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里坡(上)_喋血神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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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十里坡(上)(1 / 2)

李潘和蚕儿走后,黄少阳便提着银钩剑,朝西而行,他是奉他叔父也就是五老庄的大庄主之命,前往西关查探消息的,前不久,那里的探子飞鸽传书说在西关五里外的西际大沙漠中出现了一匹长有巨大肉翅的怪马。那怪马有浑身雪白的毛,好似雪花一样纯白。行者可飞,直上九霄,口可喷涌火焰,焰如喷发的火山般,热浪掀人。

黄倚山传书与正在百里镇散心的黄少阳,让他前往西关,同时委派四庄主胡水遥与护庄使天狼、孤煞一同前往。要他们想法赶在别的门派的人到达之前驯服那匹怪马。如果成功,这怪马将会是五老庄的镇庄奇兽。有了它,许多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了。而且可以再度提高五老庄的威望。

算算时间,已经耽搁了不少,或许胡师叔等人都已经到了西关了。从百里镇到西关别说走的,就是飞也要二天半日的时间才能赶到,何况这龙须沟的路是艰险万难的,这龙须沟被迂回曲折的九凤山脉和五华山相夹,构成一道狭长的狭谷。况且所经之地皆是穷山恶水的地方,盗贱出没无常,各种猛兽肆意,呼啸山林的着实凶险不已。黄少阳想着。皱了皱眉头,早知道和胡师叔他们一同前往,此时也就不会自己孤身一人前往了。春风不顾西关情,一朝西去难回返。想想这两句话,便难免会放弃新野行的念头。可是事到如今,再怎么样也得去看看才甘心。

这里早已远离了百里镇了,报经之地,皆是草木丛生的蜿蜒官道,饶是黄少阳功力非凡,走起这条路来也不由地皱着眉头。心下想着不知道那李潘道长和那个叫蚕儿的孩子是如何能走得那样快的,凭空消失了般。

穿过一段曲折的路后,四下的草木渐渐开始变得稀少起来,举目望去,一片荒凉。越往西走越发地荒凉了,就连各种奇珍怪兽都随之少了,走了老半天都没有听见一声鸟鸣,这里也没有地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黄少阳心下犯疑,总觉得这里不太简单,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看,可是四下回顾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在光秃的山隙间发出来的呜呜响声,好似一群幽怨的老妇们在不住地叹息着;从岩石中发出来沉重的呜咽声听起来令人觉得毛骨怵然。

黄少阳放慢脚步,左手提着的银钩剑在淡淡的阳光照耀下,散发出一道银白的光芒,光芒夺目眩眼,映衬着他的白衣白裳,从远处看去,仿佛只有一个白色的影子行走在荒凉的天地间。

远处那高大的群山直插云霄,山顶云雾深锁,终年不见其真容,本来就神秘的群山更显得神秘了。黄少阳在曲折的官道上忽快忽慢的走着。走到一个地方,但见前方的路渐渐随着山体往上延伸着,直上山顶。黄少阳提起真气,不多时便掠了上去。刚刚打量所在之地后,黄少阳不由啧啧称奇,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离奇的地方。但见官道的前方,出人意料地长着许多半人高的草本,山形却一波一波地,呈波浪形,而这官道便穿插其间,好似一条土黄色的玉带一样,系绕着大山。旁边有一石碑,用篆字写着“十里坡”。

“难道这里就是十里坡吗?”黄少阳自言自语道:“我看应该叫‘波浪坡’才正确。”

这十里坡,乃名符其实的十里坡,只是每一个坡之间都相差几里远,而且坡与坡之间的落差最少也有百丈深。官差长年被雨水冲刷,变得坑坑洼洼,沟壑纵横,还有许多地方的山体都已经坍塌,把原有的道路都给挡住了。每遇到这种情况,黄少阳便御剑掠过,毫不费吹灰之力。他那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对什么事情都是抱着非常乐观的心情,不容得任何东西来改变他的心情。那怕是谁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是不会皱皱眉头的。他的笑容如春风,让人见了都不免会觉得饱饮了一回春风的洗礼。他的飘逸洒脱,映衬着他那俊秀的脸,不知道颠倒了多少少女的眼球,可惜他都不为所动。他只想过无拘无的生活,不需要任何羁绊,他害怕被家庭束缚,所以他拒绝,远离感情的纠缠。

