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臣这样想着,父亲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还伸出手来抚摩着他的脸,眼睛里充满了他时常想起来就流泪的爱,这是一个为人父者对儿子的爱。他不禁抓住了父亲的手,感觉是温暖的。“呵呵,儿子,我回来了。”父亲对他说。
父亲!
真的是父亲!
父亲活过来了!
父亲竟真的活过来了!
还找到了他一个天天想念父亲的儿
眼里的父亲逐渐模糊了,因为严臣的眼里全是泪水,他觉得自己从那么多年的噩梦中醒过来了~!“爸爸!”他喊了一声跪在地上扑进他的怀里。父亲的胸膛依旧那么结实啊!他感动地想,他从未想过居然会有父子重逢的一天,尽管他在心里也一个劲地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可这样不可思议到荒唐与匪夷所思的事还就偏偏发生了!他觉得多少委屈现在都算不了什么了,他又像一只在汹涌大海中漂浮不定的小船找到了可以庇护自己的港湾了!严臣趴在父亲的怀里尽情痛快地大哭着,想要把这些年来受尽的委屈与磨难通过哭声对他的父亲一一倾诉。
他哭得尽情又尽兴,试图让他自己重新变回以前那个撒娇的孩子。
“乖儿子,快起来吧。”父亲等了他半晌让我哭够了才拍着他的背和蔼地对严臣说。严臣站起来看着父亲,这才发现父亲身上穿着一件黑不黑蓝不蓝的土布衣服,还光着一双脚,“爸……您……您是从哪里过来的?”严臣惊奇地问他,这个问题很重要,也是他一边欣喜一边迷惑的事,“我也不知道,只感觉我谁了好长好长时间才醒了过来。醒来以后我就想要来找你!”父亲也看着他脸上泛着亲切的微笑说。“爸……我好想你啊!”说着说着严臣又是鼻子一酸,“哎!乖儿子,我不是回来了嘛,别哭了!啊!”父亲摸着他的头把他当成小孩一样哄着他说。不过严臣宁愿自己就像个小孩被自己的父亲永远这样哄着。“对了,我走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看来很不错啊!多亏了你的叔叔婶婶们帮忙照顾吧?”父亲颇有些欣慰地问,“哼!是的!他们是挺照顾我的。”严臣说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凶悍,他也忘不了当年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在灵堂上那帮平日里对着他和他父亲笑眉笑脸的叔泊兄弟们是怎样追着他逼着他说出父亲银行帐户和密码的,等他们拿了钱以后又为着如何分配而这些钱而吵得不可开交直到大打出手浑然忘记了严臣的存在,这么多年里严臣能从一条野狗慢慢成长为一条豺狼可以说对亏了这帮亲戚。
“儿子,你怎么了?他们对你不好吗?”父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啊,没!没什么不好的,他们还可以,对我很好。”严臣不想刚见到父亲就对他说他的亲生兄弟姐妹的恶毒,不过这些家伙对自己坏现在看来倒成了件好事,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们说父亲死而复生的事。毕竟这么多年不来往了,他们现在在哪里严臣不知道,而严臣现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恐怕他们早以为严臣也死了,而严臣则早就当他们都死了。
眼看着儿子对我说话时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了底细,自己的兄弟是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想来在我走后他们也不会善待儿子,唉!不去管他!儿子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啊!对了,这么久不见我也有很多话要对儿子说呢!
“儿子,这么些年你都在做什么啊?怎么会有钱买这么大的房子?”我惊奇地问他,“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自己当老板了!生意不错,所以我手头上有点小钱。爸,您以后就跟着儿子享福吧!”他兴奋而憧憬地对我说,好儿子!我感怀地想,大力拍着他的肩膀,“你这里真不错啊,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房里都转遍了,布置地真好!哦,我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一样奇怪的机器好象是唱片机但又不像我不会弄,你告诉我怎么搞才好。”我突然想起在那机器旁的女人,腹中一团暖暖的热流充了上来。不过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还真不好意思说。“机器?我房里?”他奇怪的问,随即挽着我的胳膊搀我上楼,这傻儿子!真当老爸我七老八十了不成?
