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垂着头,小声嘀咕,“我睡不着……”
看着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夏思源,我突然间一个母性泛滥便做了一个错误且极不理智的决定——陪夏思源睡!
当然了,睡觉的睡!
可是当我瞧着书房的那张单人床,我突然间就后悔了,甚至还有点忧伤。
不过好在我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捂得那叫一个严实,如此躺着倒是还算自在。可夏思源却极自然地伸过手臂将我揽在怀中……
我顿时上来了一股子叛逆的反抗情绪,“夏思源,你规矩点。”
夏思源说:“在奶奶家可以,怎么回来就不可以了?”
我细想了一下,好像也是,于是,我默认了。
没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不能纵容男人。
这个道理是夏思源趁我迷迷糊糊间将手伸进我的睡衣之时突然明白过来的。
我及时地清了清嗓子,夏思源停下了试图探入的动作,有些委屈地说:“恋爱关系,这样也不过份吧?”
我又细想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怒了。
我说:“夏思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的好脾气对你到此为止了。”
夏思源皱眉望了我半晌,突然间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方黎黎,我的彬彬有礼对你也到此为止了。”
我怒,“夏思源,你在奶奶家说的话都是放屁是吧,你说不逼我的。”
夏思源似乎忆起了这痛苦的事实,僵着身体问:“那你也得给个期限吧?别等到七老八十你才点头,有兴趣也不成了。”
我突然间就被夏思源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
要说我与夏思源之间,他将我气得接近疯狂时有发生,可是将我给气笑了,那还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夏思源见我笑了,言语开始大胆,“要不这样,你画个禁区,咱们从农村包围城市慢慢来,说不定哪时候就可以自由地进城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夏思源,亏你想得出。”
夏思源皱眉,“总归要试试。”
夏思源这么荒谬的想法,我居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来回应。夏思源见我沉默,以为我是默认,居然很不要脸地伸手去解我睡衣的扣子,我急忙说:“禁区禁区,这是禁区。”
夏思源生气地说:“你这禁区范围太大,我表示不同意,申请重新规划。”
我抓住他不安份的手,“夏思源,我的禁区我说了算。”
夏思源冷着脸,憋了半晌没出声。
我见夏思源的脸奇臭无比,决定稍稍让步,用手指在胸前两点以上比了一条线,“就这样,没得商量。”
夏思源摇了摇头,表示不满。
“那算了,我回去了。”我起身要走,却又被夏思源阻止,继而双将我固定在身下,并不经意用指节轻轻在我的锁骨上游走。这若在若无的触碰让我没来由的心神开始荡漾。
最后他的手指滑过我的颈项在我唇间轻轻磨挲,低声说:“说出的话可不能收回。”
我吞了口口水,竭力控制自己紊乱的呼吸,可完全无用,甚至连咬住自己的下唇也无法控制自己口中嗌出的一声轻吟……
夏思源似乎比较满意我的狼狈,贴在我耳边柔声说:“看来我之前真的用错方法了……”
我大脑短暂性空白,对夏思源说的话也是听完前半句不知后半句,唯有自己厚重的呼吸声在耳侧回荡。
“夏思源,你放开我。”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忙不迭开始警告夏思源。
夏思源终于停下他万恶的手指,笑说:“好,今晚活动结束,明晚再续,睡觉。”说完侧躺在我身侧将我环在怀中。
我说:“你离我远点。烦你不知道吗?”
夏思源说:“这床就这么大,离你远点就得是躺地上了,你将就些吧。”
说话间夏思源闭上了眼睛似乎真是认真睡觉了,而被夏思源紧拥在怀中的我,却依旧心跳激烈,无心睡眼。
我发觉自己对夏思源的抵抗正在一点一点被瓦解。或者说,这是头一回在与夏思源亲密接触下没有产生任何不好的画面与恐惧。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往夏思源怀中靠了靠。夏思源怀中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新气味,很淡却很好闻。
夏思源似乎睡着了,我忍不住自言自语,“晚安,夏思源。”
“晚安老婆。”
我被他吓了一跳,原来夏思源并未睡着,这让我有些窘臊,忙转身给了夏思源一个大后背。夏思源不以为意,伸出手臂从我身后环在我的腰间,胸膛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我顿觉一阵燥热。
“你睡了吗?”夏思源问。
我不出声,表示我睡了。
夏思源没吭声,而手掌却很不老实地探入了我的上衣。我慌忙摁住,生气地说:“夏思源你又想做什么?”
夏思源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睡觉了没有。”
防抢防盗防夏思源。
为了与恶势力抵抗,结果老子又失眠了一整夜。因为失眠,我居然很贤惠地早起给潘姨做了一顿早餐。
夏思源起床在厨房瞧见我,像见到外星人一般毫不掩饰惊奇之色,忙凑到我眼前,“方黎黎,你在做什么?”
我想到头一天晚上他另人发指的骚扰行为,侧着头不理他。
夏思源又问:“你该不会是在做早餐吧?”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你瞧不见吗?”
夏思源认真地说:“你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滚!”我吼他。他不以为意,反而站在我身后环住了我的腰。
我挣扎,“一大早又抽什么疯?你快点放开我。”
夏思源无视我的咆哮居然很无耻地将唇在我后颈亲亲碰了一下才放开我。
我的脑袋‘嗡’一声顿时开始短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