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顺手牵羊_寂寞王朝情恨晚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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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顺手牵羊(1 / 2)

这个番外肯定要写一万多字,所以先一点点上传.唉码字好辛苦啊(特别对我这种打字慢的人),各位一定要珍惜我的劳动成果啊~~~~~~~~上传完成,这篇番外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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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白郎顾,时时误拂弦。

古筝上装饰着华丽的金粟饰样,一位美人端坐在前,洁白如玉的双手拂过琴弦,拨弄出动人的音色。为了得到知心人的青睐,她甚至不时拨错琴弦,只是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

飞快地扫完几行字,姬弘睿随手将《古诗译卷》翻页。

《鸣筝》的作者乃是唐时李端,相传中唐时郭子仪之子暖家有一筝伎名叫境儿,此女不仅技艺出众,还美貌绝伦。一次,郭暖宴客,李端亦在座,他眼见境儿美貌,又听得筝声宛如仙乐,不觉心醉神迷。这种失态被郭暖从旁察觉,他却并不生气,说:“李君如能以筝为题赋诗一首,我就将佳人赏与君。”李端闻言,随即应声吟道:“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郭暖听了赞不决口,忙将席上金玉器皿及境儿送给李端。

将最后几字仔细看完,姬弘睿不由思佐道:文相将诗中“周郎”改为“白郎”,想来是暗指白。可这文中佳人,又是指的何人?当真要效仿郭暖赠佳人,以此来换回白的效忠?

正苦苦思索间,忽听见身后有人轻哼,“表哥,我听说姨妈给你选了正妃?”

“是又怎样?”头也不想回,姬弘睿挑着眉峰,不耐烦地答道。

“果然。”那黄鹂一样清脆的声音滞了一滞,又道:“姨母真是的,我可是她侄女,她居然就大大方方把太子妃的位子送给了别人!表哥你也是,也不反对一下,我好歹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

姬弘睿很干脆地打掉她缠到腰上的双手,“出去,不要烦我。”

“你……”一下子夺过《古诗译卷》,那人恨恨道:“我和你说话呢,至少要正眼瞧瞧我吧!”

姬弘睿只得转过头来。

这个人打扮的比今晚众妃嫔都袅娜妩媚。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攥珠髻,绾着朝阳五珠挂钗,纤长如天鹅颈的洁白脖颈上带着璎珞圈,身上穿着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拖曳到地上的翡翠撒花绉裙上系着豆绿色宫绦和一对双衡比目玫瑰佩。一双秋水眸子,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丹唇只微微扬起,就可使人忘俗。

姬弘睿扫一眼她,不悦地开口:“霏儿,你这打扮太招人眼了。”

宋霏儿笑起来,“我漂亮吧?今晚可有不少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掏给我……”话还未说完,就被姬弘睿用一句“招蜂引碟,有失体面”给生生打断了。

宋霏儿又羞又怒,“我失了什么体面了!我……我要去姨母那里……”

“住嘴,母后都够心焦的了,你不要去那里闹,回去睡觉!”

“好,我这就睡觉。”坏笑着抛姬弘睿一个魅眼,宋霏儿移步到不远处的床榻,一屁股稳稳坐在那里,“我今儿就睡这了!”

“你没有床么,跑到我这来干嘛,快回去。”姬弘睿脸色有些难看。

宋霏儿颊上飘过一抹红霞,但又转瞬白了脸,“我就睡定你的床了。”说完,一翻身躺在了床上。姬弘睿哼一声,上去一把提起她的腰,毫不怜香惜玉地丢下床。宋霏儿“咚”一下摔得直响,脸上更是烫得像火炭,“你……我一个女儿家都这般了不顾脸面了……你还……这床,曹氏那贱人睡得,我就睡不得了嘛!表哥,我嫁入你东宫都一年了,却不曾侍寝一晚!这事说出去,岂不是要别人笑话我这堂堂名门千金还斗不过她区区一个更衣侍妾!”说着说着,委屈不甘的泪便作春雨而下,打湿了她洁白如梨花的肌肤凝脂。

姬弘睿看着星星落泪的宋霏儿,头痛地向后退一步,“你这样眼巴巴地赖在我床上,就不怕被人知道耻笑了去?回你的寝宫去吧,今晚我累着了,既不让你侍寝,也不找曹氏……”

宋霏儿咬紧红唇,一张漂亮到精致的脸上尽是羞耻的红色,“好,好,我走就是……你,说话要算数。”眼见姬弘睿郑重的点了点头,她这才难堪地从地上站起,风一样奔了出去。

看着让自己心烦意乱的麻烦人物终于走了,姬弘睿长舒一口气,揉着眉心,和衣倒到床上。

自己从小就不喜欢恃宠而娇的宋霏儿,但碍于长辈们的颜面,只得忍气吞声地把这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收作侧妃。原想平日里吃穿对她迁就些,而在房事上冷落她也就没什么要紧,哪知她……强抛开这些混帐事儿,又将思绪转移到那古诗之谜上,但奈何越想越头痛,只要昏沉沉地睡去。

