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得失从来空无迹 进退由心即逍遥_潜龙记之龙虎斗神州 - 火灭小说吧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三回:得失从来空无迹 进退由心即逍遥(1 / 2)

位大德之士,皆是一方宗教领袖人物,身份尊崇,并不在各国王公之下。西藏十六世大师,因达赖喇嘛病重,本已上书,奏请不来参加开元大典,不想忽然驾临,与中土佛教、西域回教领袖,联袂而至,此举实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天子,忙率百官,迎出殿外。齐孟尝,尊儒好道,建国已来,实行宗教信仰平等的政策,深受信教民众拥护。他虽贵为帝王,文治武功,远远超越前代,却并不因此骄矜,对于道德之士,分外礼敬,冲着三人,深施一礼。三位大德,忙侧身避让,合掌当胸,依各教规矩,还了一礼。大师,从袖中取出一条五彩哈达,亲自上前献与天子,那五彩哈达,乃是藏族哈达之中最尊贵之物,齐孟尝方接入掌中,忽然天空之中,纷纷落下香花,众人闻得异香扑鼻,虚空里,天乐缥缈,却无人影,那香花落地即隐,仿佛脚下大地也似虚空一般。殿上诸人,见此异象,无不惊奇,那西戎王子,忽而睁大双眼,忽又闭目揉搓,再睁眼观察,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只听大师,合掌赞叹道:陛下,乃是大菩萨入世普度,即为天下转轮圣王,统一四海,功德无量,感动天人供养香花,实乃祥瑞之兆。

大师,乃是黄教领袖,虽然西藏早已实行政教分离,喇嘛教对藏民的影响,犹是根深蒂固,藏民对达赖、二位活佛的宗教权威信仰,并未因政治权力的消弱而随之动摇。这两位活佛,不理政事,专心佛法,没有俗务烦扰,密宗修炼法门神秘莫测,如此一来,反易成就,每于布达拉宫讲法,奇迹更多,人民因此愈加信仰,虽是一方教主,实际上却是西藏的无冕之王。故此,这一句赞叹,听似普通,却意义非凡,言下之意,正是说明西藏僧俗信众,视大周为正朔,衷心拥护中央政府之领导。齐孟尝,乃是绝顶聪明之人,如何能不明白,他哈哈一笑,邀请三人升殿入座,早有内侍,在御案另一端,放置好锦墩。齐孟尝,当先举步,从正中御道升座帝位。西戎王子,代表西戎汗王而来,居于诸侯之首,紧随天子之后,正要举步迈上御道丹墀,忽然面前多出一条粗壮臂膀,坚硬如铁,这轻轻一挡,也有百斤之力,西戎王子猝不及防,被臂力震的向后退去,他娇生惯养,酒色荒淫,虽然年轻,却是外壮内虚,脚步虚浮,连退三步,兀自拿桩不稳,一脚踩在身后北狄汗王的右脚之上,王子脚穿皮靴,颇有斤两,这一脚踩的颇重,痛得北狄汗王弯下腰去,不住抚摸按摩右足,南蛮汗王摩帝曼加,心中厌恶王子,巴不得他出丑,眼见王子脚下一绊,就要跌坐地上,也不上前扶他一把。王子随员,距离较远,鞭长莫及,眼看王子,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忽然一条人影,迅疾飘至王子身后,猿臂轻舒,一把将王子扶住。众人定睛望去,非是旁人,乃是水师大都督,兵部侍郎、一等靖海侯周烈。而伸臂拦挡爱德华王子的,却是大帅孟威信,他心中忌恨王子屡次捣乱,见他不守礼数,要走皇帝专用的御道,借题发挥,也不开口喝止,故意伸臂拦阻,就是想要令他当众出丑,一挫王子的傲气,见周烈飞身扶住王子,致使自己计划,功亏一篑,心下懊恼,口中却不能埋怨周烈,于是对王子,朗声说道:王子殿下,这正中御道,乃是天子专用,就算西戎汗王亲至,也要从御道旁边的辅道登上台基入座。

