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80年代人的尴尬远不止如此。
6年7月3日周一,我早上刚从床上坐起来,忽然眼前一黑,一下子又躺在了床上……在此后的若干时间里,我似乎处于一种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空间中,恍惚间,似乎整个人都在漂浮着,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我想,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死后的世界,而人的确有灵魂的话,那么,当时我的状态估计就像“灵魂出窍”一样了。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走过来,边走边说话,好象声音满熟悉的,接着,我听到敲门声……
我发誓,直到我和那个人去吃午饭的时候,我的大脑才清晰一点,我才知道那个人是李总,才发现李总给我到外面去买药和水回来让我吃。
我问他多少钱,他说是员工的福利。
原来,我一直躺在床上跟李总说了许多事,而他也和我说了许多。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生的什么病,只觉得头晕。
同事的妹妹跟我说,张店长8月份要回重庆了。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很孤独。起码,在工作中,我很孤独。
下午,李总带毕总来看我,当时,我居然还要跟同事的妹妹去海淀为她搬家。“幸好”毕总来了,她叫小阳自己去,接着,又把我教训了一顿。说着说着,她才发现本来是来安慰我的,却又变成了教训我。
她跟我说,生活要有条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在重申了一大堆身体调养的重要性以及亲切慰问“受伤官兵”后,希望我明天再上战场。我当然答应了。
我妈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呵呵,原来他们也关心我的啊。
吃完李总给我买的牛黄解毒丸和感冒胶囊,我去了几躺厕所,又打了几次喷嚏,身体终于有了舒畅的感觉。不禁自我陶醉:到底年轻,吃点药又活蹦乱跳地了。
第二天晚上值班时,毕总还端来一碗鸡汤给我喝,说我身子弱,补一补。
那时候我很开心的,燕在一旁笑说这鸡汤好甜啊……
这两天,在门口的小卖部,一直逗弄着一条叫“豆豆”的小土狗。
它的主人叫小汤,也是随父母到京做生意的女子。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她,有时候会想起卤菜妹,她现在,肯定还在我们集团宿舍旁卖着卤菜。
昨天调整自己的个人网站,把集团的网站也做了连接。写文字说明时,想了一下,写上“宾主一场”。毕竟,在集团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认识了不少人。更重要的是,在集团发生的故事还延续到了现在。
最近一段时间里,工作几乎是没带停歇的,往往白天下班,晚上值班。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我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当然,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充裕的私人时间做自己的事。比如,我喜欢逛街,喜欢悠然自得地喝点茶,看看电视,写写小说,现在,都不太可能了。
昨天在网上碰到牡丹姐,我问她什么时候生?她说要11月左右,还问我家小慧怎么样了,我说她7月底来。牡丹姐笑说我很幸福。
我幸福吗?我不知道,小慧也叫我做个精神上的富有者,我明白她们的话。这样的话在书上就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不过,当我身临现实的世界时,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于物质和地位的渴望,这样的渴望越强烈,我的痛苦和烦恼就越多。
我情不自禁地对牡丹姐说,真希望回到申港,继续过着每天下班后穿条大裤衩在乡间追狗撵鸡的日子。好不惬意。
这样的话我对建也说过。他笑了笑。
估计,在北京这个城市里,我一下还没适应快节奏和繁忙的生活。
总觉得身心都很疲惫。
我清楚这样的问题出在哪里,当我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可以享受周围的物质生活时,而那些充满了诱惑性的东西却总在你的面前不断出现,自然心里就有积压着的不甘、不忿、不平和无奈。等等诸如此类的情绪因素交错在一起,我就逐渐成了一个只追求物质的人了。
出现这样的情绪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无法解决问题,这才是最令我感到压抑的地方。
小慧,说到底,终究不会明白我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