等再醒来时,窗外早已挂起半个太阳,若流岚一样的朝霞是女子胭脂般的鲜亮。

姬弘睿整整衣服,去僖福宫向皇后道例行的早安礼。可到了宋淑敏的寝宫,就见昨晚折腾得自己头疼的人正羞答答地溺在皇后身边。姬弘睿嘴角一抽,只好等她俩说完悄悄话,才进去给宋淑敏请安。宋霏儿见他投给自己一个不满的眼神,知他是不悦自己来姨母面前说三道四,只好向宋淑敏伏了礼,悻悻地出了寝宫。

姬弘睿见宋淑敏自宋霏儿离去就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原以为她会好好训导自己一番,可宋淑敏也就随意地问了问东宫的事物,姬弘睿自然乐得轻松,一一答了她的话,这才把昨晚与文相私会的详情给宋淑敏说了。想了会儿,又忙将那首古里古怪的诗一并念了。宋淑敏一直静静地听,待听到《鸣筝》一诗的典故时,却明显愣住了。

“没想到啊,文像连这事儿都知道了。”

姬弘睿一惊,有些激动,“母后,你知道文相的意思了。”

宋淑点点头,感慨道:“他是要我们做一回月老,了却那段痴情……”

姬弘睿听得又是一头雾水,“母后,莫非这后面有什么隐情?”

“是……那还是白将军刚结掌了白家不久发生的事儿。四大世家历代都喜相互联姻,白也和霏儿的长姐宋婀曼定了娃娃亲,双方长辈本作了那月底就举行婚嫁的打算,可哪知……唉,世事无常啊。记得那是四月里,府上诸人都很高兴,长小姐未来的夫婿今儿要来府里下聘礼,哥哥因此吩咐女眷回避。但宋府内一簇簇杜鹃开的艳,婀曼和霏儿说要在水榭那里绣花,哥哥耐不住两个宝贝女儿一直撒娇,就允了她们。婀曼和霏儿在水榭自娱自乐,本也惹了不什么事,哪知支脉小妾的女儿宋巧倩好巧不巧地要出府为发配边远的弟弟送行,正好路过水榭……说到这宋巧倩,不但她是族里数一数二才貌双绝的人,连她的弟弟也是年轻一辈中精通药理、才智超凡的俊少年。想来皇儿你也知道,宋家这几代里男丁渐少,能堪大用者更是凤毛麟角,族里便因此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有才能出众者,便不论本脉旁脉,都能担以家主重任。那支脉小妾一胞生了两个这么不凡的儿女,自然招人眼红,方才满三十,就被自家夫君善妒的妻子害死了。而宋巧倩的弟弟也因威胁到本脉男子接任掌家之位,被奸计所累,弱冠年纪就要配守边远。宋巧倩虽有颗聪慧狡黠的心,但在众族亲不顾血脉情义的打压下,也难以周旋下去……”停了会,似唏嘘当年那柔弱女子的凄凉境遇,宋淑敏稳稳神,接着道:“宋巧倩才情卓卓,众人虽未清楚地言明宋巧倩姿容几许,但却暗地里赞誉她乃那一辈里最美之人。婀曼本是掌家的长女,自幼就生活在众人的恭维赞扬中,哪里容得下一个小妾的女儿超越自己?那日宋巧倩打水榭经过,婀曼自是要清理这颗眼中砂,她姐妹俩就以掌家禁令女眷今日四处行走为名,强硬地要宋巧倩跪地受罚。宋巧倩又是个性硬的主,怎会甘愿受这刁难,自然不依。婀曼自诩是人对自己都要百依百顺,她小姐脾气一上来,当下就叫随身的奴仆把宋巧倩硬摁在地上,还打算把烧红的火炭往宋巧倩脸上泼……唉,霏儿当时也是,不但看着自己姐姐任意妄为毫不相劝,还兴冲冲地拿锈花针刺穿了宋巧倩的十指…要知巧倩这丫头琴技当真高绝,可经此一事,生生修养了一年才……”

姬弘睿听到宋霏儿姐妹持强欺负一女子,心中对这个表妹更是厌恶了几分,他不禁开口问道:“后来如何?”

