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想休息一下。
老宋呢,他两口子先后都没工作了,又该如何?很多人问老宋,他也不言语。
老宋和老许都是以前大老总亲口许诺了很多后才跟着她一起做事的人,而现在,刚过了半年,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心情也不会好受。
我是不能休息的。我说:休息就没钱了。
南瓜曾说李安当年还沉寂了六年呢。
我笑她:人家沉寂六年有老婆养,我沉寂六年就变木乃伊了。
我们吃饭时,琳突然说她其实也觉得累,她很想回家,回乡下种地,她是云南人,那边还有吊脚楼。
喻也说其实她也希望日子过得平淡些等等。
琳看我埋头吃面,就对喻说:“你别说了,他不喜欢听这些的。”
我问她那房子呢?
她说住吊脚楼挺好的。
我问她那孩子呢?让他(她)做人猿泰山啊?
你教他嘛。琳说。
我对琳说,我有个高中同学,他有个女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很亲热,我后来还和他联系,问他怎么样,他说分手了。我很惊讶,一开始,他满不在乎的说这说那,最后说他没有房子,说着说着他哭了,他说,其实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
我告诉喻,以前我认识一个小丫头,她说女人就像雪花一样,飘得好就是嫁得好。而中国人,其实也像雪花一样。
她问什么意思。
在飘……我说。
男人,生下来就是要战斗的。我说……
签八年合同。我笑着对琳说。
呵呵,家人以为我过得滋润吗?
我也只是不想说而已。
上海榕说得对,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掌控,惟独人这个因素,是万万掌控不了的。
他们还以为现在是吃大锅饭的年代吗?做不做满,不在我,在公司,在于公司的整体实力和环境。
明白了吗?亲爱的。
唉!代沟,这就是代沟。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黎叔曾经说过。
“你担心吗?”同事用飞鸽问我。
“担心啥?###掉了,碗大个疤。”我回。
“呸!讨厌!”她笑出声了……
我当然担心,可我也不会对着她表现出来。
我只会在我相信的人面前表现我的焦虑和担忧。
心情比较沮丧,我尽力了,但这的确不是我一个人能努力的……
白天下了班,出门往左走一站地,居然是个江南水乡。
而那里人山人海,原来,人们都在争着想要坐上天仙mm亲自掌舵的小舢板。
我见状哈哈大笑,拨开众人跳上舢板,一把抓住天仙mm就扑进水里游泳,居然游出了快艇的速度,而且居然还是仰泳。
天仙mm拍手赞我:“哇!游得比鸭子还快。”
我醒了,只是一场梦。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可以还做这样的梦,我不得不赞叹我自己:
人才!
我还跟南瓜说我上回做梦梦到舒淇了,死活要嫁给我。
我说不行,我是有家室的人了,醒来以后那个后悔哦……
放松一下嘛。
琳问我,下家打算要价多少?
我开了个数。
她说我值这么多。
我摇头苦笑。
周四我基本上什么事都没做,只在网上投简历,另外静观其变。
再就是一遍一遍看着我自己以前写过的所有公司的新闻和文章,还有我整理的媒体关系表。我想到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下家。二、我在公司辛苦攒的假都要作废了,本来还打算把事处理完了以后可以请个长假回家看看,我想家,其实,我真的满想家的。
我想看看家人,还有大小。
不过,看来又要有一阵忙了。
晚上回来,一个人做饭吃,弯腰收拾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我,我忽然发现:我,只是一个没落的“八旗子弟”。
晚上回来,我坐着,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成吉思汗挂画。好久没抬头仰望他了。那是我回国前alia和左娜送给我的,alia对我说:“我希望你能做一个蒙古人。”我还记得当时我看着她的眼睛一直不太明白,不过,我想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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