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我比你们更小心,昨天为了画这个扇面,我少睡了一个时辰的觉,要是挂在你们的刀上,弄坏了多可惜!”敖乾目光里流泻出几分戏谑。
不过,他已玩够了,不愿继续纠缠,手上也不再留余地,扇子轮番点出,一路借力转力,引得银刀阵大乱,“当当”互击声不断响。
八个骑士极力稳住阵脚,只怕乱了配合就要一败涂地。
敖乾也瞧出他们的护阵意图,扇子迎风抖开,甩出一片花白的扇影。腾身而起,晃动两个大袖袍,忽东忽西,在阵内飘忽不定。八个骑士看不见敖乾的人,眼前无数扇影重叠,每人的手腕都被重力拍中。
“叮叮当当。”
一连串碎响,银刀纷纷掉落地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银骑问。
“赏花的人。”敖乾看了看扇面,检查牡丹墨色有没有被划坏。
“赏什么花?”
“袁老爷子的牡丹花。”
“胆子不小,敢跟银刀营作对。”
“难道赏花也犯法吗?”杜军大嚷。
“刚才你打倒我们四个兄弟,又怎么说?”
“哦?他们一上来就拿刀砍我,难道我站着不动,等着吃他们的刀子?你倒是站着不动,让我砍一刀试试!”
那人拿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放在嘴边一吹,发出尖锐的笛响。
很快,不远处传来这样的一声响,像是作回应。
远远近近都传来这样的笛响。
“不好,他们搬救兵了。快走,乾少。”
“不打了?”
“城里不知来了他们多少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快走。”杜军急忙上前去拉敖乾。
“花也不赏了吗?”
“以后有的是时候赏花,快走,快走!”
“好,走。”敖乾点头。
两人跳上墙头准备走,下面的银刀骑士立刻追上来。
杜军转过身来,拍出两掌,两个银刀骑士翻身掉下墙,穴道受制,不能动弹。其他的人被杜军这一手隔空掌力吓住,不敢再追。
他二人翻墙越院跑了几条街,钻进了一个小酒楼,二楼那间向阳的小间是他们常去的地方,可以望见下面的街景。
他们也不饿,于是只喝茶。杜军一屁股坐下来,身上的破衣服也懒得管。
“你刚才模样很像平叔,你记得那次我们在寒月庵的门缝上看他打银刀阵么?”杜军用充满惊奇的眼光瞪着敖乾。
“当然记得,平叔那时候动手比我轻松得多,我今天是有心学他,可惜还是学不到家,躲了十几招才找到空隙破刀阵。”敖乾有些不满意。
“我是说你今天跟平常的你有些不同,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