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千年?玉堂春_风雷地动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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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千年?玉堂春(1 / 2)

又是一个寻常日子里的寻常生活,我依照往常的生活节奏,下了班便步行走到车站,等着坐车回到租住的“窝”里好好休息一下,无可无不可地看着大街上的红男绿女往来交错在自己的周围。

时间尚早,我抬手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同我一样不想过早离开这喧闹尘世的落日,心下打定主意:再走回公司。

别误会,我可不是要去加班,我只是想到公司附近的步行街去转一转。

我走过一家古董店前,那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有看的份,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就对古玩字画感兴趣,所以,到这里工作这么久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能够在这个商业都市里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也让我兴奋了很长时间。好在这里的店主并不介意像我这样只看不买,纯粹来打发时间的人,所以,我也不必担心会有像在其他商店里站久了便遭人白眼的“待遇”。

吸引我的是一只不知何时出现在橱窗里的一只手镯,是用红色的玛瑙石打的底,一块绿色圆形翡翠镶在上面,除此无它,显得是那么的简朴,又是那么的与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格格不入。

尽管如此,这样一只手镯还是把我的视线从满目光彩的古玩里唤了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身旁也站着一个女孩子,像我一样看着橱窗里的镯子。

我侧目偷偷打量着她:圆润而白净的面庞配着让人看着舒服的五官,长发披肩,一身标准的职业装,看样子和我一样,都是公司的职员。不过,年龄似乎不大。

我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在我的印象中,如今的女孩子,琳琅花哨的精品屋、服装店才是她们聚集的地方,就算是肯逛书店的女孩时下也不多了。

我看她站在橱窗外久久凝视着窗里的那副镯子,竟似痴了。

而我,同样站在她的身旁,久久注视着凝视着镯子的她,也痴了……

恍惚间,自己竟被这画一般的人物带进了一个追寻多年的梦中……

《千年玉堂春》

王重阳lp作品

年12月21日周五中午起稿

“听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走到同事小房跟前,见他愣愣地盯着电脑桌面上的realplayer播放器,往前凑凑想看他听什么。“听歌,陶的新歌《苏三说》,满好听的。”小房说,说罢把耳机递给我,“你也听听,挺棒的。”老板不在,出去了。我们终于可以自由些了。“susan,在那命运月台前面,再上车春天开始落叶。转接间话断了线,离台北南京是多么远,那诺言还会不会兑现……”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r―b音乐,不过,这箫和琵琶伴奏的不错。颇有古乐韵味。

“怎么样?还行吧?”小房问,“还可以。”我说,“mtv拍得也不错,大概就是那种讲述前世今生轮回爱情的,应该合你胃口,画面有质量哦!”他知道我喜欢在无聊的时候写点神魔鬼怪的东西,于是这才眉飞色舞一通介绍。

我却无端由地想到那个痴痴站在橱窗外的女子,那个曼妙身资的女子恍如隔世一般在我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里电光火石地走了一回。

……

“班主,你来啦。”她眼里如流星一样闪过一丝异样,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是的,我来了。”我继续保持着僵硬的身体,笔直地站在厅里。

“班主这次来,是为了酬神戏的事吗?”她的眼睛幽幽地看了我旋即转向别的地方。

“是的,这次酬神仪式是由贵府上主持的,所以,我是想找……找你家相公商量一下具体事宜。”我踌躇着对她说出“相公”二字,心里没来由地痛了一下。

“那……班主稍坐,菊儿,看茶。”她吩咐丫鬟道,“班主稍侯,我去请我家相公出来与班主相商。”我这才坐下,但仍笔直地挺着腰,不想让她看出我的腰疾比她有情,还在她走后多年依然陪伴着我。

她冲着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后厢房走去。

我忽然没道理地一阵气恼:怎么,做了人家的少奶奶就冷傲起来了?虽然明知是我自己多心了,可还是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也难怪,一个唱戏的伶人,就算名气再大,终究也不过是个戏子。现在能够嫁进这深宅豪门中,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再见以前的师兄,难免会想起以前的苦日子,自然会冷淡一些,此实是人之常情。

“班主,请用茶。”丫鬟将刚泡好的茶恭敬地端放在桌上,我拿起茶碗略抿了一口,香磬入腑。我不禁欣赏拿在手里的茶碗,端的是美食美器,看来,她在这里过得也是安逸。总算是有了个好归宿,全不像我,依然要风吹日晒,低三下四地去伺候看官们。

