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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的妻子很漂亮，很高雅，比颜春更会穿衣服。她几次来时碰到颜春也在，颜春总是羡慕地盯着她的衣服看，忍不住时就去摸摸，并问：“从哪买的？”

王主任的妻子却和颜春有差不多的习性，不太愿意理的人眼皮也不翻一下。颜春碰了两次灰，再看到她时也冷眼斜视。我也再没有初次见她时的高雅感觉，只觉得她傲慢无理，没什么看头，所以以后她来也很少看她。

她却挑起我的礼来，向王主任没好气地说：“办公室配个这样没眼色的秘书干什么？放着当花看的？”

王主任恨不得堵他老婆的嘴，推着老婆的背往外哄。

王主任真是好性子，对老婆十分细致入微，很是疼爱。他老婆每次来办公室都有些突然来访，有些像突击检查。王主任无论从多远听到老婆来都一路跑着过来，因为每次进门都见他气喘吁吁。但看到老婆的脸就笑：“过来了？”

他老婆总是先瞟他一眼，再打量打量他身上，哼一声，说：“速度挺快的！”

王主任便含笑哄劝着他老婆又出去，似乎送着一块就回家了，他人也再没回来。下午或第二日来到办公室见到我和颜春时，总是先替他老婆道歉：“惯坏了，没办法！对不起了！”

我和颜春没很往心里去，感觉王主任每天在家有些像过受难日，都很同情他，便不挑拣他老婆的理，有时听她说句不中听的话也只当没听见。很佩服王主任对老婆这样的容忍。

但今天听到他老婆说我当花看，很觉屈辱，觉得心中气堵，却又不知如何使出来。我的性子像来只用给自己人，对外面的欺负从来都是不知所措。

颜春从外面进来，见我脸上气色不好，有些很小心地看我。我忍了会儿，冲颜春牢骚了一句：“王主任怎么找这么个老婆！”

颜春神情复杂奇怪，悄声说道：“他老婆说你难听的话了？我觉得那个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可不要再信他。”

我疑惑地看她，觉得她话里有文章。颜春思想斗争了一翻，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你听了可别恼我！我是刚才过来，不小心听到的。知道王主任和他老婆说什么？”颜春停了片刻，瞪着眼睛望着我，提升悬念。悬念了一会儿她接着说下去，“她老婆说，在外面不让她看见也就罢了，还摆到办公室恶心她。王主任就说，那不是我摆的，我哪敢有那个心，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胆！她是厂长的女人……还提醒他老婆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露到厂长他媳妇那儿！”她说完犹豫了半天，很真诚地问我，“他们是说你吗？你不是真的和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