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5）

忘情天书作於2007-6-1616：14（雨中）

忧伤的日子总下着忧伤的雨，忧伤的记忆全都因为那个让我忧伤的你。

在雨季的日子总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雨季，点点滴滴。

可是你怎么也不知道，你走出了雨季，我却一直留在了雨里。岁岁年年，潮湿着我的最心底，却怎么也烂不掉应该烂去的记忆，怎么也老不掉应该老去的过去。

我以为成长的阳光会带走我生命中所有的雨季，而云淡风轻的面容会让一切在自己的心湖中化作轻描淡写的过去，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可我错了、、、、、、

装饰豪华的大殿，灯光陆离的氛围，人头攒动的大厅，空气中流动中一股让人不知是振奋还是漠然的火锅香味。门口停满了车辆，地下四下散着曾经飞扬现在却被践踏的鞭炮屑，如一地过时的胭脂，打上两个字的注解：过去。

人们从车上下来渐次走进这里，扮演着一种叫做“人”的生物。

随之呼朋引类、礼貌寒暄、敬酒祝福、猜拳行令的喧嚣声便充斥了这里，然后无孔不入的挤满了整个大厅。

大厅的靠主席台的一角堆着临时的音响，放着不再流行的流行音乐，却听不真切，仿佛自己内心隐忍的呻吟。

我内心和着那旋律呤唱着那永久的主题：走吧，走吧，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走吧，走吧、、、、、、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对桌是前《爱无能》两、三集的女主角，青春美丽，时尚乖巧，大方得体，却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隐忍寂寂，象极了年少时的自己。

在今天的戏份中，较这前两三集，她却还是少了些戏份，因为这是前两三集的序幕。我不知她明不明白。或许她应该明白的吧，她是来陪我演戏的，虽然事后我才明白原来她才是作戏的高手，投入得外人难以分辨。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有些疑憾，暗地里问自己：自己最初无由地选她来陪我演这出戏，是对了还是错了，自己后来的喜欢，是自己太投入之过，还有真正的一场戏演出了续集。

点的菜式已经渐次上了来，面前的火锅已经慢慢沸腾翻滚冒出氲氤的烟气，带着火锅特有的味道。在烟雾中望去，对座那张美丽清纯的面容却有些模糊不清，可是自己又何曾看清过她哩？相识、相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在擦肩而过的温柔中，自己对她好象却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过份美丽的面容，以及超越年龄的得体。

光影在她身后为她打上了一道看不见的金边，氲氤的水汽中，如天使般的她开始动筷涮烫起一些即烫即食的菜品：毛肚、牛肉什么的。如葱的手指呈兰花，有些花谢的恍惚。长长的睫毛剪着一种叫青春的东西，微卷的直发律动无方，娇小的身子却有着不相称的活力。也许这就是吸引自己的一些原因吧，或许这就是自己无由也有由的选择她来陪自己演这场戏的原因吧。

自己长年累月工作在电脑前面，已不知在什么时间起不知不觉变得跟台电脑一样老是不动生色，要不就是超然物外，包容大度却隐忍潜伏。

不知什么时间她已经把她烫的第一筷放到自己碗里，眼里是飘忽的爱意。而自己居然不知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仿佛看得她在氲氤的空气对面张合着唇对着自己念了一大串什么，自己忙装模作样的“啊”了一声以作应合，虽然听不明晰她话里的内容。自己“啊”出的一声前半段却被喧嚣声淹没，后半段自己只得措措地收回，但从她眼中明显读出了嗔怪。那是一个明丽的嗔怪，让自己眼中莫名的起了大雾，心中有些潮潮的情绪。

曾几何时，自己为谁也有着这种相似的情绪哩，翻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心事，猛然才觉得自己已经跟老字沾上了边，虽然自己很拒绝这种想法。

自己双眼弥漫在空气中，在雾汽中蒸腾起雾汽，虽然对座秀色可餐。心中某处却有一块空间在无声地无止境地坍塌下去，和着柔柔的心事。

“我们敬您们两位一杯，”是如天籁的女声，却已背上了陌生。

耳中听得，渐远的思索却半天收不回来，长满雾汽的眼还无焦的凝在空气某处，放在桌底的脚被人猛踹了一下，疼痛的神经迅速窜上大脑，游移的心情才急速抽了回来，好象还不怎么适应，眼在对座的粉面上盯了一下，那是你也太狠了吧的意思，手慌乱的去拿酒杯，还未站直的身子却已经让酒倾出了大半。

“喝酒不是这样子的，”是好听的低哑的男中音，有着起伏的声线，怎么也不会让人生气那种。然后他左手执着的半瓶酒已经伸到了自己酒杯边缘，已经不容置疑地为自己斟满了酒。

我终于措措站直了身子（这简直影响我练武人的形象嘛），端好了酒，微微侧过头，好半天眸子才在眼前聚焦。是那张在自己心里萦绕千年却未曾褪色的粉面，嘴角轻轻抿着有着近乎完美的弧线，然后是如深湖看不见底的却只能让人怜惜的眸眼，里面酝酿了太多太久剪不断理还乱的的情绪，一经那么多年，自己都未曾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