此时,他的脸上毫无禁忌地笑着,面对这十里坡,他并没有什么感想,在他的眼睛里,别说十里坡,就算是百里坡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因为他已经习惯,或者说他对什么都已经不在乎。正因为如此,在庄里面,那五庄主涂失辙的的儿子涂野才与他对敌,两人经常发生诸多纷端,为了躲避庄里的人告状,每次都躲到无人的地方一较高低,打得你死我活的。他看不顺他,他也看着他不爽。面临每次争斗的结果都只有夹杂在中间的连天翔来做和事佬,往往两人便会转而拿他来出气。而每次他也都能忍受那种非人般的虐待。他们两人都是他的兄弟,所以他当然不希望他们俩人的感情日益恶化下去,毕竟都是自家人。

黄少阳继续往前走去。现在是下坡,从东往西算起,这当是第一坡,这第一坡与第二坡之间的地形落差并不太大,最低处也就仅有一百多丈深,前后宽几十丈长。下面长满着许多植被和篙草,给这片荒凉的地方添一丝生气。

就在黄少阳行上间,忽然身后一阵清翠的吆喝声响起。黄少阳忙闪身避让在一旁,瞬间便有一红衣红罗裙,红眉红发的的妖艳女子奇着一头似虎却又不是虎的怪兽冲了过来,瞬间便从黄少阳身边掠了过去。还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便已化作一个红影消失在视野里。

黄少阳见此,不由暗道:“怪哉!一个女子竟然可以驾奴于一头怪兽,端得好胆气。却不知是什么来路的人。”当下也疾速飞掠,哪后身后一道箭影比他更快,只见一个粗布蓝衣的人一下是就把他甩在了后头。

黄少阳暗自心惊,看这来通天道上果然怪事异常,当下祭起银钩剑全力朝御剑而行,但闻耳边呼呼风响,早已掠过三道坡。只听前方的山凹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一个女子的暴喝和一个雄浑的男声在哈哈地笑着当中竟还夹杂着野兽的咆哮。心下奇怪,便忙御剑朝下掠去,只见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正和那个粗布蓝衣的中年汉子斗在一处。彼此难分难解,那怪兽不住地仰首对着那中年汉子咆哮着,似乎是想伺机扑上前去,把他咬得骨头不剩。

那红衣女子脸色略显苍白,手中红绫如蛟龙出海般缠绕腾舞,层层向那中年汉子缠去,那汉子浑然无惧,口中兀自哈哈笑着。手中一剑如鳞光鱼跃,发出团团妖诡的气光,把那红衣女子的红绫向外激荡开去。

黄少阳把银钩剑收起后,躲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山窝里,只要探了半个头便刚好可以把他们二人的举动瞧个分明。细看了一会,黄少阳便认得那蓝衣汉子的剑,是风月堂的鳞光剑,而看他这身道行及打扮,便是关外风月堂的副堂主关长月,不过本事比起凌若风来,可就差得远了。而且这关长月也并非是什么善类,只是别人若不惹他他也定不会去招惹人家的,看来这红衣女子在什么地方得罪到他了。对于那红衣女子,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也没有听过以一红绫为法宝的人物。

只听那关长月狂笑着,口中不住住地骂道:“他奶奶的,你这个小妖女,上次让你跑了,现在你还跑得了吗?快把清光神玉交出来,关爷爷一高兴说不定可以饶了你,不过得废了你的招子!”

那红衣女子连喝带怒地回道:“你这关老贱,那清光神玉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要交出来,再说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你若敢伤我分毫,瞧我父兄不把你关外的老巢夷为平地!”

