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化骨_风雷地动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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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化骨(1 / 2)

部分内容可能会引起某些读者反感,故18岁以下人士不宜观看。

若要阅读本文请务必由家长陪伴一同观看。

“悉~~~~悉~~~~”

分不清是不是在某个角落里潜伏着的蝉鸣声吵醒了我还是我自己本身意识的逐渐苏醒,无论是何种原因,总之我醒了。

我一睁开眼睛,这个世界里迎接我的第一位熟悉的朋友就是静侯在普蓝色天空中似乎永远都带着一副甜蜜笑容的月亮,它恬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在说:“欢迎你回来。”

我也说不清我到底沉睡了多久,只依稀地在朦胧的尚未完全复苏的记忆中隐约翻找出了几个片段: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我安稳地坐在货车里打着盹漫不经心却又信心十足地计划着美好的未来时忽然我整个身子一阵剧烈的颠簸,一片红光闪耀,在我眼前即将一片黑暗的那一瞬间我的本能告诉我车翻了。随后我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此刻我醒来后能肯定的第一件事就是:光速的确比声速快。

能确定这件事使我感到很愉快,因为这意味着我又可以思考了。我环顾四周,这是一片荒郊野地,目前为止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而在山间不间断的清风抚摩下我又意识到原来我竟是光着身子的。

我的头很疼,有数不清的问题不断跳跃在我的脑海里,怎么回事?我在哪里?其他人呢?有没有人啊?车呢?货呢?……等一等,拜托,我很疲倦。现在要是能找个人问一下多好啊!我到底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都记不清了,这段时间里我如同被禁锢了一样,在我有感觉的时候只觉得一会温暖一会清凉,好舒服啊!这种奇妙的感觉直到我现在能够活动也没停止过。

不知道在蜿蜒蹒跚的泥泞里走了多久我才在黑暗中看到一点明亮,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我很兴奋,虽然这点灯光在庞大的夜里显得那么渺小,可在我看来那又上多么耀眼!我看到了希望,于是,我激动而颤抖地朝着那点光明走去……

早上醒来严臣的脾气就不太好,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做了个噩梦的缘故,而是因为一觉醒过来之后他的右眼皮就不停地在跳,欢快激烈地犹如昨夜与那个在酒吧招来的那个小姐在床上做爱般疯狂。“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多年在商海中玩命打拼的他尤为相信这些。虽然按照现在的标准严臣算是个成功人士: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有房、有车、周围的女人像走马灯似地频繁更换,可在如今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里明天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今天风光如皇帝的人明天就可能变成流浪街头的乞丐,因此以前还一心想同上天较劲的他如今格外迷信鬼神,他相信一切自有上天安排,不过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信念,严臣自小就认为自己不是穷命。所以,在这个信念的顽强支撑下,他成功了。

“真他娘的晦气!”他嘴里咕哝一声起来进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明显浮现沧桑的脸心里不免感慨,这当然与那个噩梦有关,其实这个噩梦萦绕着他有十多年了,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做同样的梦:在一间空旷的屋里他兀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忽然门开了,他的父亲满身是血地走进来对他说:“儿子,我要走了。”他吓得哇哇大叫想站起来抱住自己的父亲,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于是,这个梦就醒了。

开始做这个噩梦的时候他格外地恐惧与悲伤,虽然他知道这个梦已经成为了事实,但他仍然宁可相信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你真的不能不去相信命运这回事,严臣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父亲的过早离去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之前,他的生活比同年的任何孩子都幸福,尽管他生活在一个离异家庭里。严臣的父亲是改革开放初期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也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因此他们家也是在单位宿舍里第一个安上电话,第一个拥有手机(那时候叫大哥大)的人。每当严臣过生日都要从外面专门订双层蛋糕回来,在学校里他总是以一个慈善家的身份“感化”着身边许多同学。几乎每天他都要让羡慕与嫉妒的眼光洗礼一次,好在他也习惯了。但是这一切都在父亲的意外后噶然而止,那一天永远铭记在了严臣的心里,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也如往常一样坐在教室里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同学们的赞美时,忽然他的班主任很沉重地走了过来叫他到办公室来一下……

父亲在山区里运送香蕉时意外翻车了,车就翻在公路的一旁,当时确实有不少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围了过来并开始了行动,但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那散落一地的香蕉。严臣更记得很清楚,在事后认定的死亡原因是:因时间太长失血过多导致心脏衰竭……

