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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能把它理解成吃醋么?米天歌。
我和米天歌的关系不仅仅是同桌,我更像是他的情妇。
他有一个漂亮聪明时间却很少的女朋友,她不在的时候我便陪着他听歌、做题、发呆,甚至,逛街、喝酒、打游戏。
米天歌的小女朋友来了个电话,说她今晚有空,于是米天歌像扔一只野猫一般把我仍在了大街上。
我在十字路口徘徊,天是灰的,手是冷的,眼睛蒙蒙的。
闵轩喊我的时候,我正从公车上跳下来,跳在他的面前,很近的距离。
“小心点呀”,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熟悉,米天歌每次从公车上跳下去我就会告诉他同样的话,不知不觉他的小习惯我都学会了。
真好笑。
我走在闵轩的左边,他的手里依然抱了很多画稿,广告牌的彩色灯光打在上面,添置了梦幻的色彩,我笑笑,“画的不错呀”。
“对了”,他翻了翻画稿抽出一张画给我,“喏,这画是你丢的吧。”
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主人是谁了。
片刻之后闵轩又说,“真是,连自己的画都不认得”,完全不似生人,却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你不用替我掩饰,我就是故意扔的”,我坏笑,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几个月前的一天,独自一人走在繁华落尽的街道,米天歌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说,你家也住这边么?他狡黠的看着我,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你不用替我掩饰。
在闵轩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
3
白天,阳光懒懒爬进窗。
打开课本翻到下一页,米天歌依然在做题,没完没了。
他对我的事情不闻不问,我亦对我们的关系只字不提。
“我在和闵轩发短息哦”,我晃了晃手机,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
我偏过头,落寞的看窗外的桃花,有阳光又能怎样?
晚上,我被锁在了门外。
因为回去晚了,房东锁上了门。我无奈的把书包枕在脑后,躺在一张课桌上,四周漆黑一片。
偶尔会有细碎的声音,像是风吹过草地,又像是野猫的穿梭,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人的脚步声。
我用力屏住呼吸,旋即又不放心的用右手捂住嘴。
当脚步声远离的瞬间,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抓起书包飞快的跑出了教室。
站在锁住的铁门下,我终是拨了米天歌的电话,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拨到第五个的时候,我按了挂断键。
我把书包丢在地上,坐在上面,发了一条信息给闵轩,嘿,你猜我现在在哪?
十分钟之后我被电话震醒了,闵轩说:“你在哪?”
我不说话,心里闷闷的,他小心翼翼的说:“不如你来我这儿吧?我在作画呢。”
他总是这么替人着想么?感动一下。
二十分钟之后,闵轩出现在了铁门的另一边,我牵着他的手坚定的从不算矮的铁门上跳了下去。
闵轩作画的地方是一个租来的小阁楼,我站在里面头刚好触到腐旧的天花板。
他弯着腰坐在一个凳子上,前方驾着画板,铺着一张画布,画了一半。
我坐在床头环视这间屋子,墙角有几桶油漆,我兴奋的跑过去,剥开盖子,差点被灰尘呛到。
“嘿嘿!”,我一个人拿着大刷子在白色的墙面上抹鲜艳的红色,抹累了就倒在床上休息。
我半眯着眼,似睡未睡,闵轩装来一盆温水轻轻的擦我脸上沾染的灰尘,末了,他替我盖上被子,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压住的长发小心翼翼的拨出来。
他的脚步声渐远,侧了个身,眼泪终是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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