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_凌霄悲歌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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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抉择(1 / 2)

敏汐看到寂雪昏倒在地,高兴地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她立刻命人用一条特制的绳子捆住寂雪。

“有了这条绳子只怕她法术再高强也使不出来咯!”敏汐快活地说,甜美的笑着,“景绍,抓住杨寂雪之后,你若再抓住元舜帝可就立下大功,父皇不废长立幼才怪呢!”

虽然这是一句令人很高兴的话,但景绍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他感到一阵心寒。

恶毒妇人心啊!

连至亲都可以出卖,拿来利用,那么我呢?

景绍可以感觉到敏汐对自己是虚情假意的,拿来利用根本就不会心痛,失去了更不会哀伤。

可笑的是,敏汐这般,自己还如始至终的爱着她……

“以后就得叫你太子爷了!咦?景绍,你不开心吗?”敏汐扭过头,发现了丈夫异常的神色。

“没什么。”景绍露出微笑,掩饰刚才的表情。

“想爬到我的头上做太子?做你八辈子梦去吧!”

一个得意洋洋的几乎可以用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来形容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不是太子景祺又会是谁!在他的身后有近百号人,全是太子府中的高手,实力毫不逊色于皇宫里的顶级大内。

景祺策马来到近前,眉飞色舞地说:“我的好弟弟,谢谢你帮我抓住了杨寂雪。快些把人交给我吧!”

“做梦!”敏汐站出来,盛气凌人地瞪着景祺。

“弟妹”,景祺坏笑道,“你也是聪明人,你看我这些侍卫打得过你的人吗?你是准备平平安安地回到信王府,还是明年的今天做你的忌日?你考虑考虑吧!或者我去和父皇说你眼巴巴的馋着太子之位,想篡位?”

景祺像个地痞一般抖着身子,歪头看着信王夫妇。

“我们寡不敌众,就把杨寂雪交给他吧!反正我立下的汗马功劳多的是,也不缺这一样!“景绍努力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敏汐咬着嘴唇,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这不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吗?

“我们可以试试啊!说不定会赢呢?”敏汐努力做着挣扎。

“不行!太子是长兄,我们应该听他的话!”

“可是……”

景绍抬手示意敏汐别再说话,敏汐见丈夫主意已定,不服气地跺脚走开了。

“怎么样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好弟弟。”景祺趾高气昂的问。

“这功劳让给哥哥是我当弟弟该做的。来人,将杨寂雪交给太子!”景绍满脸堆笑,但他的内心却恨的要死。

两名大内抬着杨寂雪走到太子跟前,放在他脚边。

“算你识相,我的好弟弟!啊,对了,拜托以后别再说什么要当太子的傻话,其他人听见了会笑话你的!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头也难受啊!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怎么办呢?”景祺一边讥讽一边挥手让人将寂雪抬走,“我还有要事处理,再见!”

景祺大笑着率领手下扬长而去。

“哼,太过分了!”敏汐气急败坏地说,“对了,景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难道……王府里有内奸”

“是的”,景绍面色阴郁,说:“我一定要揪出这个混蛋!撤!”

“等一下”,敏汐制止,说:“还要抓元舜帝他们!”

“不抓了”,景绍板起脸,“今天真是扫兴!”

敏汐咂咂嘴,不说话了。

昏暗的石室里,只点着三四盏如豆般的油灯,浑浊的水顺着长满苔藓的石壁流下来,几样造型骇人的铁器杂乱的堆在角落,老鼠和各类昆虫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爬来爬去,一股异味弥漫在空气中,透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

石室裂开一条缝,透进难得的亮光来,老鼠四散逃开,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被野蛮地推进来,跌倒在地,然后石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狭小的空间恢复了昏暗。

“放我们出去!“少女扑到石门上,一边拍打着坚硬的石块一边叫喊着。

做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鬼地方,片刻也忍受不了!

