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千年。江城子_风雷地动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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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千年。江城子(1 / 2)

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

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短松岗。

――苏东坡《江城子》

引子

当我的脑海中再次拥有对文君的思念之情时,我已在黄土中沉睡了千年……

《千年。江城子》王重阳lp作品

年8月23日周二下午于办公室起稿

公元2005年的深秋,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头戴着mp3,拎着一个可爱的白底红花手提包,摇头晃脑的哼着歌走进了一个酒巴里。

她看了看酒吧墙壁上的钟,时针指着九点,晚上九点。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酒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叫了杯马蒂利,眼睛散漫地游移打量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好象在寻找着什么,忽然,她感到眼睛一阵灼热的刺痛,随着疼痛的方向,她看见在一个远避光线的不起眼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灰色衬衫的男子正盯着她,她觉得很生气,这个男人真是无理,她本打算狠狠地白他一眼,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羞涩。

羞涩?这样的感觉已经麻木很长时间了,她竟有些不好意思看那男子,转过头埋进酒杯装喝酒,却真切地了解身后那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好不自在。于是,她俏丽的脸上抹了一层红晕……

文君,你害羞时的样子真美,这样子正如我当初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一样。

文君,还记得你我邂逅的那一个风花雪月的季节吗?长安城里的牡丹正是绽放得最妩媚的时候。天和地都为你和我的相遇布置了一个艳美的舞台,我这个落寂的男人恰倒好处地停留在城外绚丽的牡丹园里,接受上天的安排,等待着我生命中的女主角的登场。

只是片刻,灵动如仙子的你随着你的女伴们也依上天之约走进了这个处处都是美好的世界里,现在想起那一瞬间的故事,真的就好象波斯老师对我讲述的西方爱情神话一样。在神话里,女主角的出现都会让男主角惊为天人,我也是。

看见你的时候我只觉得天地间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存在。

天知道这这个平素里自夸豪迈的大丈夫是怎么了,我让所有的人,包括你都觉察出了我对你的痴醉。

身旁的几个朋友戏弄地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竟没有感觉,仍旧沉迷在无限的仙境中。一时间,满园赏花的游人都笑了,你也笑了,你笑得真美,比牡丹还更添醉人的芬芳,你初始脖子上的那一抹红晕逐渐散播到面颊上,对,就像现在一样,我已经醉了……

女孩子现在应该很恼火了,可她实在不敢像平时那样大声斥骂男人,一方面,这有违她的白领丽人的形象,另一方面,她同时也有种怪怪的思想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脑子里,她觉得自已象认识这个男人,可她的确肯定自已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好想回头看看好,可她居然没有勇气,于是只好装做嬉皮的样子“漫不经意”地“扫”着酒吧,对着其他单身的男人不住地抛媚眼,而用眼角却认真端详那个神秘男子。

也许单从外表上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女孩想。

白净的过于白皙的面孔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尤为显得突出,一袭青灰色的长衣很老气,更有点土气,与这里花花绿绿的男女们很有点格格不入,瘦削的脸庞更无任何性感可言,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坐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原因吧。我倒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吸引力。――女孩固执地想,瞧他看我的眼神,也太白痴了一些吧?好像在看着自已的恋人一样,干嘛?我又不认识他,这个人犯花痴了吧?神经病,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文君,我的文君。

你是我的。

我不断地这样告诉我自已这一点。

我想我和你都应该感谢那干好友和你的那群手帕交们的细心撮合,让你我之间的感情如同秋风细雨一样绵长而又醉人。回想起我们在小桥古道边与花前月下洒下的点点浪漫,我不清楚你怎么想,但我猜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常常对我们的甜蜜过往同样回味不已吧?

如今,千年后的你过得还好吗?