唉,我轻叹一声,神思恍然游离,真是满怀恋那段时光,我和她同台演戏的日子。

那时候,她还叫我“师兄”,而我,仍然可以叫她“师妹”……

……

“小刘啊,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冲着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我问道,“什么事啊?老总。”我疑惑,心里提了起来,最近老板因为生意上的事,心情很不好。千万别惹着他。“这个,你看!”我一看,原来是我拿错了会议记录。“哦,对不起,老总,是我拿错了。”我小心翼翼地说。“搞什么搞?!马上给我把上次开会的记录拿来!”老板很不满地说完就回头走进他的办公室里。

还好,没事!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正确的会议记录拿来送到他的办公室里,转身就跑了出去。“你怎么啦?怎么最近好象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啦?”同事小房瞅了瞅老板的办公室,确信门是关着的才走过来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敷衍地说。

“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小病也不能拖的。”小房嘟啷一句怕老板又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翻开一大堆文件,埋头拿着笔满无目的地写啊画的,装着忙碌的样子。

“不在乎爱情里伤痛在所难免,一个人却一个世界……oh~你是否也像我也动摇过几遍?爱只是个错觉ohyeah……”趁着老板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为大批定单而伤着他的脑筋,我戴着耳塞听起从小房的电脑里拷来的歌,心里回忆起那天那时的情景。

“苏三离了洪桐县,挂了个牌子在那大街前。被那凶恶群众包围、稍微等一下,过往的君子请你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转,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一只狗、一只马,我当报还eon……”我不禁莞尔,什么跟什么嘛。《苏三起解》变成rap了!

“你喜欢看京剧吗?”我突然这样问小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不太喜欢,现在谁看那个啊!”小房说完笑了,我也笑了。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看那种古老玩意儿的。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傻傻的想法:

那些戏文里的人物是否真的如戏里所唱的那样生活?或者,真的像戏里说的那些一往情深?又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的他(她)一往,她(他)情深?

……

“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惨淡。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她在台上吟唱起来。

“好!!”台下猛地一阵喝彩之声。

“师父你看,台下好多人都在为师妹叫好呢!”我躲在幕后指着舞台下面那一大批鼓掌的看客们兴奋地对师父说道。

“恩,还可以。应该能出师了。”师父面无表情地看也不看我,只木然这样说道。

我颇觉得无趣,只满心期待着师妹赶紧演完下场我好对她当面道贺。

说实话,我最喜欢看着师妹听好话时的那副甜美的样子了。

因为,我喜欢她。

……

我和班子里大多数的戏子们出身都差不多,都是幼年时被贫寒的父母卖给戏班的。无论我们谁头一回进了“师门”学艺,师父告诉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认命吧,你们进了这行,就是戏子,戏子,就是下九流的玩意儿。就得在台上扮着、让台下的看官乐着。能添饱肚子,那是祖师爷照顾。能博个好名,就得靠你们自己个儿成全了。明白吗?”

不管我们明不明白,从学艺的那天起,我们就受尽了苦痛,有时,自己就在想:是不是连下辈子的苦都带到这辈子来吃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师妹是在一天清早,被负责打扫院子的老丁发现的,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入了深秋,人裹着几层衣服在身上都冻得直打哆嗦,而师妹当时只是包了条粗布。后来听师父说,要是再晚些,师妹就冻死了。

也不知是因为同情师妹,还是同情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喜欢照顾这个身子骨柔弱的小女子。从她在襁褓中开始呀呀学语,到下地走路,平素里我都以“大师兄”的名号保护着小小的师妹。

似乎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师妹长大了。长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那时候我还没在意,直到有一天散了场,我用个看官的赏钱,到街角买了只烧鸡回来想找依旧学戏的师妹好好庆贺时,无意间径直推开她的房门,被正在洗澡的她一个胭脂盒摔在脸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师妹长大了。

有时候,我突然脑子里会蹦出个念头:长大了的师妹会不会有一天离我而去?

这个念头就像个饶虫一样,时不时地钻出来挠我一下。

所以,我也会是时不时地突然傻乎乎地望着师妹,问她:“师妹,你会不会走啊?”