关长月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道:“少说那么多废话,让爷爷我先收拾了你再说,至于你的什么父兄,嘿嘿,让他找你的尸首去吧。”

红衣女子把红绫一抖,啪地一声,猛然骤涨,变长变大,疾速绷紧,如蛟龙腾空飞窜,飞舞着冲向关长月。关长月见红绫来势凶猛,忙旋身而起,那红绫便击了个空,红绫如钢般,把脚下之地轰了个小坑。

黄少阳心道:“好厉害的红绫,却不知是堪法宝,看她凝神聚气的当儿,真气倒也不弱。”就在惊讶的时候,那边又已经交手了十多回合,而且眼看着那红衣女子有些不支了,纵然她全力驱动那红绫,却怎么也奈何不了关长朋分毫。而那关长月却越来越厉害,他那鳞光剑如飞鱼扑腾,或如银河倒挂,真气迸发,威不可挡。逼得那红衣女子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了,那红绫也渐渐松散,慢慢变小。

那兽见红衣女子不敌,忙窜上前去,扑向关长月。关长月骂声:“畜生!”鳞光剑往前一撩,一下子就把那兽掀翻在地,那兽吼叫如雷,半天没有爬起来。红衣女子大呼:“休得伤我刍吾!”忙再度冲上前。

“关长月倒底是风月堂的副堂主,还是有两下子的。”黄少阳正想着要不要上前相助那红衣女子,忽然一个声音响从前方响起,举目望去,只见对面的坡道上掠出二人,当先一人须发皆白,眼吐精光,把他那枯瘦的身形来添一丝威严。后面那人年约二十几许,一袭红衣鼓舞,英武的脸上夹带着迷人的微笑。

红衣女子见二人到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叫道:“褚长老,方大哥,快来救我!”嘴上说着,插中不停,反手一抖,那红绫倒飞着缠入她的纤腰上,朝后凌空疾退,让开关长月的凌厉剑气。

关长月见她说着便往后飞逃,正想赶去,忽觉前方一阵汹涌澎湃之劲气迎面朝面门奔来,大吃一惊,心知不妙,忙朝后疾退,饶是反应如此之快,还是被那迎面而来的劲气撞得跌飞出去,胸口一阵绞痛,喉头一甜,鲜血便喷了出来。

那叫长老的白发老人哈哈大笑,声若洪钟,震得黄少阳心口烦燥不已,心下骇异:“这人的真气之强猛,恐怕不下于胡庄主。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长老笑道:“好你个小儿,竟然感对我家小姐不敬,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姓方的红衣男子向那红衣女子陪礼道:“小姐怒罪,我们来迟一步,那斯没有伤着你吧?”

看他那口气诚恳下气地讨好那女子,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黄少阳暗自狐疑着。

见到二人来临,关长月的脸色开始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口中喃喃地道:“褚海震!早就听闻过‘威震天下’的名号,没想到竟然会听命一个女娃儿,倒是可笑!”爬了起来,手上的鳞光剑如片片鱼鳞般闪烁着光芒。

在风月堂,他只服于凌若风,对于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就置若不视。就算他不在风月堂,而身在外,他也都不管不顾于他人。现在他大感惊讶,铁青着脸,毫无血色。

禧海震抚须笑道:“你小子倒也识趣,竟然认得我们‘威震天下’的名号,可惜,那又如何?”

黄少阳听得那白发老头说什么威震天下,心下想着或许这是他们的名号,只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这红衣女子和那姓方的红衣男子,看他们那身打扮装束,应该是一伙的,而且这女子地位尊荣,要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小姐长小姐短地叫个不停了。

正想着,忽听红衣女子冷冷地道:“褚长老、方大哥,他想抢夺‘清光神玉’,我不给,他便一路追杀于我,若不是刍吾有日行千里的速度,我早就被他杀掉了。现在你们替我把他杀掉,以泄本小姐的心头之气,为他打伤的刍吾讨公道还回来!”

那姓方的男子道:“小姐稍候,就让少云来帮你讨还之个公道吧。”说时红影一闪,整个人飘了出去,那形态之优雅,仿若一个飘飘欲舞的舞者。瞬间便到关长月的面前。

关长月青筋暴起,脸无表情,同先前那狂妄神态相比,真是判若两人。他沉声着:“公道?何为公道?这世间本就无公道之说!今日要死便死,何惧之有!”鳞光剑一抖,一串串剑花迎向方少云,顺间两人便是一场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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