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唇枪舌剑虽铩羽,犹约立擂斗神州_潜龙记之龙虎斗神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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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唇枪舌剑虽铩羽,犹约立擂斗神州(1 / 2)

,目送四人离去之后,方才率众,重新回到大殿。西戎王子,见自己心中忌惮的和尚喇嘛,都已离去,心情不由得大为放松。他候天子,重新升座,便得意洋洋的向天子一礼,说道:我早听说,皇帝陛下手下,英才……那个多多……就是很多的那个意思。不知,哪位大臣阁下,能告诉本王子,这是什么野兽?好让我们大家,长长知识。

众人,见这两只猛兽,果然生的奇异,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说狮,有人说虎,有人说猿,有人说猩,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齐孟尝,微微一笑,向王子说道:王子殿下,少安毋躁。朕,此次南巡,在大草原上,见到不少奇珍异兽,长了不少见识。始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朕,要请教摩帝曼加汗王……

那南蛮汗王,听见天子温言请教,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向皇帝深施一礼,连称不敢,恭敬说道:尊敬的天可汗,大皇帝陛下,有什么问题,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蛮诸国,久与华夏交好,故此南蛮汗王的汉文水平,比起西戎王子,高出很多,成语也能运用自如。

周天子,哈哈一笑,说道:汗王,不必拘谨。朕此次,在大草原上,蒙君向导,曾有幸一睹兽王狮子的风采。汗王认为,左笼中的猛兽,是否是狮子呢?右边笼中的一只,好像狒狒、又象猩猩,不知与二者有何关联?

南蛮汗王,深施一礼,答道:陛下,小王虽孤陋寡闻,但国中之物,也见的多了。左边的野兽,虽与狮子相似,却比狮子大了一倍不止,又多出许多兽文。不像。不像。右边的异兽,虽不是猩猩、狒狒;但依臣之见,有八九分,象极了山魈。此物,常出没于山地雨林,性情暴躁,力大无穷,双爪如钩,可生裂虎豹,凶猛异常。我在幼年时,曾见过一只,那只山魈还在幼年,虽被捕获,却也杀伤国中许多勇士。天幸此物,生育能力极低,每六个月,方产一仔,虽哺乳期,爱护备至,珍逾生命。只一断奶,便遭驱逐。若两雄相逢,自相争斗,视如仇敌。因此,数量越来越少,近年来,已近绝迹。在臣国内,也是多年未见啦。不过,这只西戎国进贡的山魈,与臣国内的山魈,毛色不同,也更加巨大。因此,臣也不敢十分确定,这笼中猛兽就是山魈。

周天子听罢,微微点头,向西戎王子说道:王子殿下,不知南蛮汗王,说的对嘛?

那王子,原本知道野兽的来历底细,不过,为与大周争雄,故作不知。他趾高气扬,一脸不屑,说道:南蛮诸国,从来无知愚蠢,怎能知道我国中奇兽来历。本王子来时,我父王曾对我说,这两只异兽的来历,或者只有大周,可以知道。只是,如果大周也无人知道,我国来大周的学者之中,有一人,名叫西华李,他家世代研究生物之学,请他看看,必然知道。

他此番言语,骄狂已极,实已将天下诸国,视为无物,那天下诸侯,闻言无不内心愤愤。虽欲上前理论,无奈确实不知此物来历,若说的不对,反遭西戎王子羞辱。因此,都踯躅不前,他们一齐注视着周天子,心中盼望着周天子可以挫折一下西戎王子的骄横之气。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文班之中,忽有一人出列,向天子礼毕,朗声说道:陛下,诸位王公、各位大人,此次,西戎国进贡之物,虽然奇异,但并非无法辨识。此物不为人知,并不奇怪,那是因为古今图籍,并无详细记载。

天子与群臣,凝神注目,见发言之人,五短身材,相貌清奇,不是旁人,正是工部尚书水禹工,此人曾与齐孟尝同朝为官,后来齐孟尝起兵攻陷大都,他便归顺大周,做了工部尚书。他博览群书,精于天文地理、生物、水利之学,在群臣中有‘博物莫过水禹工’的美誉。多年来,一直在外主持治理江河水患,此次,为参加开元大典,才特的赶回京都。

西戎王子气焰嚣张,令周天子心中已然不悦,他见水禹工毛遂自荐,知道必定是胸有成竹。齐孟尝心中暗乐,知道此人智计百出,利口如刀,损起人来,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齐孟尝,见他出场,知道今日西戎王子,一定讨不得好去。不但要碰一鼻子灰儿,只怕这灰,还要抹个灰头土脸。想到此,齐孟尝微微一笑,向西戎王子介绍说道:王子,有所不知,这位水大人,位列六部尚书,职掌工部,在大周,号称“博物第一”,他常年在外,治理水患,奇珍异物,司空见惯,想来一定识的这两只异兽。

说罢,他又对水禹工说道:爱卿,此次代表大周,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释天下诸侯之疑,爱卿不必忧虑,若有言语不当之处,朕与天下诸侯王公,亦不怪责。

水禹工,何等聪明,如何不知天子言外之意,他本来就已经看不惯王子的骄慢无礼,见天子一直忍让包涵,碍于礼仪,也就只好随着忍气吞声,不予计较。没想到,这西戎王子,蹬鼻子上脸,把周天子的谦和忍让竟当成了软弱可欺,一味相逼,他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故出班禀奏,借此试探天子的心意。他见天子已然默许,心中暗暗冷笑,准备将盘算已好的言语,诱使王子中计,好好来戏谑一下王子,出胸中一口恶气。

只见,他转向王子,眉目带笑,先施一礼,然后说道:王子殿下,在下素闻,西戎建国,崇尚竞争,推崇达尔文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理,才有辉煌功业,不知是否如此?