进了他的房间我指着那机器给他看,他望去一会就忽然笑了起来,“笑什么?这是什么?”我问他,“爸!这是dcd机,是放dvd的!”他笑着说,“什么是d……dvd?你家里没有录象机啊?”我问,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哈哈,爸,您那个时候这东西还没有呢!dvd就是看电影的机子,现在早就不用录象机了,这玩意看起来更清楚!”他说着走过去,我也过去好奇地看着,“那这又是什么?”我指着那几张光屁股女人问他,他脸上一红:“这……这是没事放着玩的。”他说,“这东西怎么放啊?”我急迫地想看看,“哦!是这样放的……糟,没别的碟子了!”他四下找了找挠头说,“这个不能看吗?”我问他,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您看这个啊?……也行,您看着啊!”他说着从那纸壳里抽出一张圆圆扁扁的像是缩小的唱片一样泛着光的东西,“这就是dvd,也有跟这一样的叫vcd,其实都一样的!我们通常关这叫碟子又叫碟片,比起以前的录象带更轻便也更小了!哪!就是这样看的。”他把那叫碟片的东西放进抽出来的格子里又按了进去打开电视,拿出个像牙膏盒子的物体,“这是遥控器,您看啊!”他按了几下,机器上闪了闪红光接着屏幕一亮画面就出来了:两个男女光着身子哼哼唧唧地在干那事儿。“平时闲得没事……就……就看一点这个。”他很郝然地在一旁说。不过我却无暇听他说话,很奇怪我居然可以这样沉迷在这种事情里?按说我也是个过来人了,不应该在自己儿子面前出笑话,可我就是很迷茫但执拗地盯着画面上不断起伏的男人和女人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原来男女间的事还可以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我惊叹着,觉得自己白活了这许多年,更觉得自己体内那股劲又上来了,它在召唤我……
附记:
最近我的心情也很差,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案子让我饱受上面的压力与舆论的批评。这些天来在城乡结合部一带已经发现了三具以上的尸体,都是女性,死者浑身赤裸遍体牙印,她们的下体都血糊糊地成了一个大洞,残不忍睹,我敢打赌凶手一定是个变态的家伙!这是件很令人气愤的事,可更让人气愤的是上头把这件棘手的案子交给了我负责!
我不是不想抓到凶手,而是这件案子太难办了,我查遍了所有与之有关的蛛丝马迹到现在为止却毫无头绪,唯一知道的死者的共同点就是经调查她们是“小姐”,或者说其中两个是“职业的”,而另一个是“业余的”,由于“小姐”这样的“职业”的特殊性,她们所接触的“客人”太多太广也太杂了,我从她们身边的“常客”调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对象,那么曾经跟她们有过“接触”的人呢?那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困难,且不说她们的客人里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说不定还有外国人,但就从这些“客人”的身份入手也是难事,死的这三个女人是她们“行”内的高级“小姐”,价格不菲,那么她们平时的“客人”不是大款就是大官,总之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这不,刚刚才查到某位要员与其中一位有关还待调查时上头就打来了电话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又叫我查又不让我碰不是成心为难我吗?!
一个刑警的独白]
我原以为我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可我原来是进入了一个噩梦中。
严臣
“这么早的你也要啊!你真厉害!”穿着暴露而妖艳的女人嗲声嗲气地站在门口对严臣抛出个媚眼说。“少废话!快进来吧!”严臣面无表情地把她拉了进去。“这么着急干什么呀?一会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地,女人顺势倒在严臣怀里一边继续撒娇一边熟练地用手隔着他的裤子抚弄着他的下体,“啪!”严臣打开她的手,“叫你来不是让你伺候我,是伺候别人!”他冷着脸说,“谁呀?”女人问,“跟我来!”他说。女人无所谓地跟着他上了楼,对她而言只要给钱跟谁做都一样。
“你家真大呀!”女人赞叹道,严臣不理她,只顾在前面带路,女人没趣地在他后面做了个鬼脸。严臣带着她走到一个房间外定了片刻使劲吸了几口气然后敲门,女人看见严臣的手在颤抖。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一个表情诡异的中年人,“人我给你带来了。”严臣说。“好的,让她进来吧。”那人看了看女人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哎!等一下哦!先说好了,伺候你们两个人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哦!”女人急忙说,“放心,你就伺候他一个。”严臣看了她一眼,露出怜悯的目光,但很快一闪而过,“进去吧!”他把女人推了进去。“好了叫我,我就在楼下。”严臣对那个男人说道,不容他回答关上门就走开,仿佛跟他多说一句都不愿意似的。
他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木然地坐着,心里默数着什么,一会儿就听楼上隐约传来几声惨叫,“啊!~~~~”他并没有站起来,动都没动,反而不住地叹气。
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一切在瞬间都变了?!
我受不了了!我大吼大叫着在床上翻滚着、咆哮着。“爸!您怎么了?!”儿子吓得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身体骤然像是一块燃烧的炙铁一般滚烫着似要随时迸发出疯狂的火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身体中唯一强烈的意识威胁着我:它(还是我?)要女人!
“女人~~!女人!~!!”我不停地大叫着,可那不是我的声音!
“爸!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儿子几乎又要哭出来了!可我无暇再安慰他,因为我快要爆炸了!