王子,惊魂未定,此时方才明白自己走错了道,心中气道:本王子在西戎国内,如众星捧月一般,几时受到这般冷遇,这大周,哪来的这么多臭规矩。他心中气恼,也忘记向周烈致谢,径自从侧面辅道走上台基,见北狄汗王,与南蛮汗王二人已然入座,分列首次二席,只将最后一席留给自己,心中愈发不悦,冲着北狄汗王,怒道:詹姆斯王叔,你坐了我的位置,快些让开。

他是西戎老王的独子,平日被爱如掌上明珠,骄纵任性惯了,凡事都要争先,此次,西戎汗王,因为患病,不能前来参加庆典,王子又久闻大周繁华富庶,美女如云,不由得大动凡心,吵闹着要来大都观礼,老王无法,只得答应,临行叮嘱,要他在外检点,事事谦让,遵守大周礼仪,万不可丢了西戎诸国的脸面。他却只记得后半句,将前半句当成耳畔东风。北狄汗王,与西戎老王,私交甚笃,又得到老王的亲笔书信,托其多多照应王子,他虽然受人之托,颇想忠人之事,无奈,王子在家,连父母之言,尚且不听,如今只身在外,更加没了约束,如何能听这个素未谋面的王叔之言。这时,口中虽然称呼王叔,但是语气凌厉,更像是在对待一个奴仆,发号施令,詹姆斯汗王只觉面上无光,心中羞恼,还未答言,南蛮国摩帝曼加汗王,看不过去,朗声说道:王子殿下,这里乃是天可汗的朝堂,大周皇帝陛下,赐我等之座,岂能说让便让。

王子闻言正待发作,忽听天子,说道:王子殿下,这位次没有高低尊卑之分,大周有尊老爱幼的传统,朕请詹姆斯汗王,坐在上首,乃是因为他年纪最大,你虽是西戎王储,却年轻最轻,让你列位末席,是因你父有大功于社稷,也是对你的一种爱护。朝堂之上,不是居家儿戏,你若不愿就座,便请先回馆驿休息去吧。

天子,话音虽然平缓,神态却极具威严,两目神光炯炯,直刺过来,王子不禁气馁,暗想,这周天子,神威凛然,语气虽缓,却无丝毫商量余地,若被逐出,丢脸更大,只好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南蛮汗王,见骄横不可一世的王子,慑于天子威严,服下软来,心中大乐,南蛮国,历来遭受西方列强侵凌掠夺,宿怨甚深,朝堂之上,又被王子侮辱谩骂,如今周天子却令王子,屈就自己之下,无疑是天子特意安排,不动声色之间,挫折王子锐气,出了自己胸中恶气,敬服之余,自是分外感激。

那一边儿,三位宗教领袖,皆是道德高深,修行有道之人,自然不屑名位之争,闻听天子以年龄高低排序落座之言,甚合心意,相互问询之后,了凡禅师年近耄耋,坐了首席,大师次之,阿苏穆大阿訇年在六旬开外,在三人中,却是最小,坐在末席。三人各带一名侍者,立于身后,了凡禅师背后是一名青袍僧人,年纪也有三十左右,身材高瘦,眉目清秀,法号慧寂,是了凡禅师的及门高弟。慧寂和尚身右,侍立大师身后的却是一名五十左右的高大喇嘛,生的狮鼻海口,眼似铜铃,好似金刚护法,十分威猛。此人乃是大师第三护法弟子格桑尊者。阿苏穆大阿訇身后侍者,是个少年童子,名叫穆罕默德阿罕,高鼻深目,面容黑瘦,身躯矮小结实,是个典型的维吾尔族少年。他立于格桑尊者身侧,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老一少,同时庄肃而立,行相迥异,相映成趣,显得十分诙谐有趣。那王子,坐定之后,目光投射,见到如此情状,心中好笑,转眼便将刚才的教训忘了。

众人落座之后,天子朝向右侧上首的了凡禅师,微笑道:禅师,别来无恙,咱们一别数十载,今日相逢,却如同弹指一挥间,朕已非当年那个顽皮的孩子,禅师春秋已高,也不复当年青春风采啦。