怀着满腔惆怅的严臣整理整理衣服看了看表,是时候到公司去检查一下了。他匆匆忙忙地走下楼梯出门开着自己刚买不久的奔驰撇下这座豪华却空洞的豪宅上了路。屋外专门养着看门的狼狗看到他马上摇起了尾巴,严臣笑着冲它摆摆手,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了,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一点,因为他联想到在公司里和公司外同样对他摇着尾巴的男女们……实际上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与财富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不过是他很长时间里养成的习惯罢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除非自己亲历亲为才放心,这也是他恪守的生存原则。这也是来自他父亲的遗传,同样的在父亲死后这个真实的世界一下在他面前撕去了含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这些年里他看到了太多的背叛太多的虚伪太多的尔虞我诈这些也都让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强悍也更加残忍无情,严臣坚信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就必须要像野兽那样去撕咬吞噬比他弱小的动物才能活得更好,这是他的座右铭。捎带附加一句:开车一定要小心,出了事没人会救你。因为这是个禽兽的世界,不要跟我谈人性。

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

我的思绪终于也完全恢复了应有的秩序,我所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看我的儿子!这个念头太强大了!因为它是支撑我的力量,也是我奋斗的根本。

待我冷静下来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一堆残渣不禁好笑,做天晚上来找这堆血肉(那时这堆“物体”还是个老头)却引起这家伙如泼妇般的叫喊,无奈四下里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一面叫一面拿出所有他能拿得动的东西来打我,一开始我还诺诺地躲闪,可他打我打得更起劲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好象我的体内有另外一股力量控制着我,让我感到很愤怒,还把这愤怒转移到这个无知的老头身上,于是,我像只野兽一样吼了一声竟把他吓呆了!没等他缓过神来我更扑了上去!

接下来我又晕了,昏迷前耳边还传来牙齿啃断喉管的声音……

“别怪我,谁让你那样对我?”我喃喃自语道,我说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虽然回到了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所有的概念都是模糊的,我只明确地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找到我的儿子!尽快找到他,因为我很想他。由于无法确定我睡了多久因此我更无法确信我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样子,长大了?还是和我走时一样?可奇怪得很,一想到我的儿子脑海里居然有个声音在确切地向我指定他的位置,难道我与儿子竟有了心灵感应?!

不管怎么说,试一试吧!我勉强穿上从那滩皮肉上扯下的皮肤随便裹住我的耻部打开门走出屋子。

……

这下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是从周围陌生的一切事物中得出的结论,我随着内心的感应一直朝着儿子的强烈气息方向走着,没有感到丝毫的疲倦,也没有理会周围诧异的目光,只盼望可以尽快见到自己的心头肉,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真得不敢肯定了,毕竟我走的时候留给我最后的印象还是个戴着红领巾的孩子……

我站在一座堂皇的两层房子外仰着脖子费力地观望,知觉告诉我我的儿子就在里面,没想到儿子现在可以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了!我不免一丝欣慰。这比我当年住的那间狭窄的宿舍好多了!我伫足欣赏着这座以前只能从电视里外国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房子,真漂亮啊!看看!两层的!就像儿子生日时我给他买的蛋糕一样!我啧啧称赞,随即我走了过去。

“汪!!!”这时不知从哪蹿出条狼狗来冲着我大叫,真讨厌,怎么谁见了我都是这样地粗暴?我瞪了它一眼,狼狗竟“呜~~~”地马上夹着尾巴跑了!大概看我衣衫不整才会对着我叫唤吧?呵!世界变了,世道没变,狗和人(抑或人和狗)还是一样的。

我走到门口深吸口气,心里不免有点紧张,好久没看到儿子了!我激动地想。我按了一下门铃许久不见动静,等了一会儿又按了一下,我确信清脆响亮的铃声整个房子都能听得到,难道他不在家?我疑惑着,正准备再敲门时,“喀”地一声,门却自己开了,我顿了片刻径自走了进去,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儿子的确不在家,我深吸口气,恩~~~~不错,满屋子里都是儿子熟悉的味道……

严臣在公司里例行公事地冲着职员们训了一番话又充满感情地去跟几个有头有脸的领导见了面,再三对他们保证一定把最好的房子按照最优惠的价格奉献给他们或他们在外面私自“饲养”的“金丝雀”后才如释重负般地准备回家休息一下,临走时吩咐属下注意公司事物的打理后一边开车一边盘算着今天晚上的夜生活,回想起昨晚玩的那个小姐倒令他回味无穷,所以今天他提前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下午到家里来一趟好尽兴地同她大干三百回合。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床上工夫了得,懂得如何取悦男人,他畅快又自豪地想,别看他自己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可钞票还是大把大把地挣,比起这些整天谈理想谈人生到头来还是一样在他手下俯首帖耳听他训斥的“臭老久”们强多了。大学生又怎么样?!他有些愤恨地想,还不是为了几张“老人家”让老子使劲地折腾?很难说他内心深处如此鄙夷他们不是处于隐藏在心灵更深处的自卑。以前严臣认为知识就是力量,所以当别的孩子陆续往更高的学府迈进时他都在角落里孤独地羡慕着他们,可当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长时间乃至有了今天的成就后他却对这群人很是不以为然,他是有理由不以为然的,因为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比蚂蚁都多,走在大街上用砖头随便扔一下,保不准砸到的就是个大学生,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今在他看来和下岗工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甚至更低的地方,因为他们太过自以为是了,曾经有个某大学的毕业生到他那里求职开口就要坐副经理的位子,可当这个家伙做出的成绩还不如公司里一个早出来跑江湖的高中生时他毫不客气地请这个废物卷铺盖滚蛋,可以说这件事情使他完全而彻底地否定了以前对求学的信念,读书顶个球,他认为,自己比他们更有知识,严臣觉得自己上的是高尔基笔下的“社会大学”,在这座大学里学的知识才是真正的知识。

