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对我妈膜拜了……看到他汗水一滴一滴淌在额间,我心疼了,准备悄悄递个湿纸巾过去。
母亲却跟早有预料一样,将我推了出去,“去去去,别挡着人家。”
东西很重,箱子也容易磨着人。我悄悄地试图抬了抬,呃,好吧,我还是歇着去吧。
搬完了东西已经很迟了,母亲大人利用完下逐客令了,“这个时间我们得做饭了,没时间陪你了。你回去吧。”
毕献也不做推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嗯。伯母再见。”
我跨出去准备送送他,后背一把被抓住,“去哪儿呢?”
“送送他……”
“一个男人需要送什么!你真是!”母亲将我带进了屋子。
我看到他已经开着车子走了,不禁问母亲:“你太狠了吧?”
母亲不爽地瞪我,“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长那么帅干什么?怎么不去当牛郎,多好一料。”
我:“……”
话说我跟我妈好有默契噢……
第二天一早,毕献就准备到了我们家门口报道。
“伯母。”
“你来干什么?”
“这里有好几盆盆栽,你们这个位置对着公路,汽车尾气多。”
“好吧,你搬进来吧。”
搬完,“你可以走了,我们要吃午饭了。”
“伯母再见。”
下午。
“你又来干什么?”母亲先惊了。
“伯母,听说你打牌缺一个人,刚好,我会一点儿。要不你将就一下吧。”
我:“怪不得妈你最近没去打牌,原来隔壁家的老王终于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母亲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
“伯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早餐。”
“那啥,拿进来一起吃吧。”母亲犹豫了下,终于让毕献踏进了门。
我特别激动,抓住毕献的手不准备撒开。
母亲吩咐,“过去拿盘子!”
我只好放开,默默去拿盘子。
下午:
“伯母,今天要玩什么?我陪你们?”
晚上:
“伯母,我陪你去逛街吧?”
几天后,毕献已经可以留到我们家吃饭了。
我问母亲:“你怎么这容易就放行了?”
母亲数着钱,“他都快输给我一万块了,能不放吗?再说,看你一脸的担忧,我敢不放吗?”
呃,的确,母亲太折腾人了,我怕毕献放弃了,着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毕献总是习惯性地带一些东西来,母亲也不客气,一旦有什么粗活路都让毕献做。他常常累得满头大汗,手已经软在了一侧,母亲依旧不肯罢休,继续使唤。
我想要阻止,他却率先阻止了我,抿嘴一笑,礼貌地答应,然后快速地去做。我心疼。真的心疼。
某日,晚上,逛完街,母亲回来,咳嗽了两声,邀请:“要不进去坐坐?”
他谦卑地笑了笑,“不了。”
父亲插嘴:“你这段时间住哪啊?”
“旅馆。”
母亲嫌弃地说:“我住过这里的旅馆,一个穷乡僻壤能有啥好旅馆啊。差死了,根本没法睡。你要不就过来睡吧。”
父亲一惊。
我一惊。
母亲继续说,“喏,这里还有个沙发。”
父亲松口气。
我苦着脸。沙发,还不如旅馆呢!
毕献却谦卑有礼地说:“您说的是。我会按时付住宿费。”
母亲娇笑着点了点头,“矮油,这么客气干嘛。嘿嘿,住宿费按几星级的算啊?”
毕献沉默了两秒,“五星级。”
母亲笑开了花儿。
晚上洗漱时,我才发现毕献的手腕以及脚腕处都是细小的伤痕,可因为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依旧很狰狞。
我推了推他,“怎么折腾的?”
他抿嘴没说话,低头将裤脚放好。
我拦住他的手,固执地说:“我帮你上药。不然感染了。”伤口周边红肿起来,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是这两个星期里里外外折腾而伤的。
母亲看了我一眼,没反对。去做面膜了。
我拿出医药箱,让他坐在沙发上,我帮他上药。
他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我拿开他的手,撅嘴,眼睛潮湿起来,“老师……对不起啊。”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柔下来,“没事。”
我帮他上药,却又怕他疼,只好放轻柔。只是速度太慢,过了半晌,他直接抽过我手里的棉签,自己涂了涂,了事。
“毕献!!”我怒了,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苦肉计。”
我的眼泪以光速缩回去,然后愤愤地去睡觉。丫的,太不领情了,不上药只为苦肉计?可恨啊可恨。
怕毕献睡不好觉,我趁母亲大人睡着之后,偷偷溜出房间,抱了个很大的枕头。
“老师。”我小声推搡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嗯?”
“你到我房间去睡吧,这儿睡不好。我睡这儿。”
他笑了笑,揉我头发,“傻瓜。快去睡。”
我不干,“你看你的黑眼圈,你都快成国宝了。去啦去啦。”
他冷下声来,“听话。去睡觉。”
“老师……”我话没说完,灯突然亮了。
母亲大人突然站在我身后,咳嗽了两声。
我吓得立马钻到毕献怀里,哆嗦着说:“妈、妈……”
母亲咳了两下,“我只是出来上个bsp;我顿了顿,“妈,这儿是客厅……bsp;她轻咳了一下,瞪了我一眼,“赶紧去睡觉,磨蹭什么呢磨蹭!”
屈于母亲大人的淫威,我只好放下枕头,递给毕献,然后飞快地跑回房间。
呃,失败了,囧……
话说毕献都来半个月了,我俩啥也没做成,牵手接吻,唔,一个都没有,烦躁。
毕献很早就起来,然后收拾好,出去买早餐,陪母亲去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