我抿了一口有着仙鹤一样长脚的酒杯里琥珀色的酒,品味着,这是什么酒啊?我不禁皱了皱眉,唉,看来还是长安王记的杜康最好。

这里好奇怪,我周围全是五光十色闪亮的玻璃球,屋子里末曾找到的乐师们弹着古怪的曲调,倒与以前西域胡姬们弹唱的曲儿有几分相似。

我心里莫名地一陈烦乱,因为我看到我的文君竟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许久。

眼瞧着这个傻子一样的男人喝了一口xo却露出不快的表情,女孩鄙夷地翘着嘴唇笑了一下。她不打算再去关注这个土包子,而是像往常一样让目光集中起来搜寻酒吧里的那些什得让好关注的男人。

刚才从她身边晃过去的那个帅哥就不错,她快乐地想,身材高大,衣着光鲜,人也长得蛮帅的,擦身而过时一双眼睛饱含暖味地同她彼此相互“扫”了一边对方,现在他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叼着根烟吞吐着妖娆的云雾时不时地望着摆着撩人姿势的她。

就在这时,酒吧里的撩人音乐突然中断了片刻,让所有沉醉的男男女女都尴尬了一阵,但也只是片刻,随即又响起一首同样显得靡靡却动人的歌曲。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岁情惆怅……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听着听着,女孩恍惚间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谁家种的桃花开了,花下谁在哼着《离骚》,赶考书生还趁早,要把功名报……”那悠远充满无限哀伤回忆的歌声似乎倒很合这男人的意,女孩见他闭上眼睛轻轻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点着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酒杯。真是个怪人!女孩不可思议地耸耸肩,把胸前的mp3调了调,调到她最喜欢听的《花花世界》。她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酒吗里发生的怪事以及人们看似孩童一样的吵闹,不由自主地也想学着那个男人一样陶醉在自已的世界里,哪怕片刻也好。奇怪?听着听着,女孩想起,自已干嘛要跟着这个家伙学?今晚上是怎么了?我难不成也中邪了?切!她颇生气地关掉mp3,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再回避男人的目光,眼睛狠狠地盯着男人,不一会儿,那男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看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竟是女孩在大胆地看着他,原本平静的幽雅一扫而空,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哈哈!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女孩看见了男人的尴尬,心里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

文君,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好吗?你以前从来都不曾这般看着我啊!

你生气了?难道在怪我不辞而别?文君,我是有苦衷的。

文君,哪怕是在漫长至千年的黄土中我都一直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慕与思念,还有和你分别后的那段不断征战厮杀的痛苦岁月。但我始终都没有真正地对你表白过我的情爱。对此我一直懊悔得很,我悔了千年。

我想,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战争的话,我们的结局就不会这样两两相望如此漫长的时间了。

政治对于我远不如爱情那么地动人,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觉得和你比翼双飞的快乐远比同突厥人刀锋相见要让人愉快,可惜,朝廷并不这样想……

我记得,出征的那年,恰好是我的本命年。

我原以为我这样的读书人是不会被随意征召远赴西域###突厥的,可惜我错了,我忘了原本就世代享受显赫爵位的将门之子们早已被富贵享乐不知不觉地洗去了祖先的铮铮铁骨,唯一留下的是和我们平民百姓一样点就是权势,而仅凭这一点,我就冒名顶替一个不知名不识面的官宦子弟的名额当了军尉,得到的是一笔足以供养爹娘和弟妹一家四口的银两,对于这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早已规划好了我们的生活,考取功名虽然一直都是我的希望,但你的出现,更为我的希望凭添了一双翅膀。我带着自已假想的你的轻语祝福踏上了征途。

即使是在连年征战的时候,偶而间歇,我躺在马背上都会幻想着战事结束以后,我会立即尽快的刻苦读书,早日金榜题名,早日登门上你家提亲。早日把你迎娶过门,真的,我那时都已在脑海中浮现出你相夫教子的如画一般的场景了。长安城里的风刀雨剑,现在想来,要比西域柔和多了。

看到男人傻兮兮的样子,女孩情不自禁地笑了。

却在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甜蜜。女孩下意识地捂着胸,那感觉仿佛她十六岁时遇上邻班暗恋的大男孩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样的滋味她只会依稀在梦中回到学生时代与那个邻班大男孩擦肩而过时才有,现在……哼!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想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想钓个“凯子”想疯了,才会对眼前这个怪人胡思乱想了一堆。

随着酒吧里喧闹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女孩觉得自已实在是不应该再对男人这样关注,也对他失去了耐心:想泡我就过来,坐在那里像个呆鸟一样算个什么意思?!这样的男人真没劲!女孩想。对面的那个帅哥倒似乎更符合这里的情调一些。

