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唇枪舌剑虽铩羽,犹约立擂斗神州_潜龙记之龙虎斗神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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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唇枪舌剑虽铩羽,犹约立擂斗神州(2 / 2)

他以为周天子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异兽名称,才要治他的罪。言语之间,还要耍个聪明,只说水禹工犯罪,要杀头,并不说自己,实在是给自己留好退路。他自以为得计,心中又不禁高兴起来。

水禹工,嘻嘻一笑,说道:王子殿下,你如何认定,在下不知呢?

“你不说,就是不知。”西戎王子,指着殿外的兽笼,叫起阵来:如果知道,就说。

水禹工,并不理他,他面向周天子,深施一礼,恭敬说道:陛下,此兽,无甚奇异。好比驴马交配生骡子一般道理。左边笼中这猛兽,身躯大过狮子,必是雄狮与母虎杂交而生,故名“狮虎兽”。

齐孟尝,闻言微微点头,他轻声问王子:水大人所言,对还是不对?

那王子,心中一惊,心想:大周,果有人才。这矮子,个不高,倒有本事。这猛兽,初捕到时,朝中群臣,无人知晓,后张榜告示天下,悬赏月余,才有人认出此二兽来历。我父,此次献此异兽,名为献瑞,实为一探大周虚实……他想到此处,眼珠一转,对天子说道:是与不是,我也不知,我父王曾说西戎学者西华李一定知道,陛下,可以让他上殿辨认,就知道啦。

说罢,他又对水禹工讲:这右边笼中的奇兽,又是什么?快快讲出,一会儿,让我西戎学者西华李来证明你说的是对是错。

水禹工,嘻嘻一笑:王子,这野兽,也是杂种,乃雄山魈与母猩交合所生。看此“猩魈”不过一岁,你们虽然将它捕到,却要将哺乳期内的猩妈魈爸激怒,恐怕捕获此兽之地,方圆五十里之内,人畜要遭大难啦。

你,你怎知道……王子闻言大惊。原来,西戎武士捕此兽时,此猩魈,的确并未断奶,众军杀死母猩,才将此兽捕到。但不久,此地警署,频接凶杀报警,死者死状极惨,均被活生生撕成两片,心脏丢失,闹了年余,方渐渐平息。警探以连环凶杀立案,百般调查,却无头绪,却原来是此兽父母作祟。

诸位王公大臣,见王子如此表情,料到禹工之言,绝非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看来此兽来历,禹工所言,定是不虚。诸侯见周邦人才济济,更加心悦诚服。对水禹工,见闻广博,也是由衷钦佩。

这王子口中的西戎学者,西华李,本是华裔,姓李,名西华,供职大都科学院,任首席院士,并在太学之中讲学。他与水禹工,兴趣相投,本是好友,这笼中一类异兽,也是二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否则,水禹工也不会这般肯定此物来历。

李西华,上的殿来,众人眼看来人,五十开外,中等身材,面白无须,气度儒雅从容,一身布衣汉服,显得干净朴素。李西华,走到丹墀之下,正欲行跪拜之礼,西戎王子见状,十分气恼,阻止道:李博士,你是我西戎人,刚才皇帝陛下,特许西戎人以本国礼仪觐见,博士怎可下跪?

