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上官天野敢于打破虚伪的名门正派教条,不畏人言,我行我素,走自己理想的道路,这等魄力,当令人击节一赞!
作品统计表:唐朝:(共4部)
《女帝奇英传》、《大唐游侠传》——《龙凤宝钗缘》——《慧剑心魔》《大》《龙》《慧》三部为大唐系列宋朝:(共6部)
《武林天骄》、《飞凤潜龙》、《狂侠天骄魔女》——《瀚海雄风》、《鸣镝风云录》——《风云雷电》《武》《狂》有冲突,《狂》《鸣》联系紧密,《翰》《风》联系紧密,宋朝年代与情节混乱明朝:(共8部)
《还剑奇情录》——《萍踪侠影录》——《散花女侠》——《联剑风云录》——《武林三绝》(只是报纸连载,未出版成书)——《广陵剑》萍踪系列(计6部),为天山系列上半支《武当一剑》不属于天山系列,独立成篇,年代故事和《白发魔女传》有冲突正宗天山系列:(计14部)
《白发魔女传》(明万历年间起,〈白〉为天山系列下半支首篇)
清朝:(共17部)
《塞外奇侠传》——《七剑下天山》——《江湖三女侠》——《冰魄寒光剑》——《冰川天女传》——《云海玉弓缘》——《冰河洗剑录》——《风雷震九州》——《侠骨丹心》——《游剑江湖》——《牧野流星》——《弹指惊雷》——《绝塞传烽录》《剑网尘丝》——《幻剑灵旗》为姊妹篇,与天山派无关,但有部分人物在《绝塞》中出现过《草莽龙蛇传》——《龙虎斗京华》为姊妹篇,太极篇,讲述义和团年间故事注:梁羽生武侠小说存在部分联系1“萍踪”系列:《还剑奇情录》《萍踪侠影录》《散花女侠》《联剑风云录》《广陵剑》2“天山”系列:《白发魔女传》《塞外奇侠传》《七剑下天山》《江湖三女侠》《冰魄寒光剑》《冰川天女传》《云海玉弓缘》《冰河洗剑录》《风雷震九州》《侠骨丹心》12系列也可以合在一起3“大唐游侠”系列:《大唐游侠传》《龙凤宝钗缘》《慧剑心魔》此系列融合一些唐人传奇及历史,为梁氏武侠上乘佳作4“天骄”系列:《武林天骄》《飞凤潜龙》《狂侠天骄魔女》《瀚海雄风》《鸣镝风云录》《风云雷电》5“牧野流星”系列:《游剑江湖》《牧野流星》《弹指惊雷》《绝塞传烽录》6《武林三绝》前后涉及自唐到清近千年历史,几乎涉及整个梁氏武侠世界、江湖派系及人物,为梁学总结性著作。
武侠理念:首先,梁羽生对武侠小说在文学中的地位及其价值给予明确肯定。他指出,作为一种小说流派,武侠小说无疑是中国文学百花园中一朵奇异的鲜花,“应当允许武侠小说存在”。
其次,他认为,武侠小说必须有武有侠,武是一种手段,侠是真正目的,通过武力的手段去达到侠义的目的;所以,侠是重要的,武是次要的,一个人可以完全不懂武功,却不可以没有侠气。
再次,他认为,写好武侠小说,作者只有具备相当的历史、地理、民俗、宗教等等知识,并有相当的艺术手段、古文底子,而且还要懂得中国武术的三招两式,才能期望成功。撰写者的创作态度应当端正。他在一九七七年应新加坡写作人协会的邀情作演讲时,介绍了自己创作武侠小说所作的努力:一是努力反映某一时代的历史真实;二是着力塑造人物的性格;三是力求加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他对武侠小说的态度仍是明智的、公允的。
他曾对大陆一度兴起的盲目的泛滥的“武侠热”泼过冷水。
一代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1月22日在悉尼去世,享年85周岁。梁羽生胞妹陈文珠透露,哥哥小时候很怪,他有两大喜好。一是非常喜欢吃肉,去上学口袋里经常装着好几个鸡腿,一下课就拿着啃;二是非常喜欢看书,平常伙伴们在村子里玩,他独独一个人躲在楼上看书,叫他也不下来。
亲友们在回忆时还都对梁羽生的简朴生活印象深刻,据说他平时特别朴素,1978年在广州被邓小平接见的时候,还穿着一套旧西装,脚上的皮鞋烂了鞋尖。当时一个陪同人员问:“您老就穿成这样去见小平同志吗?”梁羽生不好意思,才去买了一套西装和一双新皮鞋。
金庸、梁羽生一直被并称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创始人,但是,两人境遇颇不相同,同在香港《大公报》做副刊编辑,并因为投入武侠小说创作而一举成名,但是,金庸创立《明报》,在事业上成就斐然;其十几部武侠小说流传之广,影响之大,被改编电视剧次数之多,梁羽生都难以与其比肩,尽管根据梁羽生作品改编的电视剧《萍踪侠影》、电影《七剑下天山》影响巨大。数年前,两人先后封笔。
