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不麻烦,都开店子了。无非多点应酬。有些事情不当真就好办,就过去了。
黑社会很厉害的!红道更黑!豌豆说话猛吸了两口烟。
那叫红的发紫。烟草笑道。豌豆也乐了。结果被一口烟呛的直咳嗽。
说的好!你知道我妈卖一件旧衣服出去只赚多少钱吗?20块!还不够我交补课费的!就这样,她还拿衣服送人。不然就没得卖。
那些衣服说是都脏的很。
是的。有的上面还有血。我反正是不会穿她卖的衣服。可是,如果我妈不做这点小生意,我跟我妈就得饿死。
那你还抽这么贵的烟?
这是精神寄托。
从你妈那里顺的?
她哪抽得起这个。从我外公那里顺的!豌豆得意的说。
啊!你疯了?烟草一听就急。
,你毛病!豌豆把快烧到手的烟头在大理石桌面上按灭了。拿眼直瞪着烟草。起身就走。烟草立刻跟在了后面。
扫街的女工正好过来了。看到桌面上还在冒烟的烟头。她突然气氛的转出来冲刚走出不远的两个学生喊起来:怎么这有公德啊!
豌豆正烦呢,扭头就要骂人。被烟草硬拉着走远了。从引桥下走过后,豌豆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烟草急的够呛。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接电话的时候,豌豆靠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的隔离栏上又点上了一只烟。
晚上。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是的,亲爱的。
我好想你!茉莉站在小区的公园里,手捧着电话低声说。
我更想你!烟草大声道,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一边听着的豌豆鼻子歪了歪使劲吸了吸,又耸了耸。
你小点声,大街上。茉莉听出背景声音中大街的嘈杂,眼睛直瞟在亭子里和街坊聊天的烟草妈妈。
好。过会儿见。烟草挂了电话后,挨着豌豆靠在了漆层斑驳的栏杆上。
喝喜酒的时候,别忘了请我。豌豆抑郁的说。
一定。豆子,跟你外公那儿拿了多少。
就抽屉里两包。
还回去。
去,怎么可能。
两包烟是小。在外公眼里,你的印象全坏了。烟草使劲想着,看怎么能把朋友劝过来。
你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怎么搞的?是不是跟那个假小子腻味很了?变的也女里女气的了。
算我求你。如果要当兵,我准要找到你外公那里。
当兵还不容易。现在,就差人当兵。
是啊。让你到青藏高原站岗。用人肉大排炖铁金刚。是钉子,不也要看钉在什么地方吗?钉在酒店大堂多舒坦啦。钉在了厕所踏板上哪还不得惨绝。
那倒是。
我得照顾茉莉不是嘛。万一我们都得当兵,天南海北的一分,那可怎么照顾她啊?
我外公可是很传统的。你别妄想这个了。
哪还不赶快把烟还回去。
你这不是让我没脸见人嘛。
大不了我陪你去。烟草见豌豆神色有些松动,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来:呐,20,30。随便你买烟也好,交补课费也好,上网也好。后天周末,我陪你去看你外公,把烟还给他老人家。
既然你这么想走这个门子。那,就这样了。豌豆把30块钱拿了过来:你一个面窝吃不饱别恨我啊。
恨死你了都。还不恨你。我不搭车就是为了节约钱知道吗?这烟不能再抽少了啊!
真不知道你是么样想的。行,那就这样了。晚上,省着点力气!豌豆冲着走上天桥的烟草喊了一嗓子。烟草看着他笑了笑,呵的一声做势要吐一口涎水下来。豌豆一闪身就挤人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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