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望着我一点点远去的家乡，向着生养了我的那小乡村默默辞行。

对不起！本来想给你们添些荣耀报答那份养育之恩，看来不能够了！

我还有什么脸再回去见他们！我还有什么必要再回去见他们！

对不起……

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唯独没有对那个最该听到这句话的人说一声。我已经在拿起行礼，走上汽车时就决定把那个人忘记了！再也不提他的名字！否则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走不出这座县城。

我看了看时间，我用了足足四个小时来到k市！

我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服装店找到，很顺利。我走到他们店门时，看到玻璃门前用一张白纸写着招聘店员。

女老板看看我，也看我手中提的行礼卷。我说：“我想应聘行吗。”

女老板问我：“叫什么？”

“袁袖。”

“前一个月实习只发生活费，两百，一个月后觉得成就留下，每月五百。”

我觉得她是问我同意不同意，点点头，又问：“有地方住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她看我，“不管食宿。不过，你要真没地方住，晚上关门后可以住在店里。”

我又点头，觉得成，只要能住就行。

我马上投入工作。女老板先交待了我一些事情，我一一点头，然后她从架子上拿了套衣服让我去换。我望着女老板，不知她是何用意。她看我不懂，告诉我：“起个宣传作用，让顾客看看效果。别把上面的衣服牌弄下来！”

我完全明白，到她指的试衣间里换了衣服出来。女老板看我的眼光又温和了些，让我看着她如何招待顾客，没顾客时让我记各个服装的价值及买卖时的活动区域。我一一点头。

不几天我就能熟练地回答顾客询问的每件服装的价值，价值的活动空间也没有差过。她们问我：“一百行吗？”

我摇头。

“不能再便宜点了？”

我又摇头。我告诉她们的是服装价值的中间部分。女老板不多赚，顾客不多出。一视同仁，谁也一样。

她们有时遗憾地放下衣服走，有时也望望我身上，犹豫一会儿还是掏了钱，拿上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离去。

来这家服装店的顾客都很安静，这家服装店也最没有喧哗的讨价还价声。顾客两三句问下来买的就买下，不买的就离去。掏钱买的人脸上都很肃静，没有买到新衣服的喜悦，出去的更加沉默。不算火爆，不过一直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