“呀!!!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此时门外竟出现了一个浓状艳抹的女子!她眼见着屋里躺在床上不断翻滚痛苦呼喊的我惊恐地嚷道,活像之恬噪的野鸡(后来儿子告诉我她果然就是只“鸡”)。
来得正好!我好象一下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可以救我性命的良药一样扑了上去!“啊!”她也吓得大叫,我一把把她拽了过来扔到床上动手撕扯她的衣服,“爸!您干什么?!”儿子惶恐地上来拉我,“走开!”我吼道,甩手把他推了出去,力量之大竟让他整个人直摔出门外“嘭”地一下撞在墙上昏过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我了,而更像是一头发了情的野兽需要交配,需要找那个能让我爽快的地方把我粗暴狂躁的东西塞进去在别有一番洞天的美妙世界里尽情狂欢一下,哪怕只一下就好!“不要!不要啊!”身下的女人还在大叫,这在我听来是世上最悦耳动听的音乐了,我使劲地揉搓着她丰满坚挺的乳房,一只手不停拨弄着摩擦在我手心里的那颗花蕾,一只手早把她本就穿地不多的衣服撕得精光,拼命寻找着可以解救我的圣地天堂。
终于,我找到了那个外面狭小而里面广阔的地方把我那只魔鬼一古脑地直刺过去,活像一个忍耐已久的有着杀戮欲望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地屠戮了!
我闭着眼睛如马达拌抽动着,丝毫不介意那些热乎乎的液体如喷泉不断喷散在我身上,因为我也将要把那魔鬼完全释放出来了!
哦~~~~~~!
我感觉有数以万计的魑魅魍魉终于从我的体内一下子激发了出来!
我很是享受,不由得长吐一口气,在这一瞬间的这种快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得道成仙
……
我早就该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么的可怕!严臣惊悸地想,那天的血腥恐怕要成为他生命中的另一场噩梦了!
当他醒来时只看到让他震怖的场景:一个(只?头?)满身是血浑身灰白还带有黑色怪异条纹的“人”正骑在一具死了还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的女尸上疯狂地抽动着他(它?)的臀部口里不住低吼着,忽然他(它)的臀部略顿了蹲动作迟缓了许多然后用力地往前重重地抽送了几下,凭着经验,严臣知道他(它)射精了,如果妖怪也会射精的话。
他呆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象已经静止了。他只看到这个怪物转身的同时也在恢复成人形,而这个人形赫然就是我的父亲
严臣无法再祈求上天保佑他赶快从噩梦中醒来了他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把这收拾干净,我要休息一下。”父亲(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赤着身子站起来走过他时对他冷冷地说,然后到另一个房间去把门关上只留下呆若木鸡的严臣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从那以后,隔三岔五的这个“父亲”就要严臣给他找女人,要是稍有抗拒的话严臣就会遭到“父亲”的折磨与毒打,严臣曾想过要逃走,甚至想过报警,可他的“父亲”仿佛能够洞悉他内心里的一切思想似的在他做出行动前就“嘿嘿”地看着他冲他怪笑,严臣现在最清楚,他朝思慕想期盼归来的这个“人”不是父亲,而是一个妖怪,一个只是具有他父亲记忆与思维的妖怪!而他自己也沦落成为妖怪的奴仆,违心地替他清理着每次暴戾后留下的令人恶心的血肉垃圾。
此时严臣还是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翻动着报纸,“儿子!”楼上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可这声亲切的呼唤现在在他的耳朵里听来犹如地狱里的招魂曲!“什么事?”他打了个寒战,其实他早就知道又该去给他的“父亲”去找“进补”了。“去再找个女人回来,老爸饿了。呵~~~~”几声短促地笑声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严臣把报纸扔到一旁麻木地站起来穿上衣服像个僵尸一样走出门去,门口那条狼狗早已经忍受不了这里每时每刻都散发着的恐怖气息而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段日子以来严臣本就像是个心脏可以跳动的行尸走肉那样活着,他对什么不再关心,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甚至希望警方可以早日破案早日抓到他早日把他枪毙掉,那样他就可以彻底地从这场噩梦中醒来了,其实,他只要稍微仔细看那张报纸就能从报纸偏僻的有角看到这样一条消息: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坟场发生一桩血案,看守老人疑被某种大型动物攻击致死,现场残不忍睹。而这坟场,正是严臣当年埋葬父亲的地方……
据说死者的骨殖若被野兽叼出坟穴得了日月精华就会变成妖怪,能说出前生的事情,如与女人交合得了阴精则后患无穷。乡间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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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2005年3月31日周四下午正在编写。
同日晚间11点31分完成qq181534104(都换了有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有人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