所不同的是,封笔之后的金庸并不寂寞,修改原作、赴英国读博士等事件屡屡成为媒体的关注点,而梁羽生先生则更像是淡泊名利之后的归隐。
曾几何时,梁羽生和金庸的关系,一度成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此前曾有报道称,梁羽生对於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让宋人黄蓉唱元曲的写法不以为然。
而梁羽生1994年在雪梨作家节武侠小说研讨会上的发言中表示,“我顶多只能算是个开风气的人,真正对武侠小说有很大贡献的,是今天在座的嘉宾金庸先生……他是中国武侠小说作者中,最善於吸收西方文化,包括写作技巧在内,把中国武侠小说推到一个新高度的作家。有人将他比作法国的大仲马,他是可以当之无愧的。”
时隔10年之後,梁羽生在香港接受了《南方人物周刊》记者陈静的采访。在那次采访中,他回忆说,1966年,《新晚报》总编辑罗孚让自己写了《金庸梁羽生合论》,後来用“佟硕之”的笔名发表。这篇文章谈到了两人的不同:梁羽生是名士气味甚浓(中国式),而金庸则是现代的“洋才子”。梁羽生受中国传统文化(包括诗词、小说、历史等等)的影响较深,而金庸接受西方文艺(包括电影)的影响较重。“开风气也,梁羽生,发扬光大者,金庸”。其时,“文革”刚刚爆发,香港的左右翼对立,让他承受了莫大的压力。而最大的压力来自左翼的高层,他们认为梁羽生对金庸评价过高。
梁羽生也再次评点了两人的写作,“金庸写‘恶’、写坏人比写好人成功,写邪派比写正派成功,《书剑恩仇录》中写得最精彩的是张召重,写四大恶人,一个比一个精彩,但写好人君子,段誉啊,不够精彩。我自己写邪派怎麽样写,都不够金庸那麽精彩,我写名士风流比较有一手。”
在《笔花六照》中,梁羽生先生多次谈到了自己写武侠小说缘起,新旧武侠小说的差异等等。但是对於“侠”并没有一个清晰、完整的定义。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梁羽生表示,“我与金庸先生都同意‘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至於怎麽定义‘侠’这个概念,并不是三言二语能解释清楚的。你们可以从我的作品中去理解我的想法。”对於两人写作手法和写作风格的区别,梁羽生说,“关於这个问题,内地武侠文学研究家陈墨先生的专论中有过阐述,我建议您去找出陈先生这篇文章读读,当有启发。”
有人问到,在他和金庸之後的古龙、卧龙生、温瑞安、黄易等武侠小说家中,他最喜欢谁的作品时,梁羽生说,“我自从在武侠文学写作上‘封笔’之後,就多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譬如撰写聊话,最近刚刚推出的《名联观止》修订版就是我写作的文集,近年来因身体的原因,注重休息,静养,没有心情与精神去读您说的这些作品,所以未敢言评。”
“以侠胜武”是梁氏的一个基本观点,也是梁氏武侠的基本出发点,由此而产生的结果也是梁氏始料不及的。梁氏的“侠”是一个和当时政治观念联系很紧密的概念,不是单单的行侠仗义。梁氏受左派思想影响很深,尤其是抗日救亡时那种强烈的民族责任感。梁氏任职于《大公报》,属于左派报纸而且基本上与大陆政府保持一致,梁本身在近三十年的创作生涯中一直属于左派。所以梁氏小说中强烈的左派阶级斗争的思想就不奇怪了,况且六十年代的香港的政治气味很浓,金庸小说和政治往往也有很多的联系。左派的文艺创作思想的得失暂不去考虑,梁氏很强的政治与时代责任意识决定了“以侠胜武”。对侠义的宣扬是一种时代责任感的体现,也是一种积极的创作态度,梁氏三十载牢守这个理念,证明他是一个极其有责任感的作家,而且证明他在试图开拓一条提升武侠境界的道路。只局限于江湖恩怨的武侠,没有一个积极的思想理念的武侠,永远不能突破武侠的平庸。
梁氏前期作品中侠义的宣扬还是比较成功的。尽管梁氏过于沿用左派“史论”,把侠义理解为农民阶级对地主阶级的阶级斗争,但天山七剑驰骋草原反抗异族的侵略,玉罗刹岳明柯等人反抗魏忠贤的鹰犬,营救忠良,尤其张丹枫的大侠之风,南霁云段圭璋在安史之乱为国死难的豪杰之气,真正把侠义与时代责任联系起来,开拓了武侠的境界。
梁羽生曾为自己撰写了一副对联:侠骨文心笑看云霄飘一羽,孤怀统揽曾经沧海慨平生。此联既含有书的名字,又在联尾暗嵌自己的名字,正是一生淡泊名利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