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就算让我再与你相遇,
我已不再是我。”
晨光清美,闵天莱在日记里写下这些字句。
窗外的桃花已经开得异常灿烂,大片的粉红像云朵一样绽放在天空,春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
闵天莱突然决定,要像这个春天一样,让自己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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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舞社贴了一张华丽丽的海报,招人。
没想到角逐挺激烈,报名单厚厚一叠,至少几百张。扎堆的人挤在了舞蹈社门口。
人群角落里,社长花西正在愁眉苦脸的往里挤。闵天莱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望着人群,充满无比力量地开口道:
“让路!让路!我们社长大人来啦!”
口中的社长大人花西瞪圆了眼睛,但马上神采飞扬的笑了.闵天莱歪着头咯咯笑,乐滋滋地替社长大人开路。
花西社长是个有些阴郁的男孩子,有倦倦淡淡的笑容,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少年舞者。闵天莱跟花西从初一同桌时认识,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四五年了。闵天莱有一个小秘密,她知道花西还有个特殊嗜好。花西人生的另一大乐趣和目标就是用尽各种手段叫天莱请他吃棒棒糖。花西曾作了个解释:棒棒糖是一种很炫的东西,而请我吃棒棒糖是一件让你很炫的事情。可见,骨子里他是个多么自恋的人啊!
赛场上倒是有不少的表演人才,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花西撑着脑袋傻挑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降低要求――该为自由舞步!不然他怕一个人也选不上,对于舞蹈,他是个很严格的人。
偷瞅了眼花西的新决策,闵天莱这才笑眯眯地挪了挪屁股,从一侧满意地溜走了。其实她只是社团的化妆师啦,什么舞蹈不舞蹈的可把她闷坏了。
一二三,左转,三二一,再左转,闵天莱啾地一声窜到了小卖部,她决定动用私家财产,买棒棒糖!
闵天莱是个奇怪的孩子,她喜欢大声说话,喜欢听嘈杂的音乐,喜欢配合花西的棒棒糖游戏。所以,她一下子买了很多很多,多到花西用一年的时间也吃不完。付钱的时侯天莱稍稍向乱哄哄的内堂探了探头,好像是在比什么赛吧.真能折腾!
天莱剥了个棒棒糖含着挤了进去。
……什么?!手机大战?还是连连看?!大概是因为震惊而语言功能丧失了一小会儿,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指着几个参赛的大男生,相当悲伤地开口道:
“森中的草草们居然幼稚到如此境界,森中的未来令人担忧啊!”
闵天莱真的很喜欢大声说话.几个大男生的脸已经开始朝尸变的方向发展了,围观众人纷纷倒吸气。
‘唰’地一声,离天莱最近的男生不舍地把视线从手机上拔出来,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步步紧逼……
“妈呀!!!!!!!!!!!”
闵天莱吓得转身就跑,还是拼了小命狂奔的那种跑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计较的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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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外琳琅照入,映射出满室的点点浮光。
舞蹈社的新进成员们喜滋滋地沐浴在金黄里等待社长的入团致词。
倏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闷响,一个大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了突然间停下的鬼丫头。
闵天莱回头看了一眼此刻正猛瞪她的家伙,居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扬起明媚的笑脸,冲花西大叫:
“老大!老大!任务顺利完成,我把司英理给诱拐来了!哈哈……”
大男生司英理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就被花西社长拽了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社长豪迈地宣布:
“新社员注意了,今天起这家伙就是我们的助教了!”
关于司英理,可以用以下这个形容词,舞所不能!但同时却是懒得所向无敌,别说助教了,只让他一步不动的驻社都没肯答应。据说他每天的据点便是,教室某一特定区域--小卖部某座位以及家里的不可避免区域。因此社长只好不惜棒棒糖之重金,聘请鬼丫头闵天莱诱拐司英理至此。
很奇怪的是,司英理对着众社员倾城一笑,从容地退下,竟然都没有作垂死挣扎,继续面无表情的揪着天莱。闵天莱按耐不住那颗七跳八跳的好奇心,皱皱脸问了:
“?你,好像没什么反应哦?”
司英理很高尚地发挥了天使精神,懒洋洋地说:
“助也就助了吧,懒得解释……”
不是吧!天莱嘴巴张成o字形,一脸难以置信,虽然知道他懒,却没想到他的懒法已经达到如此之境界。突然,闵天莱闪了闪黑扑扑的眼睛很鬼地接话:
“既然这样,你骗也就被骗了吧,不要和我计较了哦!嘿嘿……”
看着一脸谄笑的鬼丫头,司英理淡然地扯了扯嘴角,用手指了指他俊秀的脸蛋,说:
“是啊,骗也就骗了吧.不过,那什么草草的话你还记得……”
没等他说完,闵天莱赶紧说:
“我那是逼上梁山,不得以而为之哈……”
“啊哟!还逼上梁山咧!得,本大爷不和你计较。”
听到司英理要放掉自己,天莱心情大好地掏出棒棒糖分了他一半。
司英理不客气地接过棒棒糖,这时候他英气十足的眼眸很诡异地亮了,片刻之后,对着众社员大声地喊:
“这丫头贿赂本大爷说要给我当助理哟!!!!!!!!!!!!!!!”
“司英理--你爷爷的猪孙小气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