齐孟尝,微微一笑,和声说道:先生,如若习惯西戎礼仪,朕决不强人所难,先生,可依西戎之礼觐见。

李西华,见天子,如此谦逊,不由的心底升起一股异样温暖感激之情,他恭敬的说道:草民虽是生于西戎,长于西戎,但草民世代皆是华裔,我幼小之时,父母教我汉文,嘱咐我决不可忘记祖宗根本。父母为草民起名“西华”,寓意:生于西戎,心在中华。我海外华人,无时无刻,不盼望中华故国重振雄威,王化天下,令我等龙之传人,可以扬眉吐气,以自己是华人而骄傲。今日陛下,统一四海,使草民于有生之年,终于看见大一统的太平盛世,是由我中华儿女开创,草民不但要依中华之礼跪拜,还要替无数海外赤子跪拜,更要替海外游子的列祖列宗跪拜,是陛下,还了我历代中华儿女的心愿。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老泪纵横,伏地山呼万岁:皇帝陛下万岁!大周社稷万岁!中华民族万岁!他心潮澎湃,竟激动的难禁悲声,似乎要将无数华人,世代所受的屈辱,一并化作泪水,倾泻出来。殿上群臣见此人拳拳赤诚之心,无不感动。齐孟尝,快步降阶,双手相搀,温言抚慰:老先生,快快请起。老先生,快快请起。孟尝,何德何能,敢受先生这一拜啊!说罢,双目含泪,盈然欲滴。

那西戎王子,见李西华,跪拜哭泣,觉得大是丢了西戎的脸面,自己的脸上,也如同被狠狠擂了一记耳光,不禁老羞成怒,高声骂道:老猪狗,你家世代受我西戎之恩,却还是这样奴性不改,真是丢尽我西戎的脸面。

此言一出,群臣一片哗然。那西戎使臣,觉察大事不妙,要想阻止,王子话已出口,已然来不及了。这些人均觉大祸临头,此言必要激怒天子,一声令下,只怕大家都要人头落地,想要生还西戎,只恐无望。不由的,一个个惊的呆了。

李西华,闻言立止悲声,他满腹悲愤,被一语点燃,化作怒火,喷涌而出。他嘿嘿冷笑,大声驳斥道:我身上流着炎黄的血液,就算我要做奴才,我们华人只愿为中华之奴,胜过做一介洋奴,你们口口声声平等民主,人权自由,那不过是你们的特权,我们汉人,不,所有的有色人种,在你们眼中,还不是低劣的人种,我们何时何处与你们一样的平等,你们什么时候,从心里尊重过我们的肤色……他,怒发冲冠,声音越来越高亢,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气势逼人,将那王子逼得步步退却。

齐孟尝,面似严霜,冷哼了一声,回到御座之上,正要说话。水禹工,上前回禀:陛下,西戎对我大周,实怀轻慢亵渎之心。刚才,那王子言道,自己血统高贵纯正,耻与有色、混血之种为伍,却在进贡大周之物中,混入此等卑俗之兽,以为祥瑞,贡献我朝,实是对我大周不敬之至。现在,又于朝堂之上,出口不逊,视我大周威仪于无物。若不绳之以法,必将令天下之人轻慢我大周万民。臣请依律议罪,以儆效尤。

众人,这才明白,水禹工刚才与王子对话之义,原来是让王子给自己挖了个埋人的坑啊。众诸侯,虽然恼恨王子无礼,但若依此,而定他个死罪,似乎又有些冤枉。

茹三思,见众诸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已知诸侯心意。他连忙出班,启奏:陛下,暂息雷霆之怒。王子年幼,不懂天朝礼仪,言语冒犯,礼数不周,虽是死罪。但西戎汗王,毕竟有功于朝廷,他年事已高,又只此一子,难免娇纵了些,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宽宥一二。

说罢,以目示意,令西戎使臣,赶快跪地求情。

那些,西戎使臣,值此生死存亡之机,况且这王子闹的委实过分,那还顾及是哪国礼仪,连忙跪倒,磕头如捣蒜,向周天子求情告饶:我家王子,年幼少不更事,不通大周礼仪,失措无礼之处,望陛下,看在西戎国主与百姓的分上,从轻发落

那诸侯之中,北狄诸国,素与西戎王交好,虽然,对王子的骄横,也甚不满,但碍于西戎汗王的面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子死于刀斧之下。所以,也纷纷跪地求情。

齐孟尝,本已怒起心头,意欲杀之,正待传旨,茹三思这一启奏,众人这一求情,让他头脑霎时清醒冷静过来,心想:杀这黄口无知的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罪名,却无以服天下诸侯之心。西戎老王,只此一子,倘若一死,必要兴兵报仇,天下战事又起,百姓又要遭殃。

想到这里,他将心头之气,向下压了压,高声说道:西戎王子,念在你父,有功于大周,且年事已高,众使臣,又为你苦苦求情。朕,不杀你,只是,你可知错?