了凡禅师,闻言淡淡一笑,说道:陛下,岁月无痕却似刀,刀刀催人老,不过,老衲这里还有不曾老的那个,陛下可知道那个是什么?了凡禅师,乃是峨眉山金顶普贤禅寺大虚禅师衣钵传人,周天子昔年却是峨眉山中太平村的一个顽劣少年。二人相识在数十年前,再次相逢,一个成了禅宗领袖,一个成了人间帝王,人生遇合奇妙,回首看时,直如一梦。天子福慧深厚,昔年大虚禅师,在其幼年之时,便已印许今日富贵功业,了凡禅师,岂会不知,今日言语暗藏机锋,借题点醒,内心之中,却是藏了不可言说的秘密。

天子,闻言心中一跳,刹那呆了,一时之间,心潮起伏翻滚,不能自抑,往事历历,一念闪过,似梦似真,忽起厌倦尘世之心,只觉一切索然无味,并非真实。脑海之中,只觉自己仍旧是太平村外的一个顽童,再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一代雄主。

值此天人之际,忽听朝臣之中,一人朗声笑道:睁眼是梦,闭目无明,何为自性?睁眼闭目。即无睁眼,也无闭目。

天子猛然惊醒,注目看去,丹墀之下,站立一人,正是甄士隐。

了凡禅师,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暗道:阿弥陀佛,一切终是天意,因缘之力,大势所趋,便是佛祖也无能为力,何况老僧。他转眼望向甄士隐,说道:师弟,你倒是悟了。既然尘缘已了,你还不过来么?

甄士隐,合掌一揖,走上台来,对着天子,笑道:陛下,不要忘了咱们君臣的君子之约。齐孟尝,猛然想起,南征之前,与甄士隐拍掌立约,功成之日,便放他出家为僧之言。他此时,终于明白了凡禅师来此的用意,虽然心中难舍,无奈有言在先,他身为天子,怎能失信于人?心中踌躇,口中说道:贤弟,就是要出家,总要等到庆典之后,朕设宴饯行,亲送贤弟前往才是。

甄士隐,笑道:陛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早去晚去,都是去。你我君臣一场,患难与共,如今天下太平,臣已是无用之人,富贵非吾乡,臣心白云外,恳请陛下成全。

齐孟尝,起身快步向前,握住甄士隐双手,两人久久对视,默然无语,眼中却都闪现出滚滚泪花。齐孟尝心中想到,甄兄弟,号称智囊,帷幄之中,算无遗策,多少凶危险难之时,忠心耿耿,从未背弃于我,如今可以共享富贵之时,他却要走了。这份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谊,教我如何割舍?

忽听了凡禅师,口宣佛号,打破一片静寂,说道:师弟,当机立断,方是大丈夫本色,师尊当年允你入世,却让老衲拿了一把戒刀,等你数十年,如今老衲也该去了,师傅的衣钵,却是要留给你的。

甄士隐,闻言,心中一惊,他听出禅师弦外之音,轻轻松开双手,对天子,道声珍重,转身跪在了凡禅师身前,取下官帽,双掌合十,叫了一声师兄。了凡禅师,喊了一声,慧寂,他背后的僧人,立时会意,从袍袖之中,取出一口精光夺目的戒刀,双手捧至禅师面前,了凡禅师,手执戒刀,一刀一刀,将甄士隐,须发剃除干净,口中念偈道:与汝心戒,斩断尘根,烦恼尽断,始得解脱。红尘内外,不染不著。不恶婆娑,不乐极乐,若要了心,无心可了,无了之心,是名真了。了即不了,真即不真,从来无法,赐号了真。

甄士隐,只觉顶门一阵清凉,透体而入,毛孔舒张,神与天合,不觉有身,他虽从军多年,却于闲暇之时,苦修禅法,功力本深,再得禅师灌顶,顿时功行圆满,慧珠圆明,再无一丝留滞。他得了了真的法号,微微一笑,起身说道:老和尚多事,真有何可了,原本如是,不了又如何。