“没用的,娴伊。“老者无助的哀叹道。

娴伊颓然地顺着石壁跌坐在干草堆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

“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她会不会也被抓住了?我记得她身上还有很重的伤,她打不过大姐的!”娴伊哽咽道。

“不要总往坏处想啊。”元舜帝说,但是这句话的分量实在是太轻太轻了,轻得连自己都无法安慰。

“还有辰”,娴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慢慢蜷缩起身子,不停发抖,“他抱着羲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现在又不是凌霄花的花期,会死的!”

“他既然敢跳下去,就有把握不会出事……”元舜帝握住小女儿的手,轻轻的说。

“担心死了!“少女扑进父亲的怀抱中继续痛哭,连老鼠聚集在她的身侧都没有注意到。

……

不知过了多久,在父女俩奄奄一息之时,石门再次打开,一个表情呆板的黑衣男子将两碗饭放在地上。娴伊竭尽全力,拼了命地冲向石门,但黑衣男子抬起一只脚看似轻轻一踹,娴伊便如一个破娃娃一般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呕――”

娴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干草。

“娴伊!”元舜帝扑过去,抱住女儿。

娴伊睁开眼睛,握住父亲的手,虚弱的说:“我……没事。”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鲜血还是不断地流出,看来那一脚力道不小。

另一名黑衣男子扛着一个白色物体走进石室,将那东西放下后,和先前的男子一并出去了,石门合上,室内又是一片灰暗。

娴伊和元舜帝莫名紧张地看着地上的不明物体,猜测着那是什么。

过了很久,娴伊在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后壮着胆子爬过去,就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惊叫一声。

那不是别人,赫然是她的姐姐――寂雪!

她绝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如白纸一般,呼吸微弱的几乎快要停息,身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但暗红色的血凝固在白衣上,像一朵妖异的红花,耀眼夺目。

“姐姐,姐姐……”娴伊焦急害怕地一声又一声的唤道。

元舜帝也凑过来,看着女儿,心,痛到了极点。

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啊!如果没有冲动地跑去找敏汐,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否则他真想有多少吃多少,只求一切都是噩梦!

娴伊握住姐姐的手,发现她的手柔软的有些异常,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样!

娴伊大惊,脸上最后的一点血色消失殆尽。

“姐姐,你醒醒啊!姐姐!”

在一番千呼万唤之后,寂雪终于缓缓地半睁开眼睛。

“姐姐!”娴伊惊喜地叫道。

“娴……”,寂雪刚说了一个字,蓦地睁大了眼睛,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忙了半天仍无济于事,她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娴伊哭着说,将寂雪脸上乱发拨开。

“你们……怎么会被……景祺抓住?”寂雪喘着气问,她用尽了全力但声音好是像蚊子哼。

娴伊将他们分手后的事全部说出。

原来,他们被景祺发现,逃跑时慌不择路,被逼到了凌霄崖。因为过了凌霄花的花期,凌霄崖下没有了救命的东西,从这儿跳下去必死无疑!辰说以他的能力可以带一个人从这儿跳下去而不死,但只能带――一个人!父女俩没有迟疑半分,让他带着羲桥跳下悬崖,而他们自然被景祺抓住,关在这儿。

“姐姐,你又是怎么了?你好像病的很重。”娴伊焦虑的问,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没关系,过一两天就会好的。我被苍海国的大巫散去了全身功力而已。唉,那人的法术好高强,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寂雪忍着伤痛,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淡淡几句话。

尽管全身非常难受,但是寂雪不愿意说或表现出来,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让父亲和妹妹少担心一些还是比较好的。

“那么,我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了?”娴伊哽咽道。

寂雪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秀丽的眉头紧紧皱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寂雪,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大家沦落至此!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是枉然,寂雪,我不想得到你的原谅,否则我会永远沉沦于罪过中。”元舜帝自责道。

“父亲,事已至此,也不能怪您,您也是一片好心想救忆琛啊!不必这样自责。”寂雪抱住父亲与妹妹,平静的说,“人生必有风浪,让我们一起闯过去,好吗?”