“自然是让在府里闲逛的白看见了。白将军打小追随父亲宿居军旅,最见不惯这般不正大光明的行径,他先是救下了宋巧倩,又对宋婀曼骂道:‘不德,不淑,不礼,不仁,为人歹毒,何以为妇。’哪里有人敢这样训骂婀曼,更何况这么厉害……不德,不淑,不礼,不仁,这生生骂的是她毫无妇德,她名门闺秀哪里经得住,气晕过去,就此大病了三天。白将军也就此事向哥哥退婚,想哥哥一大世家的掌家,自己女儿临近婚期被退婚,自然颜面无寸。他又气又恼,但不奈何不了白将军,只好把气撒在宋巧倩身上……宋巧倩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差一点就死在宋家的暗牢里,亏得府里有一位受她恩惠的花匠师傅,偷偷潜到白将军每日上朝必经的官道上,大喊一句‘巧倩小姐危矣。’,还刨开胸腹请求白救宋巧倩一命……”

“这花匠师傅当真知恩图报的痴人。”姬弘睿啧啧赞了一声。

“是……”宋淑敏却叹了口气,“正是这花匠师傅以死相激,使得白将军什么也不顾了,策马狂奔到宋府……他一路冲进宋家,一手马鞭不知打死了多少前来劝阻的下人……后来事态越闹越大,眼见白将军已冲进本脉族人居住内院,抓住了我堂弟逼问……哥哥这才强忍着怒火出面制止,虽说劝下了白将军,但他死活不把宋巧倩交与白,说是‘她生来宋氏人,自当由宋家人为她一生做主。’白将军听了此话,也就急了,‘白家今晚就将她娶进门来,她便是我白的人!”

闻言,姬弘睿忍不住笑道:“如今威武凛然的武相原来也是一至情至性之人!想他年少时为一女子情动至此,更使得睿敬佩无比。”

宋淑敏也笑起来,“他便如此敢爱敢恨,只可惜……”声渐短,笑渐泯,“母后我当时怕两家就此事结怨,就想大事化小,便出面劝白将军就此归去,说不可将事情闹得众人皆知,我自当劝劝家兄,待家兄平心静气时将军再下聘礼娶宋巧倩过门。我还说将军方才退下婀曼的亲,不能操之过急,会招致婀曼对巧倩的记恨,等时间一过,大家逐渐能正视此事便可,来日方长……好个来日方长啊,我应予了白将军诸多,却……”

姬弘睿见母后眼里有掩饰不了的落寂,心疼地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头。

宋淑敏对儿子示意一个放心的笑容,“白将军自然是听了我的劝告离开,我也与哥哥交谈了一宿。但不想哥哥心意难改,我苦劝了良久,他才答应考虑宋巧倩与白将军的婚事。我那时也只是偶得你父皇旨意回家省亲,自然不能在家停留太久,第三日便回了宫。我原想哥哥碍于白的压力,不敢难为宋巧倩,可哪想我前脚才离开宋府,后脚霏儿便去游说哥哥,之后他们居然将宋巧倩送入宫中作了伶官。”

姬弘睿不可置信地问道:“霏儿?”

“可不是她么。”宋淑敏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对哥哥说,白既敢为宋巧倩强闯宋府,足以说明她在白心中的重量。若让她嫁到白家,她便是白氏的家主夫人,有足够的份量左右白及整个白家势力。她自小在宋府受尽欺辱,难保不会怨恨宋氏,若哪一天她在白耳边吹吹枕边风,教唆白氏与宋家为敌,宋家必定要有危迫。霏儿还说,宋氏好歹也是名门世家,白宋府内横冲直撞胡作非为,完全是瞧不起宋家,对这样的人,不能让他心想事成。更何况他任意取消婚事,令婀曼受辱,这怨不能不报。白越想抱得美人归,就越不能让他如愿,伶官虽不是妃嫔那样纯粹的以身侍主,亦不是宫女那般卑微的奴仆,但它历来是帝王专有的乐官,等同于皇上私有的物品。一旦成为伶官,一生不可迈出宫廷半步,心中想的脑里念的也只能是我是皇上的女人。只要将宋巧倩送进宫中,纵然白有多不甘,也不敢冲到后宫向皇上要人。”

眼前飘过宋霏儿那娇憨婉转,语笑如痴的可人之态,姬弘睿心重重一沉。

“唉。”从宋淑敏齿间溢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纵然霏儿是这样的人,你也不可对太冷淡。母后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你表妹,族里的长辈更对她宠爱有加,若让那些人晓得你让她生生守了一年空闺,非闹得沸反盈天不可……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再怎样也不会害你不是?”

