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杀千刀不安好心不知羞耻行为极度龌龊的垃圾干的!”
激动之下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
“小偷”和赵慧同时把目光投向我,仿佛看外星人般看着我,嘴唇微张,发出“啊”的声音,显然吃惊不小。
刚骂一句远不足以发泄我内心的愤怒,接着骂。
“狗日的,跑山顶吃菱角。那你干嘛不去撒哈拉吃蒙牛小布丁,跑南极去吃谭鱼头火锅,爬喜马拉雅山顶去吃烤羊肉串,拽个裤衩去尼亚加拉瀑布冲凉?”
这一气骂完,顺畅了。看看她俩,如今因为极度吃惊,嘴巴张得大大的,成“o”状。看我的眼神,就像瞧见地痞流氓骂街般。
“怎么了?没想到我会跟流氓似的骂人吧。”我一脸坏笑地说。
她们先相互对看了下,同时摇头。
“没有啦。其实我也很生气的,素质太差了。刚刚我也差点‘ztmdj’而出了。”赵慧安慰我。
“ztmdj”?
什么意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实在弄不明白,我就死盯着你看,我就不信你不说。顺便说下,对眼我以前还专门练过。曾经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跟隔壁家老王家那只老猫对视,还卯上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一阵“毛栗子”的剧痛,打断了我和猫的对峙。回头一瞧,老妈正叉着腰站在我身后。“哟呵。你小子吃个饭要两个小时,下午不上学了?”
被我瞧得不好意思,她赌气转过头,谁料到同样遭遇到一双期盼的眼神。
“好了,我说还不成吗。其实‘ztmdj’就是‘真他妈的贱’。”她用略带生气的口吻解释说。
‘ztmdj’――‘真他妈的贱’?我真被她击败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疯了,你一定疯了。”说完,扭过头看到“小偷”正笑得前仰后合的。
“又是一个疯子。今天是怎么了,非要让本淑女说出那么肮脏的话。说就说了,还得我翻译过来才听得懂。”赵慧喃喃自语。
“翻译”――“中文”?真受不了,我眼泪都笑出来了。无意中抬头看到,对面的“小偷”正揉着笑痛的肚子。
“你们真太疯狂了。你俩还真像,干脆我把你们送到一个病房里,到时候在病历卡上标明‘青春期多动症’、‘无事生非妄想症’、‘情不自禁狂笑症’、‘声撕力竭腹痛症’……”看我俩一直在笑她,她不乐意了,不满地说。
“那个谁。我求你不要说了,我的肚子实在吃不消了。即使在家里那张十个平方的大床上,我也会笑得滚下来的。”“小偷”求饶了。
十个平方的大床,有没有搞错?即使左拥右抱也用不着那么大吧。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信。
我看赵慧时,她也正看着我。从她的疑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也不信。
“十个平方的大床是不太多见,不过呢,你见过浴缸那么大的马桶么?我家以前就又个。”我故意轻蔑地说。
此时,赵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心想:吹牛就吹牛吧,干嘛吹又浴缸那么大的马桶?也不想想谁有那么大的屁股。看你怎么收拾。
我知道她在为我担心,不过好戏走着瞧好了。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浴缸那么大的马桶?真的假的?是你用么?”“美女小偷”一连串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用了。那是给我们家那头大笨象用的。”我回答说。
“really?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有机会我倒想去瞧瞧。”那边依旧不屈不挠地追问。
“越南。”我随口说。
“不会吧。”似乎想起什么,她微带愠色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居然讽刺本大小姐,说我‘大笨象’?”
“乖乖。你这个灵长类反应倒是挺快的嘛。可惜了,今天我身上没带香蕉,不然就奖励你一根了。”我“夸奖”她说。
“哈哈哈!”赵慧在一旁径自笑着,又是揉肚子又是跺脚的,分明一副小人得志,睚眦必报的样子。
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气呼呼地站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看情形火山快要爆发了。不过来了我也不怕,怎么来我还让它怎么回去。谁让人先犯我的呢。我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可我等待中,意料中的暴风雨始终没来。抬头一看,瞥见她正双脚微开,双手平举对齐在胸前。
那架势让我联想起邪功。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念道:“吸气――”
我的眼神全集中在她的胸前。天本就炎热,为了凉快她只穿了件低胸的裙子,其丰满的胸部卓然傲立在胸部,更要命的是随着她的深呼吸,胸部的乳沟愈加幽深,原本的诱惑更加致命。假使现在在一个荒郊野外,我真担心自己会忍受不住把她给……。
这刻的我左脑里全是面粉,右脑里全是水,整个和起来就是一团浆糊。听到她说“吸气”无意识地接道“――放屁”。
此刻她表情凝重,缓缓把双手往下压,练气功般。当手掌降至丹田时,听到我说“放屁”,下意识地跟着念道“放屁”。
原本还坐着的赵慧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笑得不行了,干脆趴到石头上面,用手捶着石头,脚踢着地,眼角噙着泪,头发胡乱地耷拉着。
“小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的(如果花枝真像她笑的那种颤动频率的花,别说花了,连上面的叶子都掉光了)。
我看她们笑的模样,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