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不禁有些动心,但是老婆的身影又在他脑瓜闪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还是相当不错的,可以说,漂亮又能干。
但漂亮还无可厚非,老婆的能干,让张含实在受不了,他感到在老婆面前,连自己六尺身体的主权,也渐渐地丧失了。
这样一想,张含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夺回主权的冲动,当然,这种冲动只是潜意识,就是他自己还没有清楚意识到。
意识不到没什么,张含还是能够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一下。我只是去玩扑克,连钱都不赌,以前在家带儿子的时候,可是真刀真枪的赌钱。
于是,他挪动了一下身子,黑皮男孩就乘势催道:“去吧!现在走廊里正好没人。”
张含就扭扭捏捏地站起来,嘴里却说:“不好吧?”
“没事。”黑皮男孩说完,就先走了出去,站在过道中间朝两头看了一下,见没有情况,又走几步,到了斜对门大嘴女孩的宿舍门前,“咄咄”敲了两下,又回过头来对张含说:“没事的。”
门开了,里面的笑闹声被突然放大了,黑皮男孩像小偷一样,闪了进去,半掩上门,然后转过身朝张含招手,张含看到黑皮男孩的动作,便有点害怕,怀疑他经常去那里,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但接着又开脱自己地想,什么坏事?不过是打扑克而已。于是心一横,就朝门外走去。
到了过道,张含像黑皮男孩那样,也极不放心地朝过道两头看了看,没情况,又转身带上自己宿舍的门,就准备也像黑皮男孩那样,贼似的闪进去。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腿抖动了起来。
不会吧?又不是真去干坏事,至于这么害怕?但自己的腿真真切切地在抖动。伸手一摸,张含立刻暗骂自己是个混球,原来是裤兜里的手机,被设置成了震动。
老婆打电话来了。
电话还没接通,张含却已经被震清醒了,赶忙像被发现在现场作案的小偷一样,逃似的溜回了自己的宿舍。
电话里,老婆正是对自己不放心。
老婆说:“一个人在那里,闷不闷?”
张含说:“不闷。”
老婆说笑里藏刀地说:“我想也不闷,那个扎小辫子的女孩,嘴比舒淇的还大,小心她吃了你。”
张含就装傻卖呆地憨笑,说:“老婆你放心,我一下班就躲在宿舍里,她咬不到!”
老婆接过话说:“哼!就怕是你想咬人家,只恨咬不到吧?”张含正想争辩,老婆说又:“我还不了解你,看上去忠厚老实,心里头……,好,给你留点面子,知道你平时最喜欢舒淇了,那个女孩长得特像舒淇,是不是?我先给你敲个警钟!”
“喂喂喂!”张含变得强硬起来,“人家在香港呢,请你绕过那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