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惊叫着进来,先去把体温计拣起来,细细看了看。
看来没事。颜春拿着体温计的手探进蒋笑笑的怀里,夹上后又给他束着胳膊。可眼皮一直垂着,没有看蒋笑笑的脸。蒋笑笑气色明显安定了很多,没一丝抗拒,很顺从地任颜春为他做这一切。
蒋笑笑没再说任何话,躺下去,把身体翻到另一侧去。
谁都能看出来,那个口口声声逼着颜春走的胖子很无助,颜春其实是他全部生的希望。我有些流泪的感觉,想出去一下。
颜春的声音先打起颤,“别生气了,我不走!以后再不和你赌气了。”
蒋笑笑身体在颤。
“……胖子,”颜春声泪俱下,“对不起,我再也不喜欢钱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喜欢钱了……”
如果颜春不是超级的天才演员,我想那份发自心底的伤痛不是轻易能够表演出的。也许颜春当初的动机有些为了蒋笑笑家的钱,但此时的颜春表现出的一切,绝对与钱无关。
蒋笑笑又翻回身来,用手抚摸颜春俯在病床上的头,湿润的眼角处又一颗泪下来。颜春抱住他抽泣,“我只想要你……”
我站起来往外走,发现病房门口站着枫子和于娜娜。此时他们都望着我,我觉得和他们还是无话可说。
我空旷萧条了不长时间的心很快被前所未有的激情塞满。楚歌的爱热烈如火地燃烧起我。从没有过的燃烧!
他几乎全天粘在饭店,在我所在楼层的某个空房间,玩着手上游戏机等我。我每次抽空进去,都会被他拥吻到有些窒息的感觉。等到我下班后他和我再一块出去。
我问他:“你不用做事情吗?怎么天天在这儿……”
他已经吻着我堵住我的话,然后说:“我想天天看到你,每时每刻!我希望你也那样,你看到我的每时每刻都很开心,不会嫌我多来了一分钟。”
我笑,“我不是嫌你来多了……”
他又亲吻我。他的亲吻总如那浓烈的干草香味,自然温暖,是我童年时最关美好的记忆――埋在干草里望着天上的星星直到睡去,睡梦里最甜美的就是那扑入我鼻孔的干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