“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坐在窗前赏花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篇,名画临摹了几多卷,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这首歌真得很好听,我一边看着相隔了千年的文君一边温暖地想,听着这歌声我仿佛刹那间又回到了千年前长安的一个寂静美丽的夜晚,回到了低首羞涩与我同行的文君的身边。文君,与你相会时几次我都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可每次我鼓足了勇气想说时,一望着你,你就把你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我的勇气顿时化为乌有……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在感情上是一人不折不扣的懦夫,因为,我对我喜欢的女子从不会、也不敢大胆地向她表白。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对自已没什么自信。我是个内向而又腼腆的人,而同时,从还在上私塾的懵懂书生时,我就发觉自已其实是一个很享受暗恋滋味的人。

暗恋的感觉说不上,不过我觉得挺惬意地。我想我暗中爱慕的文君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从心里把她爱了个够。不用担心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害怕一旦向她表白会被她当即拒绝甚至会被她嘲笑的结果,那会让我难受。尽管我也同样要承受整夜包括梦中都必然的相思煎熬,可偷偷喜欢她总是好的,我会独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的悲喜而悲喜,为她的爱恨而爱恨着。总之,一切都是痛并快乐着。我大可以幻想自已其实已经完全拥有她了。

文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确一直守在你家门外等着你,我不是故意来迟的,请你想信我,要不是我的朋友硬拖着我要与我喝一杯饯行酒的话我一定如约与你相会在迎宾亭上。我本来也以为只喝一杯就好了,但我们喝着喝着、谈着谈着就不禁几个大男人像群姑娘一样痛哭流涕,是啊!此夜一别,谁也说不准还能否相见。相见,我那天夜里真的害怕了。

“小姐,一个人啊?我能坐在你旁边吗?”那个帅哥终于翩翩地走了过来,却不等女孩回答就坐在她的身边用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温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可人儿。女孩也习惯性地妩媚地冲他嫣然一笑,两个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起来。

看看,人家可比你先行动了哦!看这个呆瓜什么时候过来。女孩老道地与帅哥聊着天,脑子里还在盘旋着那呆呆的怪人下一步会怎么样,进攻?还是放弃?想着想着,女孩却身不由己地回头对那边看了看,帅哥见她眼神迷离的样子,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女孩在看着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帅哥有些吃不准,电光火石一样蹦出很多念头:那小子是谁啊?这小mm好像从一进来就和他有点不对路,是不是……

幸好女孩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又继续用酥软的语调和帅哥玩着语言游戏,脑袋瓜里还在不自觉地想着:这样的人我倒真没见过,一点也不像晚上出来“混”的。

我整个人都瘫痪了。如果说我还算是个“人”的话。说不清楚我是怎样恢复知觉地,唯一的印象就是当我睁开眼睛时,我躺在地上,映入眼帘的唯一事物但是那月亮,那天夜里的月亮真圆!我记得当我盯着那圆月许久后确信自已终于有了知觉后才把手抬了抬,却触到身旁的一样硬物,我吃力地转过头看,借着冷静的月光看出那是一副骸骨,很大,像是牲畜的,我当下便想到那肯定是曾经伴我征战沙场的坐骑“旋风”如今却蜕成了沧桑的骸骨。

那么,我又睡了多久?

直到现在我的意识都是恍惚地。我唯一记得的最终场景是:那一片庞大的厮杀屠场,那一阵惊心动魄的凄厉惨叫,血光、残肢在我眼前如当初与你相遇在牡丹园里的花瓣一般满天飞舞。我很恐惧,不是为死亡恐惧,而是预感到可能与你从此分离的恐惧,我勒马狂奔,可我不知该奔向何处,倒是“旋风”,凭着它动物的求生本能往它认为安全的地方奔去,然而,我和“旋风”最终看到的却是互相沉醉在屠戮中的人群忽然伸出一把长戈,精准又残忍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感到一阵巨烈的震动,仿佛天已经塌了下来了一样。接着眼前一黑,我便从此沉睡在远离故乡的黄土中了。

直到……

直到那天际中只有一轮圆月的夜里,我方苏醒过来。文君,这是我唯一记住的名字,也是我临“睡”前唯一想到的名字。

就这样,我挣脱了千年的禁锢,告别了千年的风霜,来到了你的面前。

文君,如今我已到了你的面前,你……你已记不起我了吗?你真的忘了昔日陪你等你想你念你的刘生了吗?