“好!”

三人依偎在一起陷入沉默。

一天之后,石门再次打开,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男人走进来,脸上有一抹淫笑。

“你是谁?”娴伊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问,她对这男子有一种厌恶感。

“在下当今太子万俟景祺!”景祺彬彬有礼的说,人模狗样的鞠了个躬,然后他笑吟吟地走到寂雪身边,蹲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入迷般的看着,“公主殿下,你还好吧?”

寂雪将目光转向别处,一言不发。

“你应该庆幸落在我的手上,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哪会像信王妃恶毒,她会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而我是不会对你这样绝色的女子施以酷刑的!”

寂雪依旧不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啊,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景祺犹自说着,一只手不老实的搭在寂雪的肩头,“知道是谁挑起了我苍海国与繁苕国的第二次战争吗?是杨敏汐,她借了景绍的嘴巴说了这件事,父皇心动就又发兵了。”

“什么?!”元舜帝惊诧地望着景祺,脸色比寂雪还差。

“大叔,别什么什么的了。你的好女儿背叛了你们的国家。”景祺站起身,笑着:“你们现在一定恨死她了,对不对?杨寂雪,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会替你们报仇,把信王妃那贱人碎尸万段,如何?”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必劳烦殿下你!”寂雪冷冰冰的说,眼睛依旧望向别处。

“别,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景祺不怀好意的摆摆手,一双不正经的眼睛在寂雪的身上扫来扫去,“我要把你交给父皇,以他的本性定会册封你为贵妃,到时你只需时不时的向父皇说说我的好,就这么简单!”

“做梦!“寂雪一口回绝。

“嘿嘿”,景祺怪笑两声,抽出佩剑,说:“早知道你会来这一套,那么你是愿意牺牲你自己呢?还是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妹妹死呢?”

“你在威胁我?”寂雪恼怒的看着景祺得意的脸,不甘示弱的责问。

“是!”景祺毫不含糊。

寂雪惊慌的望着元舜帝与娴伊,刚刚恢复一些的脸色又变得更苍白,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全身微微颤抖。

她此刻的内心矛盾而复杂,是自己背负耻辱还是看着父亲与妹妹死?

“不要答应他!”元舜帝和娴伊同时大叫道。

“嘿嘿,不答应也可以”,景祺浑身上下又抖个不停,这是得意的抖,“那么你们就得死。想一想吧,死了之后就做不了任何想做的事,吃不了美味佳肴,享受不了爱情等等,反正死是一件非常痛苦、可怕的事情,还是活着比较好啊!”

“哼,你直接把我们全部交给昭帝好了,那可是一件大功劳,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难道昭帝还不知如何处置我们吗”元舜帝激动地说,怒目直视厚颜无耻的男子,他不要看着女儿去侍奉仇人。

“为了确保公主殿下能全心全意的效忠于我,我不会把你们交给父皇的,而是做为人质关在这里!杨寂雪,你最好考虑清楚,以你一人之力可以保护你的父亲和兄妹,很划算的哦!我想东茗是不可能长时间保护得了杨忆琛的。”景祺狡黠的说道。

“你好卑鄙!姐姐,不要答应他!”娴伊高昂着脑袋瞪着景祺,大义凛然的说道:“你要杀就杀吧!何必这么多废话!”

景祺不理会娴伊和元舜帝,扭头盯着寂雪,道:“我数一二三,数完了你还不答应,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我说到做到!”

“你杀了他们,用什么威胁我?”寂雪极力保持冷静。

景祺微笑着摇摇头,数道:“一!”

寂雪迅速望向父亲与妹妹,豆大的汗珠划过苍白的脸庞,身体如秋日的落叶一般不住的颤抖。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痛苦的颤动,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修剪精细的长甲折断在手心,留下一道血痕。

“不要,不要……”娴伊抓着姐姐的衣服,拼命地摇着头,“想一想姐夫,你不可以把自己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姐姐,求你千万不要!姐姐!”

