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
“哼。”
“我错了……”
“哼嗯!”这下终于肯松手,推了她一把让她去拿衣服,“赶紧洗,大爷我还等着洗澡!”
“……噢。”安棉老实了,乖乖弯腰翻找换洗衣物和用具。
等安棉进了浴室,间木开始不消停了。房里来回乱走了一气,一会儿拽起领口闻闻味道,一会儿又扶着床沿做几下俯卧撑,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傻的,立刻站起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走到落地窗旁的桌边开了瓶水喝了两口。
窗帘拉了一半,镜面反射出他的样子,刚换的短袖,喝水时露出一大截精瘦细长的胳膊。间木咕噜一声咽下水,皱着眉盖上瓶盖,而后对着镜子折了手肘看自己的肱二头肌。嗯,不怎么明显。他又换了只手比了比,小小的一块肌肉,摸上去还是硬的,但总是觉得不理想。一个不成熟男人的自尊心又上来了,他给自己找理由,肌肉不明显是因为展现的姿势不对,回想着那些健美先生的标准姿势,间木开始对着镜子摆各种造型。当他正扭动腰部上身前倾两拳紧握在腹部前摆出展现胸肌的姿势时,安棉突然开门走出来。
“……”
“……”
间木整个人都石化了,安棉的脸上只剩下囧这个表情。
“我……拿牙刷……你继续,继续……”
“……”
等安棉再次匆匆跑进浴室关上门,间木直接用头撞墙,恨不得找把刀切出八块腹肌。
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不确定阿次什么时候回来,以及别的为人知不为人知的原因,间木“一脸不情愿”的和安棉一起挤了一张被子一个枕头。
一晚上两人睡的相当老实,背对着背曲着腿。当然,间木上半夜基本上是没合眼的,肾上腺激素噌噌噌的乱窜,你就是让他睡他也睡不着,竖着耳朵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相对来说安棉要好很多,虽然一开始也很清醒,后来开始动脑子想着这次的题目要怎么拍,想着想着注意力就从“同床共枕”上给分散了,这一分散,平时作息本来就算是很规律的人没一会儿就困倦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安棉是被姿势给难受醒的,她睁开眼后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她终于清醒些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背对着入睡的,早上醒来后两个人居然是面对面躺着,且自己还是蜷缩在对方的胸前,间木的一条腿还压在她的腿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力气非常不小的搂的死紧死紧的,另一只手捉着她的手腕,下巴压着她的发际。
最让安棉“!!!!!”的是,她的手居然伸进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胸口,掌下的那块皮肤已经和自己掌心的温度融合在一起。
安棉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她睡觉一向老实,一个动作可以一觉到天亮的人居然会做这么……这么……这么下下下下下、流的事?!绝对不可能!
试着把手腕解放出来可惜不成功,怕惊醒间木又不敢有太大动作,脑袋往后仰了仰,抬眼刚好能看见他的下巴。安棉正想着该怎么办时,间木眉头蹙了蹙嘴唇动了动,忽地头一低,脸颊一下子蹭到她的额头,环住她腰际的手往下移了移,就这么突然地按住她的臀部往前一压,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类似于不太清醒时的呢喃□。
安棉吓惨了,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刚才安棉抬头的时候,她的呼吸吹在见面的下巴上把他痒醒了。也不算是醒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半梦半醒,梦里的自己也是这么抱着她,于是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清晨的这个时间,下身处于正常的生理兴奋点,他本能的把她抱的更紧,想更加地贴近她,纾解难耐的热意。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间木皱眉。敢反抗主子?他用力压下她的臀,轻轻地缓慢地蹭着,对方这下不动了,他却觉得这种饮鸩止渴更让人难受。忽地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埋着头在她颈边嗅闻着味道,而后张口轻咬一块皮肉,伸了舌头舔舐嘴里的细致。
总觉得,总觉得这一次的梦太真实,他舍不得睁开眼。可是有人在叫他,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要不要醒过来呢……
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其实也没看清什么,神智也恍恍惚惚的,动作全凭本能。他的手胡乱的摸到她的腿边,顺着裤缝就往里钻。
安棉这下是真吓尿了,手脚并用大叫一声把上面的家伙给掀翻到床底下去了。这一摔,本来还迷瞪着眼的家伙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间木眨了眨眼,撑起上半身往床上一看,见安棉拽着被子捂着胸口,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把他瞪着,嘴唇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字。
清晨的插曲过去没多久阿次就回来了,一问之下得知,阿友昨天一个人爬到餐厅的屋顶上去了,难怪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结果是海拔区域选的不对。
阿次说他们要去外面拍照,阿友还在门口等他,说完便拿着相机出去了。
间木这才想起他们昨天都还没讨论题目,转过身就见安棉正蹲在他的行李箱前翻找服装。
“怎么?”间木跟着对下来,托着下巴看她,“有什么想法?”
第一轮的题目就是最考验他们的“异性”——以对立相别表现香水主题——也就是说间木要变女装。
安棉挑出一顶假发:“我在想……我能不能不拍你的脸。”
“嗯?”间木听的有点儿懵。
“我的意思是,”安棉组织着语言,“不是不拍,拍是拍,但是不让人认出来……或者说,看不出本来样子的角度,大概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