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能力，我早就领教过，应该相信。她似乎也想进一步让我确信！

很快，孙向波被调离学校团委，暂不安排其他工作，让他先深刻反省两个月。他问过：“你们调查清楚了？你们都没调查清楚让我反省什么？”

得到这样的答复：“先反省你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的个人主义！”

他还是对我说：“袁袖，我没事，你千万别因此受影响！”

不要受影响！以前听到这句话总会生出许多力量来，现在听着有些像铁椎钻心。

我望着他问：“老师，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会管我吗？”

孙向波很久没说出话。最后他说：“袁袖，不要放弃！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要！别多想了，早点睡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学习。”

他站住，不再陪我继续走，我看向宿舍，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我说：“我想再和你一块走走，老师再陪我走走！”

孙向波笑了下，“晚了，别走了。多少还是要避些嫌疑，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

“我睡不着，想走走。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我说着继续往前走。走过宿舍，穿过后院门，往操场里去。

我知道他会跟着，他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去操场。

孙向波走上来，有些叹气。我不禁笑，借着夜色的掩护，挽起了他的胳膊。他又站住，“哎，袁袖……”

我笑，“又没人看到！再说谁说过学生不能挽着老师的胳膊？”

他也笑了下，伴着我往前走。

“老师，”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对你特别好啊。”

“你撒谎！是特别特别得好！老师，我不想离开你……你愿意我永远不离开你吗？”

“袁袖，别说了。”

“我想说！”我停下来望着他说，“老师说我考不上大学也管我的，是一辈子管我的意思？”

“袁袖……”他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不要放弃！你没有理由放弃。别太觉得受委屈，要怪就怪老师，是我做的不够好！再坚持坚持，很快会过去的！一辈子很长，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所以得首先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只有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才会照顾我吗？”我有些愤慨，泪水下来。

“袁袖……”

我投进他的怀里，“老师，我爱你……你要我吧！”

他敞着两手，任我抱住没有动。我抬起脸来看他，他望着星空。最后他望向我：“傻丫头，听我的话，不要放弃！不要受我影响，不要担心我。即使没有学校这份工作，我还会有其他事情可做，不是只有做老师一份工作！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自己，不要让我太失望。”

“对不起……”

他抬手擦我的泪，“觉得对不起我就更要努力坚持，那是我对你最大的期望。”

“对不起！”我的泪他擦不尽。

他把我抱在怀里，想逗我，“就抱这一次，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再这样胡思乱想我可真不管你了……”

忽然间周身通亮，一盏高强度的大射灯射过来。我和孙老师讶异的两张脸齐齐看去，又被刺眼的光线挡回来。他的胳膊松开了我。校长气愤地声音传过来：“你还有什么话说？看你冤屈叫得山响，我还真觉得心里愧得慌，觉得冤枉了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孙向波有些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