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何必发那么大火呢。”女子品着手里的玉醅名酒,笑盈盈地对那几位男子说。她本就有一双勾人的秋水眼,此刻吃了酒,越发情波入鬓,转盼流光,那耳朵上的两个珍珠坠子也似打秋千一般,在媚人眼波之下,更衬出柳眉笼翠,檀口含丹。
那几位男子也算是青楼浪子、风流成性,可放荡如他们,当着这女子的面,竟都迷疑恍惚,落魄垂涎,别说调情逗口齿,就是话也没人敢接一句。
女子见他们一副色迷心窍,却不敢靠近自己的表情,取乐道:“诸位呦,回神了~~~~”
众男子这才迷迷糊糊回过神,各自摆出自以为潇洒无比的身型。
见此,女子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
一男子羞愤地骂道:“笑什么笑!再敢嘲笑小爷,小爷整死你这个婊子。”
女子一下子止住笑,温柔的眼底蓦地冰雪刹起,“我今儿心情不错,本不想和你们计较了,可你们若不识好歹,我也就不客气了!”
那说话的男子似不会察言观色,继续叫道:“就你这个妓院里的臭东西,还敢与小爷我叫嚣……快把韩文祺给小爷叫出来!他还真以为自己了你起?不就是一个卖屁股的男倌么,给小爷我摆什么架子!”
女子闻言变色,却还沉得住气,可姬乾是谁,他一个王爷,谁人敢在他面前污言秽语?更何况,男子骂得是自己的莫逆之交!当下,他从隐身处走出来,阴冷地说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那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姬乾,露出淫秽的表情,“你就是韩文祺?坊间流传果然不假,简直是个尤物……”其他男子的灼热的目光也都盯住姬乾,色急的样子就像几天没吃饭的野狼。
“柳衣君子,柳衣君子,不知你脱了这层衣服,还称的上君子么……”那男子满面欲望的潮红,一副恨不得将姬乾拆骨入腹的样子。
姬乾闭口不言,眼中却一闪而过狰狞之色。
那言行洒落的女子自打见姬乾露面,就坐不住了。此刻听到男子猥亵的话语,她一惊,白着脸跑到姬乾跟前,“请公子忍耐,吴王一党可是巴不得您闹一点什么事呢!还有各藩王使者,他们也都关注着您的表现……”
姬乾冷冷看她一眼,女子一哆嗦,只听耳边响一个炸雷,“滚!”
“爷……您要三思!”女子咬着牙,在姬乾飒冷的气势下强作镇定。
姬乾看也不再看她,对着那几位笑得猖狂的男子说道:“我要你们死!”
那简单平静的一句话,像一条蛇挟着一股冷气滋溜一声贯进体内温暖的心脏,众男子齐齐打了个颤。在那美丽绝伦的男子黝黑的眼中,他们感觉到了浓郁凌厉的杀意。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凄然无情,深深的墨色似一道可以笼罩天空的气幛,直叫人不愿对视!
一只手突然从斜次里伸出。
它轻掩住姬乾森森然的目光。
松香的味道可以清心凝神,只是才嗅到而已,姬乾绷紧的肌肉竟都放松下来。
慢慢转身,粉墙环护,绿柳周垂的小院中,韩文祺纯净的笑颜,似三月带水的花,落在心扉之上。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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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选自《诗经;国风;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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