大师,闻言佩服,从旁起身贺道:善哉,善哉。从此佛门又多一龙象。

了真和尚,微笑还礼,转身立于了凡禅师身后,再不言语。

齐孟尝,苦笑一声,冲着了凡禅师,说道:大师此来,佛门多了一头龙象,朕却折断了一条臂膀啊。

了凡禅师,起身谢道:陛下,一只臂膀虽断,老衲却为佛门觅得了一只龙象,普度无数众生。昔年佛祖舍身饲虎,陛下这一布施,如同佛祖慈悲救世的胸怀一般无二,功德无量。比起,修建天龙禅寺塔庙,供养众僧,与远赴南蛮国迎回佛骨舍利的无量功德来,更要多出无量。他语气微顿,接着说道:老衲,已然决意将天龙寺方丈之位,传与了真师弟,天龙寺与陛下皇宫,近在咫尺,陛下殿中虽少一臣,方外却多一友,其实无得无失,何必依依不舍。

齐孟尝,闻言心中欢喜,笑道:如此甚好,开元大典之时,还望两位禅师,联袂而来,一同列席嘉宾观礼才好。

本来参加庆典之人,皆是一方领袖,天龙寺按照礼制,只有方丈才有资格参加,齐孟尝此举虽是破例,但他对甄士隐的一番真情,拳拳之心,却是有目共睹。

这时,大师起身一礼,说道:陛下,我此来中土,也是为了向陛下化缘的。

齐孟尝,哈哈一笑,说道:莫非大师,也要再为佛门添一龙象么?

大师,微笑道:陛下,圣明。一语中的,我此次远来,正是为此。

齐孟尝,不想一句戏言,竟然歪打正着,他脸上虽笑,心中却是踌躇,不知大师,又要折去自己哪一条臂膀,他这一沉吟,大师,早已洞悉天子心思,笑道:陛下,我此来大都,专为修建一座寺庙,等待达赖活佛的转世灵童诞生。还望陛下在城西,恩赐我一僧袍之地传法驻锡。

他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天子忙问道:大师,十八世达赖活佛罗赞丹珠大师,何时圆寂?

大师,淡淡说道:达赖大师,于上月十五日,在布达拉宫圆寂。老僧一直陪伴在侧,大师肉身,圆寂之时,已然自行荼毗,留下九十七颗舍利,其中五十颗已在布达拉宫建塔供养,余下四十七颗,老僧亲自携来,承了凡大师相助,现暂供养天龙寺灵塔之中,只待陛下恩准建寺之后,再迎回供养。

天子庄肃言道:大师,建寺驻锡传法,乃是功德之举,朕求之不得,何惜区区一地,朕再由户部专拨一笔银子,为大师建寺之用。言罢,向茹三思叮嘱道:阁老,此事,便交给你啦。

茹三思,嗓音忽然变得沙哑,启奏说道:陛下,这城西之地,早已规划完毕,乃是皇家清逸园选址所在,如今万事具备,大典之后,便要开工啦。

齐孟尝,闻言方知大师所言化缘之义,心想此事颇为麻烦,又向大师商量道:大师,建寺之地,能否另选一处?

大师,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老僧曾于达赖活佛圆寂之后,入定三日,寻找灵童诞生之地,第三日子夜,忽得启示,现出大都景象,却见达赖活佛步入一处寺院之中,一闪不见。老僧前日赶到大都,遍访城中,只有城西之地,风水极佳,周围景物,也与定中所见一般无二,只是缺少一座寺院而已。此乃天意定数,怎可违背?如非得知此处乃是皇家用地,老僧也不须亲向天子募化啦。

齐孟尝,心知将清逸园重新选址,无数人的心血,便要付之东流,尤其内心深处更觉亏对已逝的贞德皇后,但建寺的意义深远,又是国事,自己怎好因私费公?