最后一句话听得姬弘睿的心咯噔一跳,他深深地望一眼皇后,“万事不可太过,儿子明白。”

“明白就好。”宋淑敏欣慰的点点头,“对霏儿的态度不可太明显,要宠着她、哄着她,哪骗着她也好,毕竟她心狠起来……”不由想到宋霏儿对付宋巧倩的手段,面色渐凛。

“姨母、表哥,你们谈完了?”一个娇声声的女声径直插入二人的对话,不请自回的宋霏儿两三步,盈盈跃到他们二人面前,绽出个颠倒众生的媚笑。

姬弘睿本打算别过脸去,奈何想到母后的劝告,只得僵着脸望着她。宋霏儿一张如花笑靥白白搭给他那张臭脸,心中不爽快,闷闷地哼了一下。姬弘睿抽了抽嘴角,挣扎着,笑了一下。

一旁的宋淑敏不是没看见儿子脸上变换的表情,她摇摇头,拉过宋霏儿垂在体侧的柔荑,“霏儿,姨母今日想和你说几句知心话儿,你听了可不要嫌我罗嗦……”“怎么会?姨母有话直说就是。”闻言,宋霏儿收回投在姬弘睿身上的目光,乖巧地依在皇后身旁。

“霏儿,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聪明的你给姨母说说,族里长辈要你进宫来做什?”

宋霏儿瘪了瘪嘴,“自然是要我助表哥打理好太子宫的事务,紧要时候,也要为表哥出出主意,好生对付大皇子一伙人。”

“那你做到了么?”声色变得严厉,皇后扫一眼宋霏儿,“长辈们期望你做睿儿的贤内助,可自打你进宫以来,哪日不是闹得东宫鸡飞狗跳?更离谱的是,昨儿半夜,你居然在太子寝宫哭闹耍诨……”宋霏儿再也忍不住,提高声调,“没您说的那么严重,我也不过是发发脾气闹闹情绪。姨母,都是表哥不对啦,他夜夜宿在曹瑶珞那里,一点都你记挂我这表妹!我昨夜去找他,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顾了,可他……却把我丢下床去……”

皇后干咳一下,宋霏儿羞红着脸闭上了嘴。

“是,昨夜是睿儿让你失了颜面,但房中之事,还是要睿儿自个儿乐意才行……”说着,皇后悄悄给太子使个眼色,姬弘睿心中一涩,知道今晚免不了要召宋霏儿侍寝了。他微一愣,这才眨眨眼,宋淑敏见儿子露出明了的眼神,便话锋一转,“不过,霏儿你也要让睿儿省省心!睿儿在外要与大皇子一党费力周旋,回到自己宫里,不但清净不得,竟还要看你争风吃醋闹……睿儿他很是辛苦啊,你又何必因为一个身份卑微的更衣,闹得与睿儿不快?皇家子孙,哪个不妻妾成群?现如今只一个曹氏,以后还有什么李氏王氏,你若真的一个个吃起醋,非活活嫉妒死不可!霏儿,看开点,我可是你姨母,怎会让你吃亏?睿儿现在宠那曹氏,不代表会一直喜欢她,有姨母帮你在睿儿面前说好话,他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男人,哪个不喜欢枕边人娇美温柔,待他回到你身边,你好生温柔地伺候着,还愁抓不住他的心?”

“姨母说不让我吃亏,可我的亏吃的大了!论样貌、身份,我哪里比不过那姓阮的女人?姨母怎会让她当了正妃,白白便宜外人!”正嘟囔着,忽被皇后刀尖一样锐利的目光直射,宋霏儿一哆嗦,差点咬到舌头。指头在唇上一点,做了个噤口的手势,皇后慢慢扬起笑脸,“姨母也不舍得让不屈居人下,可阮家在军中的势力非同一般,若能拉拢他们,对睿儿登上皇位自是一大助力。唉,要知姨母让阮家小姐作太子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要讨好他们嘛――”

复杂的神色在宋霏儿脸上飘忽而过,她盯一会儿宋淑敏,突然赌气似的说道:“说白了吧,还是姨母偏心,处处只为表哥打算,哪里有闲心考虑我的想法!”

宋淑敏一阵窒闷。正如宋霏儿所说,为了儿子,即使是自己的亲侄女,自己也一样做为棋子利用,哪里真心为她将来考虑过……

被宋霏儿一句不知深浅的话弄得尴尬不已的皇后强作欢笑,她一边用指尖梳理着宫服上的单串明黄流苏,一边说徐徐说道:“姨母怎会偏心,你是姨母手背的肉,睿儿是我手心的肉,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可手心的肉打起来要比手背的肉疼得多。心里暗忖,宋霏儿脸上却带着可人的笑,“姨母对霏儿最好了。”小猫一样慵懒地赖在高坐在宝榻上的皇后的怀里,白皙的脸庞轻轻磨蹭着宋淑敏身上的极品丝锦,宋霏儿坏笑着朝皇后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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