“走?走到哪里去?”师妹睁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梦呓的人。

……

“下班了,你走不走?”小房打断了我的神思。

“当然走喽!不走待在这儿干嘛?”我赶紧收拾一下桌子,拿起手机逃命似的跟着他下了楼。基本上,下班的时候,对于打工族是最能亲切感受“1949年10月1日”那一伟大时刻了。因为我们可以“站起来了,这个时候我们最快乐,尽管我们都知道明天8点左右我们还是要接着“趴下去”。

小房今天并不怎么着急去找他女朋友,估计是闹别扭了。于是,我和他就近在公司旁边的快餐店里吃了点东西,趁着天色早,我们一块在附近游荡一下,边走边看看周围的风景。

小房一边走一边还四下搜寻随着夜色的降临而“降临”的各色“天使”。

“你看,这个怎么样?”他示意我看着一个倚靠在路灯下花枝招展的女人问我,“恩,好。”我点了点头,不望告诫他:“别指着她,小心人家主动上来找你!”

“你看,那个怎么样?”他又望着一个拎着皮包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妖娆女郎说。

“晕!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我说,“你女朋友呢?”我忍不住问他。“有点小摩擦!嘿嘿~”他挠挠头,“靠!她不在你就这样啊?小心我下回见着她跟她说哦!”我笑道。他女朋友常常到我们公司来看他。似乎对他有点不放心,所以我也时常拿这个跟他开玩笑。

好在他似乎真的怕了,这才闭上嘴。

谢天谢地!我心里想。这才有心思去考虑一下工作的事情。

最近的事还真多,老板的脸色和生意一样,都是越来越差。像我们这样的一个靠骗银行贷款拆东墙补西墙的公司,真的是有一天混一天。

唉!偏就是老板还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谁的意见都不听,动辄“老子怎么做还用你来教啊”什么的来骂人,心里有的时候的确满郁闷的。

“那个妞怎么样?”我正寻思着今天老板交代下来的文件该怎么起草,小房忽然指着对面不远处对我说道。“什么?”我还没缓过神来。“那个妞啊,怎么样?标准的白领丽人。啧啧!”小房赞道。我这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发现那古董店外赫然站着那天下午碰见的女子依旧伫足在窗外出神地看着什么,不用说,肯定是那镯子。

“你没事吧?呆呆的。”小房半天没见我动静,拍拍我肩膀问。

“啊?哦!没事。”我讪讪地说,还是第一次被这小子看到我望女人望出神的样子。

“哈哈,我明白,我明白的。”小房满有些“知音”的样子说:“你就是喜欢那种清纯型的嘛。放心!兄弟支持你,上!跟她搭讪去!”他说完竟真的拉着我一副往上“冲”的样子。

“晕!你疯啦!”我急忙跟他拉扯起来。

殊不知,我们嬉闹的声音太大,竟惹得不少人侧目,包括那个女子。

她望了我们一眼,就匆匆走开了,仿佛一瞬间就融进了夜幕中涌动的人流中。

“不好意思啊!”小房说,“把你的幸福送走了,唉!真是……”

“靠!你小子要死了啊!”我笑着给了他一下。

……

“你还说!”她娇羞地给了我一拳,我装痛地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她咯咯笑个不停。下了台,卸了状,吃了饭后的相互打闹,就是我和师妹每天必不可少的游戏。

自从师妹的《玉堂春》唱响后,最拿手的便是那《苏三起解》,我,作为班子里头号名丑,当之无愧地演起了老衙差崇公道。

我们在戏台上一美一丑,她唱尽哀婉的衷肠,我出尽逗乐的洋相。

每回看到看官们的哈哈大笑和连场喝彩,我都希望这辈子都能和师妹这样演下去。

“本来嘛!你想啊师妹,你戏演得这么好,人也长得水灵,这下出师了,那还不得有一大群公子哥看上你?”我边作势揉着肩膀(其实她根本没下力气打我)边嬉皮笑脸地对她说。“你还说!”她的脸更红了,又举起粉拳作状要打,我赶紧跳到一边,“哎!师妹!我可没有说差哦!万一真的有哪家公子看上你,要迎娶我们师妹过门,啧啧,那师妹你以后可就过上好日子啦!”