“砰”地一声,那个男人眼前的高脚杯突然碎了,闪亮的玻璃片夹杂着琥珀色的酒水颇为绚丽地凌空绽放出一朵令人心碎的花儿。

附近的人都错愕地纷纷望去,只见男人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酒吧里的招待有些不知所措:夜晚的酒吧中常有郁闷无聊甚至有些神精质的酒客,他正祈祷这怪客别突然跳起来揍他顿时,正好又有几位客人叫他,他连忙如获大赦一样跳了开去,不再“关怀”这个怪人。

女孩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女孩越发肯定了自已的判断。

此时身边的帅哥已趁这当口儿把手轻轻搭在好的腰间,并在她的耳边说起不知曾跟多少女孩说过的绵绵情话,直说得女孩整个人都酥了……女孩越发厌恶这个醉汉了。她突然很想离开这里,不管到哪去,只要别再见到这个疯子就好。虽然此刻外面下起了雨,但她想走的心思依然强烈。

正当女孩与帅哥浓情意意地缠绵时,无意看了一眼,发现这男人已停止了痛苦,继续傻傻的看着她,于是,女孩对帅哥使了个暖味的眼色,但手却去拎包,帅哥老道地从衣服里掏出皮夹扔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声不用找了。便迫不急待地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身走了出去。临走时他也望了那独坐的怪人一眼,冲他丢下一个“胜利”的笑。而女孩更温存地依为在他怀中,两人宛如一对相爱多时的情侣一样缓缓走出了酒吧。酒吧里的人见怪不怪,红男绿女们继续录打各自的“猎物”。

文君,文君……

文君走了,

文君走了……

是啊,文君走了,她已经走了有千年了,正如我同样沉睡了千年一样。眼前的女子不应该是文君,起码,不是我千年前朝思暮想的文君。

今天晚上我觉得好累,是见证了一切往昔的沧海都已经变成兮日桑田的那种累。

洋洋的失落和迷茫潜进我的头脑里,继而贯穿了我的全身。何去何从?我都迷失了方向,

“树上的鸟儿,你为何紧皱眉?地上的人儿,为一个情字醉……”

我听着如天籁一样的歌声,思绪忽然一阵混乱。

时间和时空交错在我脑子里让我头痛欲裂。

一时间,千年前的文君与眼前的女子真得让我茫然无措。我竟分不清楚究竟我是否肯定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不是文君了。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何我会执着地认为她就是她,只依稀按照千年前铭记在心中的熟悉模样找到了她。

可是,她是她吗?

眼前的这个正与陌生男人搭讪调笑的真的是我朝思暮想了千年的文君吗?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前的白日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我独自沉醉着,听到这时似乎明白了过来。

是的,文君是我“十二年前的白日梦”,而无论现在的我是否真的“才高八斗”,世间万物已变,连那埋藏了千年的“花儿”,也早已凋零在历史不断沉淀的黄土中了。

我终于彻底明白了。当年的文君并没有变,她还藏在我的心中。

此时,男人望着女孩逐渐消失在雨夜中的背影怔了半晌,沉重又轻松地轻声低语道:文君,请你将我从你的记忆中抹去吧,因为我已将你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了。

男人想到这里,发出一声没有人听见的叹息,他拿起酒杯仰着脖子将剩下的酒一仰头全部喝光,抬头看看外面淅沥的小雨,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出去。

身后的洒吧里还有隐约响着那一丝哀愁:“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任凭酒吧里的人怎么关也关不上。修的人满头大汗,看的人啧啧称奇。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酒吧吊角上电视里正播报的一则新闻:“目前,刚于新疆咯什县境内发现的被国家文物局正式确认为是始于唐代的古战场遗址被严重破坏,其中现今保有最完好的一具唐朝男性干尸失踪,目前,当地警方已全面介入调查……”