车随着他的想法也开到了家门口,下了车,他正要进屋,却看到早上还跟他“打招呼”的狼狗现在却颤栗地缩在角落里不住地发抖,看到他眼睛里更流露出了恐惧口中“哦呜~~”低声呻吟着,他很奇怪,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现在是怎么了?不过他没来得及多想就发现自己家的门居然开着在!有贼?!严臣第一个反应就是:遭贼了!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去报警,在他的潜意识里警察和贼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可以配发统一的制服而后者则没有。现在有这样的事反道激发了他的兴趣,他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道要看看敢偷到他家里来的贼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可当他走进客厅后却立即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醒过来而根本还是在梦里?他的今天就是个梦?抑或是他的人生本来就是个梦?因为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时间自己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父亲?

是父亲?!

父亲坐在客厅里?

客厅里坐着的是父亲?!

父亲在客厅里?!

是父亲?!

……

这些清晰又模糊的念头如无数电流一样穿过他的脑子让他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儿子!”眼前这个状似父亲的“物体”开口说话了,这擦终于把他从短暂又漫长的惊鄂中拉了出来。

我几乎走遍了所有房间,最后才确信自己肯定是在儿子的家里时心潮十分地澎湃,儿子如今过得真不赖!偌大的房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豪华而新奇的家具和电器,有很多是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想都想不出来的,我在欣慰中遗憾没能见到儿子,也不知道他要是回来看到自己的老爸会是什么反应?激动?兴奋?哭泣?漠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吵着扑到我怀里跟我要玩具?我很紧张。我在一间有张很大的席梦思的房间里坐了会儿,看得出来这是他的卧室,同样装潢得相当漂亮,和其他房间一样该有的家具都有,真奢侈!我惊讶又满足地想,我看见床边电视机旁有个很像录象机的机器就走了过去,但这个奇怪的机器竟没有可以放录象带的地方我也不会用它。我胡乱按了几下按纽“铛”一声从中间弹出一个小格子,我看到那扁窄的格子正中有一块圆形的凹槽,这是什么?是唱片机?好象太小了点,我手足无措,目光散落在机器边发现几个正方形的纸壳我拿了起来看到那上面是几个搔首弄姿光着身子的女人,这小子,倒有你爸我的遗传!小的时候有一次乘我不在家偷看###被我抓住我还揍了他一顿,我笑着,看着这几个陌生性感的女同志我的下体明显硬了起来也翘了起来,我觉得我对她们有着格外奇特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这个物件好久不用是很悲哀的事。

就在这时,我的感觉分明地告诉我儿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急忙跑下楼去站在门口,那条狼狗看到我又浑身不住地发抖,我有那么可怕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回来,我很疲倦,说不出的疲倦,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算静静地待在那里等我的儿子。一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这才发现我是何其地累啊!好象几万年都不曾休息了一样,真想睡上一觉。可这时,我在空气中触碰到了一些信息,儿子快来了!

果不其然,我看见一只手轻轻地推开门然后一个人猫着腰贼头贼脑地溜了进来,这一刻我认真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好象小偷的人,但我从他熟悉的轮廓中清晰地分辨出那熟悉的五官和血缘。

“儿子!”我喊了他一声,想进一步确认我的判断。

如果严臣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而判断又基于他神智清醒的情况下,那么严臣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坐在沙发上喊他“儿子”的人真的是他父亲了!天!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原来鬼是可以在白天出来的!

“爸爸!……”严臣自觉但不自然地喊了他一声,他想走过去但他又不敢,虽然严臣也很奇怪面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好怕的?哪怕他做了鬼也是自己的父亲啊!可他就是害怕。可没等他决定到底是走过去还是停在原地不动时他的父亲却已经向他走了过来。

他不知道该迎上去好还是该逃开好,因为他已经呆住了。

我不否认我是个内心很敏感的人,即使面前站着的是我的儿子我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激动,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原先我所设想的任何一种表情,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朝他走去,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米可走时的感觉却是这么的漫长,我已经仔细把他端详了一边,儿子是长大了不少!俨然已经是个成年人的打扮了!瞧他那张脸,活脱脱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这些年我不在的时候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我心疼地想。走到他跟前我仰着头看他,儿子长得比我高出许多了啊!这棒小

我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这是怎样一张充满了坚毅的面孔啊!这个傻小子还愣愣地看着我,呆住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看了我半天。“呵呵,儿子,我回来了。”我竭力控制住情绪跟他说。

他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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