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课桌上,它照在身上暖暖的,令人越发的懒洋洋。
闵天莱扭了扭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趴倒在课桌上。头顶上是呼啦啦转动着的电扇,闷热的风一阵阵掠过……
‘哐’--花西从后排丢过来一个纸团,正中她头心。天莱吓得身子一缩,慌忙挺起腰,笔挺挺的坐好。花西盯着她竖起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便埋头做笔记了。
下课的时候,闵天莱从桌肚里掏出一根蓝霉味棒棒糖,一蹦一跳地向后排走去。
这时候门口有同学通传:
“闵天莱!外找!”
听到喊声,她笑嘻嘻的应着却将视线放在了花西身上。闵天莱大喊了一声:
“花西--接着!”
说着,同学们纷纷往两边站,给她让了一条过道出来。闵天莱感激的笑笑,抬手一掷,棒棒糖在半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花西手中。
花西微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棒棒糖,似是致谢似是炫耀。同学们早已习惯了,每每闵天莱被纸团击中,下课后她就会乖乖的送上一颗棒棒糖给花西,或许他们之间有某种约定吧。
闵天莱转身朝门口跑去,教室里立刻恢复了吵闹,过道上穿梭着来来回回的学生。司英理突然闪现在门口,慵懒的笑容挂在唇边,引得走廊上的女生侧目不断。
脚上的力气仿佛在见到他的瞬间被抽掉,闵天莱有种想要立地成佛的冲动。可司英理偏偏还冲她招手了。
闵天莱咬咬牙跑了过去,道:
“是你呀……找我干嘛?”
“我是来通知你舞蹈社今天有活动。好像有个什么舞蹈大赛快要开始了。”
闵天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毛病!难道你不知道社长和我同班么……劳驾你来通知我,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看来,他也没传闻中那么懒嘛!
花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他整整高她一个头,抬手便能轻松敲她脑袋。闵天莱抱着头,气鼓鼓地回头瞪着花西。花西不理会她哀怨的神色,冲司英理笑了笑,责备道:
“天莱,态度好点。”
司英理摆了摆手便双手枕着后脑勺,懒洋洋地走掉了。这家伙的动作还真是引人注目啊……闵天莱撒气般对着司英理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于是,花西斜着眼对着她脑袋又是一捶。
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ォ
舞蹈社只有在出演时才用得上化妆师,因此闵天莱其实可以不去参加平常的练习。
但是--下课铃刚响,一个不速之客就挡在了教室门口,司英理纯真无害的笑容简直迷倒众生。花西走到天莱座位上,催促她一块去社团,天莱不解地指指靠在门上的英理,
“该不会是你叫他来的吧?”
花西轻轻点点头,天莱头大地抚住额头,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三人在学生们的注视下进了舞蹈社,社员们已经到齐了。社团经理在彤姐正忙着作记录,这次大家都很紧张舞蹈大赛呢!
社长花西看到社员们朝气蓬勃的舞姿,整张脸都洋溢着笑意。不过,天莱是很难想象了,花西居然会迷上跳舞,难以置信啊!不光是花西啦,只要是男生跳舞她都觉得很别扭。
天莱看他们的身子在卖力的扭动着,有点头疼的感觉便走进了休息室。她在那里放了全套化妆工具,天莱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一个化妆师。拿闵天莱的话来讲,天莱妈妈的化妆技术史上最强,如果非得有人超越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她!闵天莱!
话说得有点过头了,但她有天赋,天莱相信妈妈就在天堂里注视着她。
化妆箱里有一只白金的细长杆儿,它被安置在最显眼的位置,阳光从天窗折射在上,面光芒四溢。天莱看了它很久,纤长白皙的手指来回在上面滑过。看得出来,她在怀念,怀念妈妈当时握着它工作的自信模样。
终有一天,我要超越妈妈--天莱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