寂雪猛然想起五岁那年,母亲因难产在临终前对她的嘱咐:

“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妹妹……”

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妹妹。

她答应了母亲,难道今天要违背诺言,看着娴伊年纪轻轻的就死去吗?

“二!”

景祺举起手中的剑。

“寂雪,听父亲的话,不可以!不可以!想一想西岚吧!”

寂雪感到头痛欲裂,自己已经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死去,难道如今又要看着第二个、第三个死在眼前吗?自己明明有能力去保护他们的啊!

只要做“正确”的抉择……

“三!看来你宁愿至亲死掉啊!你真是歹毒呢!和杨敏汐那个臭女人一样!好了,跟你的亲人们说永别吧!”

景祺毫不留情地举剑砍去,却又在半空中突然停住。

因为寂雪用双手死死抓住了剑刃!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细嫩的手,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涌出来,顺着剑刃淌下。

“我答应你!”带着莫大的屈辱感,寂雪挤出一句话。

元舜帝和娴伊立时僵住,不敢相信。

景祺一愣,继而笑道:“好样的,你这四个字可保住三条人命,非常划算啊!好啦,公主殿下,你可以松手了,这样不疼吗?”

寂雪松开手,无力地瘫在地上。

“姐姐,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娴伊哭着说,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寂雪没有说话,她只想就静静的躺着,宁愿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慢慢地化为白骨、化为不为人知的尘埃……

景祺又蹲下身,将寂雪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父亲和妹妹,给他们最好的照顾,只要你听话,很简单的要求吧?”景祺轻抚着寂雪完美无缺的脸,“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直接送去给父皇,好像有些暴殄天物了……来人!”

两名黑衣男子应声进来,脸上没有表情,就像天生缺少脸部神经。

“把杨氏父女带走,找个好客房安顿下来,再找两个侍女好好伺候着!要是有任何让他们不满意的地方,我就剁了侍女的手!”

“是!”黑衣男子上前准备扶起元舜帝和娴伊。

“滚开!”娴伊甩开男子的手,“你要对姐姐做什么……”

由于太过激动,内伤未愈的娴伊吐了口血。

“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小丫头,你还小,不要多问!”景祺一脸坏笑。

“你不可以动姐姐一根毫毛!否则你全家不得好死!”娴伊恶声恶气的骂道。

“是吗?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又贵为金枝玉叶,最好不要将脏话哦?”景祺轻蔑的一笑,加重了语气,“带走!”

黑衣男子蛮横地拉起父女俩就往外拖。

“放开我!放开我!”娴伊激烈地反抗着,但她一个弱小女子怎打得过健壮的男子呢?

元舜帝也在挣扎着想甩开男子的手,却是白费力气。

他嘶哑而愤怒地骂道:“你小子人面兽心,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个畜生!我诅咒你永远也登不上皇位!”

景祺猛得站起身,走过去重重抽了元舜帝一个耳光。

鲜血从元舜帝的嘴角流出。

“我告诉你!你骂我,诅咒我什么都可以,但请不要说我登不上皇位!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剥了你的皮!”景祺极不尊重的向面前的老者恶狠狠的吼道。

“呸,你奶奶的狗屁东西!”

元舜帝朝景祺吐了一口唾沫。

景祺轻轻松松地躲开了,顺便向元舜帝做了个鬼脸。

已不需他说什么了,黑衣人动作迅速地将父女两人带走,石门再次无情的关上。

石室内只剩下景祺和寂雪。

此时,寂雪的身体因痛苦而抽搐着,眼睛紧闭。

景祺重新跪在寂雪身边,从怀中掏出手帕,认真的将她脸上的血迹与污秽擦干净,然后他仔细的欣赏着怀中人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

太子府的客房里,元舜帝坐在地上,心痛欲绝,自己抽着自己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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