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把我的左手拿到他的肩上,用右手握住我的腰部,左手把我的右手托起来。我发现这正好与我们刚才的姿势倒换了一下,他成了我,我成了他。我不解地看他。
他说:“这才是正确的姿势!你刚才走的是男步。通常是男左女右,男进女退。当然有时也不全这样,全看两人的默契程度……”
他一边教着我一边走了几步。我觉得这样跳起来,更轻松舒适。明白过来,颜春一直是拿我当她的男陪练呢!
“可恶!”我还以为我的智商刚好能够对付颜春,却也被她耍弄。
可恶之余我也觉可羞,可笑自己刚才还那么自以为是地教他。我放开他的手,不再跳。他忽然将我拥进怀里,似安慰般地轻声说:“以后我教你!”
我在他怀里噘嘴,“你刚才还说不会呢,也骗我!”
他要松开我,我却留恋着那怀抱不想离开,身子又贴紧了一些。他犹豫一下还是完全松开了。他说:“是不算会,步术还是知道些。以前在大学里常有舞会,虽然也不是很喜欢,可同学们都去,觉得不去也像很老土一样。”
大学!他也上过上学!那玖瑰色的梦想之门对我却有过炼狱般的劫难……
我感到又在沦陷,甩了甩头,把它们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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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到颜春时恨眼看她。她看看我,莫名其妙,也很出乎意料。“你已经知道了?吴姐告诉的?我刚告诉她一会儿,又去上了趟厕所就来这儿了,这么快你先知道了!”
我听着邪乎,忘了对她的生气,问:“知道什么?”
她更加不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刚才那么看我,还以为知道我要走,不舍得我呢。”
“不在这儿干了?”
“嗯。”她认可。
“去哪?”虽然有些突然,可我没很吃惊。可能从她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时候就觉得她不会在这儿干长久吧。
她神秘地告诉我:“我一个同学工作的那地方可来钱了,工作轻松又好玩。她穿的那衣服全是名牌,一件能顶我一橱子衣服。我想去找她!”
我点点头,可总归有些不舍,问她:“现在就走?”
她也点头,又鼓动我:“要不你和我一块去吧?这破厂也没什么好呆的,也不是正式工,什么福利待遇也没有,一月就五六百块钱,不够买两件衣服的!和我一块去吧,一样是干临时,干嘛不找那赚钱多的?”
我摇摇头,钱对我很重要,但绝对对我又是最次要的。她笑道:“你什么时候不想在这儿干了,找我!我跟我妈要了个手机,给你留下号。”
她说着拿笔往一张纸上写下号码,推到我面前,站起来。“我走了!”
我跟着她一块出去,一直送着出了院门,陪着她到不远的等车点等公交车。我对她本来就只是孩童般赌气似的气怨早没了一点,真的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