那王子,听水禹工言语之义,是在赞扬西戎辉煌历史,虽然有些文不对题,不知这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与这两只野兽,有何关联?但既是褒扬,自然便要承认,他不住频频点头:是的。是的。我西戎百姓,人人崇尚竞争,自然个个勇敢,厉害。

水禹工,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王子殿下,在下,还听说,西戎立国以来,一贯标榜是“种族平等”“民主自由”的人间天堂,所以,天下万邦,人心所向,从者如流。是也不是?

西戎王子,对其中的成语一知半解,但既然说西戎是天堂,就一定是好的,因而,一定要大加肯定:是的,是的。我西戎,最讲人权平等,因而,就像天堂一样。

水禹工,又微微一笑,接着问道:在下,曾闻西戎繁盛之时,黑白赤黄,人种杂居,相互通婚,百余年来,种族融合,故国民肤色迥异诸国,非黑非白,非黄非赤,也称为一件奇事,但今日,见王子,肤色洁白,金发碧眼,莫非并不是西戎国人,不成——?

他,故意将“不成”的语气,拖长,以引起王子的注意,借此表达自己心中极大的困惑。

那王子,听出水禹工怀疑他的国民身份,甚是恼怒,反驳道:我乃皇室贵族,血统纯正,那些混血贱民,怎能与我相比!

水禹工,听到此处,见王子已然上当,犹不自知,忍不住,仰天长笑。众人被他笑的一头雾水,王子则更加莫名其妙,心道:这人笑的好奇怪。我难道说错什么嘛?

忽然,水禹工,笑声一敛,面色一沉,戟指王子,厉声说道:大胆,西戎王子,竟敢藐视天朝,你可知,你已犯死罪!臣,请陛下,将此罪酋拿下,依律治罪!

齐孟尝,自然不会下令捉拿王子,水禹工,自然也知道。不知道的当然是这位高贵的王子殿下。

那王子,早已被水禹工戏弄的昏头胀脑,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连连抗议说道:你胡说八道、胡说九道,胡说十道,我犯了什么死罪?……

他知道胡说八道之义,只是犹恐不能表达心意,故于八道之上,多加几道,以示抗议。

诸侯、群臣也是莫名其妙,一起看看水禹工,又一起看看齐孟尝,周天子并不言语,神色平静,他在等着水禹工的下文。

水禹工,冲着王子,嘿嘿一笑:王子殿下,说在下胡说十余道,你心中一定是十五六分不服啊。

不服,十八九分、一百分、一万分不服。你这是欲加……什么,对,帽子,欲加帽子,给我乱戴。他本欲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又没有记全。又记起书上说,中国人,爱给别人扣帽子,所以,情急之下,便自己创造起成语来。

水禹工,见王子,已然方寸大乱,语无伦次起来,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是严肃已极,他大声喝道:王子,你可知你所献之物,是什么?

我,当然……不知。情急之下,西戎王子差点将实话说出,好在他还算机灵,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却将随行使臣,个个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次,咱们王子,玩的是出了圈了。这大人,好生厉害,时间一久,王子必要吃大亏。他们各个心中焦急,无奈骑虎难下,只好在心中祈祷上帝保佑他们的王子,化险为夷。

不过,这露怯之语,已然露出马脚。朝堂之上,人人心中都已明白。西戎国,实怀不臣之心,朝堂之上这一场龙争虎斗,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是,明眼人却都已看出,周天子是稳坐钓鱼台,西戎王子却是手忙脚乱,败相已露,这一场争斗的胜负,早已稳操胜券于齐孟尝手中。

众人,却听水禹工,继续言道:啊,王子不知。不过,王子,身为西戎储君,如此孤陋寡闻,不学无术,不知将来如何治理国家,造福西戎百姓呢?

水禹工,好整以暇,并不急于揭示谜底。他如此举措,实是因为灵猫捕鼠,鼠已在灵猫股掌之间,必要戏谑个够,方才罢手。

你,你这仆臣,竟敢批评本王子。你说我,孤什么寡妇,不学无珠,什么意思?

水禹工乃两湖人士,话带乡音,诘问之语,语速又快,故此王子将两句成语听错,他知道,寡妇是丈夫死了的女子。心想,我是男人,他却说我是女人,这一定是骂人的话。不学无珠,珠,是珍珠,还是肥猪呢。我身为王子,不学习,也不会缺了吃喝,短了钱花。再说,这和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汉语本就稀松,加上心神慌乱,水禹工的话,又多用成语,他更是如堕五里雾中。他怕,水禹工,再言其他,便想反守为攻,问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我犯罪;你不知道,也一样犯罪,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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