那王子,刚刚逃过一劫,却并不知悔改,他以为齐孟尝忌惮他父亲的势力,不敢把他怎样,抗声说道:陛下,本王子不服,我不懂汉文,被那人绕来绕去,就犯了死罪,最多,算我斗嘴,输了。我听我父王说:大周勇士,武功盖世,我却不信。我国中,有一勇士,曾徒手制服此笼中猛兽。如果大周勇士,也能战胜此猛兽,再战胜我国勇士,我便输的心服口服。

他,说此话,多少有些不实之处。西戎国中,有一勇士,名叫比尔拉森,此次同来,随行卫护。此人,身高体壮,力大无穷,精于拳击之技,拳力惊人,一拳击出,可以击毙奔牛。但捕获此兽,却是麻醉之功,他虽第一个冲上前去,与兽相搏,不足一刻,药力发作,他制服猛兽,其实是拣了个便宜。王子如此说,虽有吹牛之嫌,不过,此乃他国内之事,随员不揭穿,谁也不知道。

那王子,吃一堑,也长一智,更在暗中藏个心眼,他担心大周,人才济济,那大力士比尔,万一不是对手,输了事小,他这小命,恐怕难保。所以,先教人与兽斗,那异兽,凶恶异常,等闲人靠近,就成了猛兽之食。他根本不信,凭借一人之力,可以战胜了猛兽。但是,若人赢不了猛兽,却无法与西戎武士一战。到时,西戎凭此二兽,便压了大周一头,又保住他的性命。真是一举两得。他这如意算盘,打的极好,就等着齐孟尝上钩呢。

齐孟尝,似已看穿王子心意。那王子,并不知道,周天子与他身边的几员大将,幼年均得异人传授上乘武功,故而,久历战阵,屡建奇功。对付两只猛兽,绝非难事。更何况,川黔山中,多有异人。京畿要地,藏龙卧虎。齐孟尝,心中暗自计较,诸葛亮七擒七纵,才使孟获臣服。如果不能让这西戎王子,再受次教训,心服口服,他年也必是大周的心腹大患。此次,借立擂之机,收服西戎,同时亦可借此扬威慑服天下诸侯之心。想到这里,周天子,慨然应允:传朕旨意,大典之后,午门外立擂一月,凡我大周臣民,均可打擂,胜者,赏千金,封爵,授与官职。披红挂彩,夸官游行三日,天子敬酒,受百官贺。

传谕完毕,齐孟尝,朗声问道:若我大周胜,王子殿下,该当如何?

那王子,见齐孟尝慨然应允,大喜,说道:如若大周勇士,最后胜利,本王子,任凭陛下处置,我决无怨言。但如果,是我西戎勇士,赢了呢?

齐孟尝,微微一笑,淡淡而言:朕,允你西戎,自立天下,永不朝周。

那王子,闻言大喜,说道:我西戎人,素讲信用。陛下也要说话算数,汉文有话讲,皇帝一言,四马、五马,不,八马也难追。

齐孟尝,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不错。咱们击掌为誓,不要反悔。天下诸侯,都是见证。

王子,欢天喜地,正要与周天子击掌为誓,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陛下,这次打擂,是大周、西戎勇士之间的比武,和尚喇嘛却是不能参加。他忽然想起大周和尚喇嘛的神奇,生怕自己因此输了,天子见他狡猾无知,自作聪明,淡淡一笑,当即应允。

两人击掌为誓,却急坏了那边的西戎使臣,他们心中暗暗叫苦,下得朝来,派人连夜快马兼程赶回西戎,将王子赌赛胡闹之事,如实禀报西戎汗王,请示机宜。一面战战兢兢,看住王子,以准备打擂为由,不令其再旁生枝节,惹出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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