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理他,把卡接过来,话也不说地转身离去,可是这到了什么地方了呢?不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子?准备问那个小子,可是回头时,那小子早没有了影。没办法就无目的地走着,下了桥,正好有一座中国银行,看看手中的卡,算了,还是再试一下吧,我刷卡进了自动取款机房间里,把卡插进去,上面显示输入密码,忧郁好久才把身份证上的冷雨翔的生日数字输入上去,没想到成功了!我一阵狂喜,此时,却听到门外花啦啦的下起了雨,我太高兴了,于是一次又一次的一直把里面的钱全起了出来。走出房间里,打了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便一声不响地开了门,轻手轻脚地向自己的床铺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灯突然亮了。妈啊,被她发现了。
“你去了哪儿,为什么淋成这个样子了。”她穿着睡衣站在灯开关那里。
“没,没去哪里,只是到外面透透气。”我拿了毛巾把头上的雨水擦了擦。然后她接着说,“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一直睡不着。”
“可是外面在下雨,很冷的。”
她没有说话,打开门,在天台上站着,在淋雨,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我能体会,我把淋湿的衣服放在衣架上,拿了把伞给她打上,她一动不动,活像个木偶人一样。
“对不起,我去银行把里面的钱取了回来,也许能够我们用一阵子的。”
“不——!”她突然一把把伞打翻在地,雨水冰冷地打在我们脸上,很凉很凉。
“啊——”她突然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看她那么冲动的样子,我想拉她回去,可是她不愿意。只是哭个不停,既然这样我就陪她站在外面淋雨,她慢慢哭的连声音也没有了,我怕她冻着一再拉她回去,可是她就是不动,只好脱掉自己刚换的外衣给她披上,可是也已经湿了,也许一点用也没有。
也许是天意吧,雨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停地哭着。
“别这样好不好,回屋去,大不了免职不干了不就行了。哪里不能找到工作啊!?”她不动,我拉她,这次没有拒绝,顺势倒在我怀里了,不行,她身体已经透了,冰凉冰凉的,冷得颤抖。
把她抱到房间里,打开炉火取暖,把暖气也打开,给她脱掉外衣,闭上眼脱掉第二层,让她自己在房间里换衣服,可是她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怎么回事,为了公司也不至于这样吗?没办法,我只好重新回到她房间,说声对不起,闭上眼给她把裤子脱下,然后用大毛毯连湿内衣一起把她裹起来,然后把她抱在床上,盖上两个被子,我的被子也弄过来,可是她还是嘴唇发紫,浑身都在颤抖。眼睛望着一个地方,死死的,呆呆的,我明白,她一定不会是因为公司的事而这样糟蹋自己,可能又想起什么来者,处景生情,借住公司的事,好好发泄一样。
“诺菲?诺菲?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不要这样,这样,你会把我吓死的,菲儿,我求你了,你给我说句话好吗?”
我抱在她身上,努力擦捏她的手,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好!好久好久她才轻轻闭上了眼,两颗豆大的泪珠儿滑了下来。
“菲儿,别这样好不好,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不要吓我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这样啊,说句话,不要吓我啊,菲儿。”
看着她慢慢回复了知觉,手有动无动地动了动,我才慢慢停下呼喊,看着她的嘴唇从紫慢慢红润起来,我这才放心,于是帮她轻轻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在她身边,陪她渡过漫长而无助的黑夜。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了吧,外面静的如一漂死水,而诺菲却突然咳嗽了一下,我叫了几声,她却没有一点反应,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妈呀,怎么这么烫啊,不好,一定是发烧了,找来退烧片,努力扶起来让她喝下,刚开始,喝了一粒就吐一粒,苦的她硬是不吃。
“菲儿,把药吃下,天太晚了,根本不能送你去医院,等天一明,我就背你去医院,现在你必需把药喝下去,不然我不放过你的,不能这样,想死也得找个好地方啊,找个好时间啊,再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她懒洋洋地把眼睁开,看到我,张了张嘴。
在说些什么,把耳朵贴过去,只听她不停地叫着:“阿坤,阿坤,别放下我不管,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阿坤,阿坤……”
她病的好重,病的都糊涂了,“菲儿,别这样,把药吃了,把药吃了。”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走,别丢下我。”
“我不走,我永远在你身旁,我不会丢下你的。菲儿。”
“别叫我菲儿,我不叫菲儿,我叫,我叫……”突然她咳嗽的厉害,说不清字句来,她不叫菲儿,那她叫什么?
不管这些,现在吃药才是正事啊。我把剩下的药只好弄碎拌在杯里放了糖进去,让她喝,那简直是硬喝下去的,总算把药喝下去了。擦了嘴角流下的药水,然后弄来热水,洗了毛巾轻轻放在她额头上。
可是在我换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墙角外有一个烟蒂,很好奇,我们都不吸烟的,怎么会有烟头呢?我捡起来看看,滤嘴还有些湿湿的,仿佛刚灭不久,嗅了嗅空气,没有烟味,满屋是她的清香,根本找不到烟味半点遗物。
难道说在我出去的时间里,曾有人来过这里,那么他对诺菲做了些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那人是谁?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