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妖和谐的村庄_我的孽债谁买单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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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妖和谐的村庄(1 / 1)

却说思海出了唐小乙家院门沿着小径乱跑起来,天上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照着,地上的路还依稀能看清些,月亮是早已隐进了云层。

男人一边口里叫着,红儿,红儿,我该死,我该死。一边是慌不择路,村里人家这个时候早已是熄了灯火,到处一片黑魅魅的沉静,仿佛这里就根本没有村寨一样。

一阵风吹过来,思海的头就有点疼痛,这当然是酒的原因。不用说这风一吹,这酒劲就上来了,整个人儿就变得头重脚轻起来。

这酒一上来,男人哪还能辨个东西南北,再说唐小乙家离族长太公家是比较远的,过沟渠趟小桥穿竹林无数,他思海还能记得起来才怪。

男人口里是不停的叨念着女人的名字,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跌跌撞撞不知走了多远就见前面一人家有灯光,这人家院门还在开着,男人踉跄着走了进去,过了院子,思海就叫了起来,太公开开门,我是思海呀。

大门是吱呀的一声开了,门厅处一老者执个灯烛,近了一看道,这不是思海老弟吗?你不是睡了的,咋又外出才回来?思海用手一拍自己脑门,心里叫苦不迭,我的天,我咋又旋到唐小乙家来了。

思海对老者抱拳作楫道,我……我又打搅老伯了,告辞,告辞。说着返身又要走。

老者大声道,小乙,起来招待哥哥。

思海连忙道,老伯,不用了,我去也。说着返身出了院门。老人在后摇了摇头关了门。

男人抬头看了看天上,见天空中居然挂上了一丝月亮,天地间有点惨白,眼前的沟渠,小桥竹林也有点明晰起来,思海放开了脚步,他在努力的想着头天下午唐小钥带他是怎样穿过竹林沿着小渠走的,突然间族长大人家给他的印象是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远。眼前的沟渠还在延伸,前面的小桥流水一下子哗哗的响起来,他的依稀记忆中过了那座小桥就不远了,昨天来唐小乙家时是先到族长太公家一出门不远就听到这流水声的。一下子男人高兴起来。

一丝丝的雾蔼也从四周升起。

思海这男人一高兴,脚下一崴,只听呯的一声,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掉进了一个地方,自己在空中飞舞起来,旋转着还翻着跟斗……

男人什么也不知道了。

却说小红早早的下了桌子,天也还在早得很,便与素娥回到太公家住处,自己住西厢房休息了,不在话下。素娥陪她说了几句就到屋后的牲口圈里伺候牲口去了。

小红呆坐床沿上,肚子里的孩子在一阵阵的踢打着她,好一阵阵的疼痛,下身也疼痛难忍。这个时候也是最需要人爱抚,她一想到男人在酒席上的种种差异,与红衣女,与唐小乙唐小钥的眉来眼去,心中便不是滋味起来,虽说这桃花村文明开放,但她吕小红还是有点看不下去,自己已是这般身材了,作为任何一个男人总是要围绕在自己女人身边的,他思海倒好,倒是把她忘了似的。那眼神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了。到蔓萝花家替小孩作父亲,本是早晚可回太公家的,可他思海一次也未回来过,见了唐小乙这等女子就彻底把她吕小红忘了。女人越想越的独自个儿生气,当然不敢对素娥说起半个字,更不敢在人家说什么做什么了,她吕小红虽不是大家闺秀,但长年跟大家闺秀生活在一起也应不是那种泼妇的。

吕小红心中那醋气是越来越足了,见院子中无人,素娥伺候牲口未归,她就出了院门,沿着门前小路,凭着心中依稀的记忆朝村子南面加快了步子。

小红过了几家人家见竹篱笆的院内大门紧锁,不见半个人影,路上也无人走动,她心中一阵高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而眼前的路变得越来越小,再往前走就是一片黑压压的林子,她记得当初与男人到桃花村之前也是要穿过一座林子的,她想在林子的尽头就是他俩来进的必经之地,如果走出这林子就会豁然开朗,也许那小船还在等着她,她自个儿也可以驾船回去。

吕小红走进了林子,天突地全黑了下来,下身像是要炸开来似的疼痛,疼痛让她无法再前行,只要蹲下来稍微好受些。这时她有点后悔起来,这时要是回去是难办到了,她也不想再回去,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她再也不想看到丈夫那失了魂的样子。

吕小红同志背依靠在一棵大的树上,双手搂着个大肚子,咬着个牙眼睛瞪得大大的。疼痛有了点好转,她又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路,用手撑在树上休息一会,但疼痛更是厉害了,只好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背靠在一棵树上蹲了下去。

吕小红同志是再也不能前进了。林子里静得连一丝风就能听见。恐惧害怕一时齐发向她袭来,此时的她是进不能退也无法的了。她干脆闭上双眼,当然心中在不断的祈求老天的保祐,保祐她腹中的孩子平安。