他内心踌躇不绝,说道:布施一地不难,只是大周贞德皇后的神庙却是不能动的。

大师,合十为礼,说道:陛下,敬请放心。皇后娘娘,在天之灵,得以常伴如来左右,亦是菩萨海会之众。我等日夜诵经,供养不断,祈愿娘娘,感同心受,早日证道成佛。

齐孟尝,闻言,方才下定决心,降旨将清逸园用地连同工程所准备的建材一起布施给大师建筑寺庙,这座清逸园工程,也无须再建。

大师,十分感激,赞道:陛下布施之举,功德无量,西藏僧俗万民,同感恩德,愿我佛保佑大周福祚绵长,国运昌隆,愿汉藏两族世代亲睦友好,永如兄弟。

大师,谢恩归座,回教大阿訇阿苏穆,起身贺道:陛下,仁德流布,万民景仰,天下归心。我此来代表所有的穆斯林,要感谢陛下,为我们迎回了失去已久的圣物神石,还有穆民心中最神圣的‘古兰经’。

齐孟尝,闻言心中一动,转向北狄汗王詹姆斯笑道:汗王,此次所献的礼物,比无数钻石还要珍贵,因为汗王带来的是天下各族的团结与消弭种族仇恨的和平之心啊。

北狄汗王詹姆斯,听到天子由衷的赞叹,心中得意,笑着起身说道:陛下,我在国中时,听说南蛮汗王此次参加大典,送的乃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和两辆珍奇的飞车,这礼物贵重的很啊。他先捧了南蛮汗王,正是要为自己进贡的宝物,作个铺垫。只听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想来想去,大周富庶繁荣,什么都不缺,若是礼物送的薄了,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又想起陛下,在大都为天下五大宗教,都建立了寺庙,供奉各教的圣物。我们汗国,与西戎一样,都是信仰天主的,我早就听说教中最神圣的约柜,已然由西戎运回大都圣教堂中,陛下还曾亲至瞻仰,表示尊重,令我等十分感动。又听说大都的大清真寺中,仅供奉着半卷古兰经,想起陛下曾说天下各族要和平相处,平等互助,相互尊重,共同进步的道理,反思西方诸国从前发动的宗教战争,诸多不对之处,陛下还曾劝我,冤仇易解不宜结,非常有道理,因此下定决心,将伊斯兰教的两件圣物,作为朝贺的礼物,送来大都。也借此庆典之际,通过尊敬的大阿訇,表达我国上下民众的忏悔之义。

说罢,他从随员手中取来一只黄金铸成,镶嵌宝石的宝盒,双手捧到大阿訇阿苏穆面前,阿苏穆长老,知道宝盒之中,正是穆圣所述另一半羊皮古卷的古兰经,他心潮澎湃,无比激动,双手捧过经盒,朗声说道:愿信仰真主与上帝的双手,拿起的不再是武器,而是代表着友爱的紧紧相握。

齐孟尝,见状,哈哈大笑,说道:朕看见这代表着天下宗教信众和睦相处,互相尊重友好的一刻儿,高兴之极,詹姆斯汗王,你给朕送来了最好的礼物。

阿苏穆长老,转向天子,深施一礼,赞道:我的老师,先知易卜拉欣曾对我说过一个历代相传的神圣预言,当两部分离的古兰经,重新合而为一的时候,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现在古兰经重新合一,这个预言,变成了现实,我们天下的穆斯林,将永远铭记是陛下开创了这样美好的时代。

二人,归座之后,西戎王子爱德华,忽然立起,对天子说道:陛下,我父王,也为陛下准备了最珍贵的礼物,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故此比起其他礼物,更加珍贵。在他心中,实在不能理解一部残破的经卷的珍贵价值,眼见北狄汗王,得到天子的称赞,心中妒忌,争强好胜之心又起,决定要献上自己的礼物,压倒诸国,大出风头。

齐孟尝,哦了一声,微微一笑,问道:朕很想知道王子送来的珍贵礼物,是什么?

王子,冲着随从使团之中,高声说道:请大主教上来参拜大皇帝。他虽粗通汉语,用词却不雅,把大主教说成活生生的礼物,在历代外交场合,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