谨以此文纪念我曾爱慕过的小小朱和那段荒唐的情感。

感谢“爱因思念”(阿华)、牡丹姐、“越南人”和“小子”解开了我一段本就不该有的念头。

本文所用歌词出自歌手后弦先生专辑《古。玩》专辑主打曲目《西厢》。感谢后弦和他的《古。玩》陪我度过了一段失落时光。

附文一:《一直很安静。办公室里的故事》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可我却无法安静。

上班对于我来说是种酷刑,我怕我受不了酷刑的折磨终于被迫承认我喜欢她。

人们说感情谁也控制不了,我承认这一点,哪怕是一向自认为冷酷的我。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我对她的爱也一直很安静,尽管每天我的内心无法安静。

我只有装成一动不动看着空旷的显示屏幕,把桌面上的她当成是她。

我说我们是最好的工作搭档,可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试图每天用一副笑容来伪装我自己,可以使办公室回到以前的气氛。

我用谎言来试探她的态度,她却开心地说祝我成功,于是我得到了体面的失败。

我曾骗我自己说当初为她愤怒只因为她是我的同事,可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要在乎她每天的心情?

为什么我现在只盼望看到她以前温暖的笑容?

为什么我如此在乎她远去的背影?

现在我只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我只希望她的眼睛别只看着电脑,因为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我的心却一直无法安静。

我知道我不是她的爱情,也知道她会躺在别人的怀抱。

我还是会默默地喜欢她。

直到有一天我的心累了,我也会默默地自动离开。

虽然到了那一天,我会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谁说我不在乎?

谁说办公室里的我一直很安静?

附文二:《暗恋日记》节选

对于小朱,如果真的产生这样的情感那对于我将会是非常之危险的。

……

真正让我察觉出异样的还是在小朱被调走后第一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正赶上下班,我看到她坐上一个男人的摩托车走了,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在连续一个礼拜的梦里我都梦见了她。每次醒来我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我知道我吃醋了。我居然吃醋了!我居然会对她吃醋了?!

我这个一向自认为冷酷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家伙居然对她吃醋了!我好想问她那个人是谁,可我凭什么去问她呢?我又是她什么人呢?如果现在有人能够给我答案的话就好了。

小朱在被调走后回来过一次,但那天我借口先走了,避免和她碰面。那晚在给小房饯行的饭桌上,得知她要回来后,最高兴的还是我。所以我一直板着脸生怕别人看出我的喜悦。

年9月1日周四上午,我第一次看到小朱流泪,我第一次对阿庆发火,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庆颓废沉思的沮丧,我想,在那一天的上午,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不好受。

当时,小朱低头垂泪的气恼与无助使我顿时感到有了责任,一种疼爱她、保护她的责任。所我有了无比的勇气,一种誓要保护她的勇气。

我不后悔为了她而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但唯一后悔的是我不该在安慰她的同时过多地向她表达了一些不应该表达的意思。坦白地说,虽然这些也的确是我真实的想法,可我不应该说出来。真不知道我这个人是高傲还是矜持。

这两天我一直都很生气,生自己的气,只不过,就在那天那时,看着那样弱小的小朱,我当时真的很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动你。可惜,我做不到。我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小朱进入我的世界。昨天,阿庆对我说,在现在这个商品化的社会里女人也是商品,什么样的价钱就可以买到什么样的女人,我认为这是他迄今为止对我说的最有道理的话了,因此,我必须自我抑制任何不利于我发展的情感,决不容许这样的情感再萌生出来。

又或者,小陈这样的八婆还有东升这样的垃圾才是催生我几乎投降的原因……我只会保护她,默默地保护她。连周日值班的时候,我也会过来一趟,确信她安全时我才会离开。起码,在上班时间里,谁也别想欺负她。欺负那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小朱。

因此,我现在还真的巴不得她赶快离开这里,让我永远见不到她更好,那样我就安全了。可是,我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走了,我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会慢慢忘记她吗?我很矛盾。

年9月3日周六中午于办公室。

刘霈

年9月5日周一下午办公室

今天一天小朱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所以我也不太好,但在最后下班时她终于有了笑容,于是,我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终于可以肯定地说:我喜欢上她了。

可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要始终保持只留下保护她的距离就可以了,万不可再动情。

或许,外在的因素才是最危险的,就像今天下午在财务时小田老是调笑我和小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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