冥冥中吕小红听见了前面有女子的说话声,她睁开眼,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灯火在闪跃,一幢小阁楼就在灯火之中,两个红衣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吕小红好想叫一声,妹子,救救我呀,我是你们的小红姐姐。她俩不是今天在唐小乙家的那俩个红衣女子吗?但转眼一想,也许不是,我凭啥子要叫她们呢?你看她俩对思海那样子,哪还把我放眼里。

吕小红这想着就见那两女子进了屋,她想站起身来,但怎么也站不起来了。疼痛越来越厉害,额头上全是汗水,她也不敢用长袖擦一把,两只手在死死的搂着肚子,心里在不停的叨念着,菩萨保祐我呀。小阁楼的门吱的一声又开了,吕小红又看到两个红衣女子出来,两人抱在了一起又分开了,一个拉着一个的手,稍高点的一个说,妹子,当姐的实是对不起你了,姐不在的日子,你要好自为之,明天的这个时辰我就已出生半天了。另一个道,姐姐,你投生到的那家就是从外面闯入桃花村的那个思海。姐姐道,是的,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前面的林子里,她是吃醋跑出来的。妹妹道,我们要送她回去吗?姐姐道,这还用问,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一生不就全毁了。妹妹道,姐姐,今晚是我们最后的相聚吗?姐姐道,妹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的照料二老,我们来世还会相聚的。我走了,我去送我的未来母亲吕小红回太公家去了。

吕小红同志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昏迷过去的。

却说思海醒来时是趟在蔓萝花的床上,但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小乙,对不起,我酒后乱性,你要原谅我。蔓萝花一身新装像是要远行,见男人醒来了道,相公,你昨晚喝多了。思海揉了揉眼道,娘子,怎么会是你?

你昨晚喝多了,出唐小乙家时掉进了一个水池里,我刚好从娘家回来就把你救了,你差点没命。

男人一眼看见床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裤,还在滴着水,他相信了。

思海同志一见这般情景,呯的一声跪在蔓萝花身边道,蔓萝花娘子,我唐思海不知要怎样才能报答你的恩情啊。还有小乙与小钥(他现在已明白,那窝棚里的女子其中一人就是唐小钥)还有素娥,红衣女子。

蔓萝花笑吟吟的拉起男人不说话,她今晚的装束就象要去远方赴宴一样,好新鲜与漂亮。谁能看出她已是一个七岁男孩的母亲,二十五岁年纪的女孩还正当豆蔻年华时。

女人给男人送来一套衣服,替思海穿上说,岂只我们几个?男人道,不,不,你们村的所有人,我都无法报答。

女人点了点头,替思海扣上红色对襟小褂上的最后一颗布扣子,男人猛地再一次的握住女人的手,眼泪在流,娘子,请允许我再喊一声娘子吗?女人点点头。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真的舍不得你啊!可是……可是我的小红……

小红没事了。女人道。

她回到太公家了?是谁把她找回来的?这黑灯瞎火的,我好担心呀!

是啊,她快要生了,要是一不心母子就保不住了。幸亏她遇上了红衣小倩姊妹把她送回太公家了。

啊!这下我就放心了。男人长舒一气,两人坐床沿上,女人反过来将男人搂在怀里,替男人梳理起长发来。男人如一只温顺的小羔羊行般服服贴贴的将头靠在女人硕大的双乳上,呢喃道,今晚我不走了,我要好好的伺候你。女人道,谁要你伺候了?男人道,另一个的我在告诉我要这样。说着猛地一转身弯下腰将女人抱了起来,轻轻的将蔓萝花放在大红的绸缎上,女人身上那柔软的腰带被男人解掉了,一件件女人似乎才穿上的柔滑如雪的衣裤被男人一件件扔出了蚊帐,如只只彩蝶在床前空地上飞舞。男人那粗糙的大手触在女人的每一寸凝脂的肤肌上,撩得女人阵阵的酥痒娇嗔起来,男人口中道,我不想离开你,我要把你带走。女人灿烂的笑绽开在秀美的脸上不说话,只是千般好的迎逢着男人。

俩人大汗淋漓。突然间,女人猛地推开男人,眼泪是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男人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女人道,相公,对不起,丑时已过,我要走了。男人也大惊失色起来,这是你的家,你要走哪里?女人万般温存的在男人的脸上吻了个遍,说,我母亲交待的,辰时之前我得回去。男人道,为什么?很重要吗?女人道,是的。男人说,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女人道,不行的,相公。男人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相公,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的。

女人在瞬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裤,已移步门边,男人拉着女人的手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女人道,相公,你不用等我了,天空出现鱼肚白时,你马上离开,去好好照顾小红吧,她也在辰时左右生的。你记住了吗?

我要与你一起去。男人拉住住已抬脚走出房门的女人的手不放。

相公,放手,放手,相公。女人说着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男人的手死死的不放,女人只有轻解罗衣一件留在了男人手上,人却是啼泪涟涟。

不,我要在这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也永远的不走了。男人大哭起来。

女人如一只彩蝶已消失在黎明前的暗夜中。

男人突感眼前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

当男人醒来时,已是微曦初照,他抱着一件红色的薄如蝉翼的女人长袖外衣,才发现自己蜷缩在几座坟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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