动用从头发到脚趾所有的想象力细胞,也无法把它同一个“仙女散花”的名次联系起来。
倒是我身边无数的中年大叔、大妈,十分雀跃的发出赞叹声,说出诸如“哇塞,从这个侧面看简直是一个仙女在散花。”之类的话来。
这让我十分的自惭形秽。
所以,在张家界的两日,我全程都只是在坐索道和走马观花,以及咒骂身边的低素质游客中度过。
最爱的是那个叫做天然氧吧的林子,我在里面狠狠深呼吸了大概十分钟,搞得路人都用惊吓的眼神看我,以为我哮喘了。
其实,我只是很傻很天真的,想把身体里两年来在北京呼吸的肮脏空气,全部换成张家界的仙气,以达到我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肮脏目的。
二
从张家界风景区逃出后,我坐上去凤凰的大巴,一刻都不想再在张家界停留。
结果在路上幸运的遇到堵车。本来四个小时的路程,大巴开了近六个小时,其中有两个小时,车子一动没动,堵的老娘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下车几乎抽光了半盒烟。
不过,在车开动的整个过程里,我都在睡觉。
司机十分厚道,把车上的冷气开的很大,还十分敬业的放了一路周杰伦的mtv,他一定很爱周杰伦。
接近冷库的冷气,让我不得不拿出准备在夜晚的沱江边扮忧伤的毯子盖在身上。
因为我不想一到凤凰就要治疗该死的感冒,我更不想让猴子因为这个而耻笑我。
记得大一那年的夏天,猴子感冒了,整天在我跟前寒酸的甩着大鼻涕,把冲剂粉末直接吃下去,然后再去喝水摇晃身体。
那段时间,我重新迷恋起了《流星花园》,看到道明寺对杉菜说“这种天只有白痴才会感冒”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戳猴子说,“说你呢,说你呢。”
你瞧,我们做人做的要多么的小心,一个闪失,就会因果报应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禁止自己想那个死人。
车子中途在一个休息站停下来,车上的人纷纷活动起来,上厕所的上厕所,抽烟的抽烟,还有的比如像我,只是想下车暖和会儿的。
俨然内心里,我被开车的大叔能够这么慷慨的,把冷气开到这份儿上,还是感动的要飙泪并问候他全家的。
“能给我一根烟吗?”我蹲在路边点了根烟刚猛吸了两口,一个人就在我身边蹲下来,问我。
我给了他一根,他自己点了火,接着说,“你挺能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