谁料她这时又不打了,反正我离她远着呢,打也打不到。不过我看她转过身就站在那里的样子倒有些慌了。“师妹,你真的生气啦?玩笑话嘛,又不跟你说真的。”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啪!”一声闷响,我的胸口被突然回过身的她打了个正着。

“呵呵,怎么样啊?师兄?上当了吧?”她见计谋得逞拍手大笑。

“哇哇哇!师妹你……你……好狠的心啊!”我捂胸做悲伤状!倒更让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天哪!谋杀亲夫哇!”我索性嚎了起来。

“啊哦哦!”早在一旁看热闹的一班师弟师妹们跟着起哄,这下叫得更带劲了。

“你……”师妹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她一跺脚,真的跑进自己的房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么晚了,都不睡觉还在这闹什么?!都去睡觉去!”师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面前,“是,师父!”“我们这就回去睡觉,师父!”我们赶紧像老鼠一样东逃西蹿,一面还不忘朝着各自擦身而过的人偷偷做了个鬼脸。

“呵……”回想起这些往事,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王班主,我家夫人请您内庭说话。”我这才发现丫鬟在一边等候着我,而我,却发鬼痴似的站在外院出神。“哦!好的,有劳姑娘带路。”我郝然道。

心中却放不下那段往事。

诚然,过去的回忆往往就像一杯陈年的老酒那样,年头越久就越让人心醉。

……

“是啊!这镯子是有些年头了,清代的物件,放我这里也有好些年了,是一个落魄人家低价卖给我的,前几天晒箱底,才想起来有这么个玩意儿,看着挺好,其实也不值几个钱。我是说在当时啊!现在就不一样了,怎么着也是个古玩,所以把它放在橱窗里,估计女性喜欢。怎么,你想买?”老板饶有兴味地介绍了一下镯子的大概来历后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我实在不像是那种能买得起这镯子的人。

何止是这镯子,我尴尬地冲老板笑了笑,然后作出东张西望继续“浏览”的样子退出店门。

这里的东西都不是我口袋里那几个钱能消费的起的。

我无奈地拍拍口袋,每当这时,我才感受到了那“口袋不能承受之重”。

说起来,真是悲哀。

有时候,纵然再高的才情,也要为囊中的果腹之资忍受一些必要或不必要的屈辱。

小房总是跟我说什么“无欲则刚”之类的话,但连他自己都不能做到“无欲”,更奢谈劝解别人呢?我想在我们这个年龄谈什么“无欲”,这本身就是“无稽”。不过,有时候想一想,在这个社会里,我们所追求的是不是的确多了些,所以才导致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忧郁情节。

……

“怎么?你们这么大的一个戏班竟然连《玉堂春》都演不了?”他轻飘飘地从嘴里说出这么几个任谁听来都能感觉到他不快的字。

“真对不住,周公子,鄙班几年来都没演过这出戏了。以前倒是有过,自从……自从……”任白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在一边沉默的我和站在他身后的她后不再言语。作为当年硕果仅存的几个“###”,师弟任白比谁都清楚我们的事。

厅堂里开始了漫长又尴尬的沉默。

我一言不发,自打进了这府邸,我的心情就没好过。任白知道为什么。我想所有的人都知道为什么。

“那我偏就想听这出戏,这如何是好?”他斯文冷静却咄咄逼人的态度几乎让我控制不住,“我来唱吧。”一个娟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出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夫人……咳……这……似乎不太妥当吧。”管事先生谨慎地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别说他了,连我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关系,就让她唱吧。”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在一声深深的深呼吸后,他扔下这句话就站起身走了。

……

“不在乎爱情里伤痛在所难免,一个人却一个世界。oh~你是否也像我也动摇过几遍?爱会不会实现oh……”“你还在听呀?老总来了。”小房这时突然给我打了个“暗号”,电梯铃响,老板来了。我忙把realplayer关掉,切换到一篇早就反复写过的年度企业会议总结稿,装个样子“聚精会神”地看着。

果然,老板一从电梯里走出来就骂骂咧咧的样子。

惨了,看来今天又要倍加小心了。

“老板!”我和小房不约而同地跟他打个招呼。他理都没理。

“今天你们留下来加班。”他看也不看我们走进办公室。

打工不自由啊!我无声地叹道。打工就要意味着被剥削,可不被剥削则意味着没饭吃。生活真他奶奶地艰难。

就在老板从电梯走到办公室关上门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开始在思考这每天都要思考的人生话题了。“日哦!”我听见前面小房嘴里嘟囔这么一句,他看看我,我看看他,相对苦笑了一下。

今天要做的事比往常多了很多。

又是编写老板到个私企业报告会的演讲稿,又是打电话请子公司的秘书们把老板要的资料传真过来,又是到工商局办年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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