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的状况好很多,那小子眉开眼笑的拍拍我脑袋,就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我的脑袋是一颗滑嫩滑嫩的蘑菇。
我昂扬的把脑袋缩回来,说:“要说就快点好吧。”
磨叽磨叽个什么劲儿。
罐儿的表情这才严肃起来,我特意揉揉耳朵专注的听。
“娜子疑心病异常的重,就是这样。”说完他还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正经的一塌糊涂。
我指着外面闪亮的月亮,斜着眼说:“好晒的太阳啊。”
就这样我们顺着我那根纤长、白皙的手指看见了一个人影从窗前忽闪而过。
我咋咋呼呼的喊:“不是吧,大半夜的也有贼。”
已经跑到窗前的罐儿,回头冲我笑,瞳仁在月光下星星点点的闪耀,他说:“贼就是半夜出来的好吧。”
那个时侯我估计我是中邪了,奔过去,对着乌漆吗黑的天色极其自然的说:“真是阳光普照的地方啊。”
罐儿突然就愣了,他被我这一不正常的举动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为了表明我是正常的,我毫不犹豫的跳出窗子追贼。
事后罐儿问我:“当时你是怎么将跳窗联系到正常的?”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身手敏捷、英俊无比的追到了那小贼。
你们猜怎么着?
那小贼竟然是娜子!
我见过疑心病重的,可没见过疑心病这么重的,难听点的话,我草,她能叫变态了吧?跟踪到你大爷家来了!她本着不畏强暴的精神,阴魂不散。
我看着罐儿那张揪心的脸,就差没拿凉水泼她了!
罐儿进屋里给她弄了杯牛奶,我见那纯洁无暇的白色,有种被糟蹋了的感觉。
娜子坐在方桌的最面,我用审视的方式上下扫描她,娜子似乎察觉到严重脸上开始露出一丝不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
出乎意料的她先开口了,她表情痛苦的说:“我也不想的。我怕罐儿会跟别人跑了,所以一看不见他就很不安。”
眼角瞥见罐儿,他将头撇向一边,眼眶通红,这让我想起初中第一次见他的场景。我拌着极其扭曲的怪脸,硬生生将他吓红了眼眶。不知不觉,我和他那铁铮铮的友情事迹已经达到即使分开也可以靠回忆怀念的程度了。
出神之际,娜子早已泪流满面,她捂着脸哭的悄无声息,眼泪像饮水机的水一样流的多且自然。泪水溢出指间,顺着纹路流淌。
我突然同情起她来,想必也是爱到刻骨铭心了。
是谁说过,爱是一个人的事?
在爱情面前,可以原谅,不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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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我起床上厕所。
在《蜡笔小新》的光线下我惊讶的发现,罐儿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肿的就像冬天里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眼眶也是一层烟熏般的黑。
他抖动着肩膀,双手捂住嘴竭力不让我察觉出他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