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怀孕

2002年十二月中旬，我向往常一样在超市去给刘红买了卫生巾准备在那里，可左等她‘大姨妈’没有来，右等还是没有来，她叫我去药店去买来‘早早孕’一查，真的怀孕了。这下刘红有些着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计划生育法》，象我们这种非婚生育，以后小孩上户口要被罚款，做人流，刘红又怕疼，她还说做人流多了怕以后要的时候怀不上。真的是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打电话给我妈妈，她老人家倒开通，她告诉我说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结婚的事马上筹备也不迟。我把妈妈的话给刘红说了一下，可刘红说要结婚，必须在重庆买房子，不然她不会结婚。我又把刘红的意思给妈妈说了，妈妈迟疑了一下说等和我爸爸商量了在给我打电话。这下我就傻了，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自从刘红来和我同居之后，我不但每月的工资花得干干净净，我把我以前存的几千元钱都用的差不多了。“我妈妈和爸爸会支持我吗？”我不禁犹豫着。让我高兴的是我妈妈和爸爸商量之后，答应出两万块把房子的首付给我们交了，装修还有以后的月供靠我们自己解决。听了妈妈的话，我有些高兴，又有些恼火，因为就是装修也得好几万，我们从哪里来呢？其实我知道父母的意思，就是让刘红也出些钱来把房子装修了。说实话，刘红自从搬来之后，她的工资就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买什么都是我给钱，所以要她拿钱来装修是不可能的，只是这话我没有给我妈妈说，只是在那里呆呆地想着。刘红确实是个‘好女孩’，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告诉我说：“老公，我知道谁能解决我们的问题？”

“谁啊？”我马上就坐正，以为她会出一些钱，眼睛直直地看着刘红问她。

“露露啊，我知道她存了好多钱，你去跟她借她肯定要干。”

妈的，我以为什么好办法呢，居然是叫我去借。可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不为是能暂时解决我困难的好办法。我打电话给露露，确实如刘红所料，露露真的就爽快答应借给我两万元作装修房子的费用。这下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露露和刘红同一时间毕业，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多存款呢？”我有些疑惑。

当时重庆的房价还算便宜，一千五六就可以买到现在重庆的黄金地段，可我老妈就给我两万块大洋，只有精打细算了。之后的进一个月的时间的星期六星期天，我和刘红就会出现在重庆的各个楼盘，去看房子。由于是奉子结婚，所以我们都要求是现房。我算了一下，现房装修也要两三个月，装修之后让房子的油漆味挥发掉也要几个月，看时间也刚好差不多。最后我们在江北看上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六十多平米。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可我还没有去过刘红的家，即便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可总得让岳父岳母见见我这傻女婿吧？“我什么时候到你家去？”我问刘红。

“去做什么啊？”刘红说。

“我们都要结婚了，还不让你妈妈她们看看我这个女婿啊？”

“你有什么好看的？到时给她们打个电话就行了。”刘红不在意的说。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父母把你养这样大，你结婚的事怎么就打个电话能行呢？”

“养个求？给她们打个电话就不错了。”听了刘红的话，我感觉到了她和她的父母有矛盾，而且矛盾还很深。

在我再三坚持下，刘红还是答应和我一起回她家一趟，可看得出她好像有些疑虑。出发那天，刘红给她的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是隔壁邻居的，那天邻居去叫她的妈妈接电话，可她的妈妈没有在家，所以她的父母并不知道我们会去。刘红的家是在郊县的农村，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小路才到了刘红的家。可要到她家时，刘红象发了疯一样往家跑。她边跑边对我说：“你慢慢走啊，待会我来接你。”弄得我一头雾水。刘红跑到家几分钟就又跑回来接我。

来到刘红的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刘红的妈妈早在房前的坝子等候了，看见我们去了，笑着拿一张凳子让我们坐下。“谢谢阿姨。”我说。她的妈妈没有说话，任然笑着走到屋子里忙去了。这时我开始注意刘红的家。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土坯瓦房，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份了，墙体也有了裂纹。四间正房，还有一个偏房。正房有一间是猪圈，有一间是堂屋。其余两间就是卧室了。偏房是厨房。这时我看见刘红的爸爸和妈妈正在搬一张床到堂屋里来装上，然后铺上棉絮什么的，还挂上了幔子。之后就看见她的爸爸把一个老人从另一间卧室里背了出来，这个老人就是刘红的爷爷。应该有七十多了，胡须很长很白，头上戴了顶解放军戴的那种帽子，看样子应该在生病。现在才明白刘红不让我来她家的原因，可能就是怕我见到她有些贫穷的家。“为什么我们都快结婚了，还要顾及这些面子上的事呢？我喜欢你而并没有看你家有没有钱。”我暗自在想。

“你爷爷生病了吗？”我问刘红。

“谁知道那个老东西怎么了？”

“那是你爷爷，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他，爷爷？”刘红不屑一顾，然后就听刘红说他的爷爷对她怎样怎样不好，对他的父母又怎样怎样，好多好多。最后补充道：“真是报应，活该。”听了刘红的话，我感觉刘红的美丽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不美丽的心，当然我不知道她们一家究竟谁对谁错，可作为一个晚辈这样说她生病的爷爷，而且她的爷爷已经年过古稀，我总觉得不应该。

等刘红的父母把她的爷爷安顿好，她的父母才来到坝子上。她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非常的腼腆，看见我也没有多少话，只是一个劲的微笑。我把给她的父母买的礼物拿给刘红的妈妈，然后就把我们要结婚的事给她的父母说了。

“只要你们两个人觉得可以，我们大人没有什么意见的。”刘红的爸爸说，那感觉非常的开通，没有一点刁难。

“我们老来就刘红一个女儿，只要她过的好，我们都随她。”刘红的妈妈说。

听了他们二老的话，我的心完全放下了，不在紧张了。“请二老放心，以后我会对刘红好的。”我也表了表我的决心。刘红听了，一下子搂住我的手，非常亲密的把头微微靠在我的肩上。看得她父母不好意思，借故就走开了。后来我们坐在坝子里，刘红给我讲了他家的一些情况。她的父母都是三十多了才结婚，正宗的晚婚。自从有了她后，她的父母都非常疼爱她，只有她的爷爷嫌弃她是女孩。但由于没有什么文化，人又老实，一直在家务农，物质上给刘红的不多。小时候，刘红看见别人家孩子吃东西，跑回家叫父母买，可大多都不能如愿。所以刘红说她非常喜欢钱。我说我没有钱，她为什么要嫁给我，她只是笑笑，她没有回答我。

在刘红家住了一晚上，我们就回重庆了，真的难为她的父母了，为了准备一顿晚饭就忙活了一个下午，也把她的爷爷赶到堂屋睡了一个晚上。多质朴的农村人，多质朴的父母。可他们的质朴却没有带给刘红。

回到重庆，我们就忙着装修房子的事，当然是我忙了，刘红依然悠闲地生活，就是叫她到新房楼下去买颗螺丝钉她也不会去的。因为她现在怀孕了，我得将就她。新房整整装了两个月才完工了。这两个月，真的把我忙坏了，我们又是搞的单包工，星期一到五上班，妈的买材料只有借故客户单位办理保险等事偷偷跑出来买，不然又要被经理告状了。晚上回家又要买菜做饭。星期六星期天本来可以轻松些，可刘红又要陪她逛超市，人都快累死了。好在新房终于在2003年春节前完工了。记得打扫新房是一个星期天，我把整个新房都用抹布擦了一遍，累得我腰酸背痛的，这时刘红就是解乏剂。我们坐在刚擦过的客厅地板上，刘红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一阵狂肯，我就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