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听那些衙役喧嚣的叫喊声,毛骨悚然,心里莫名就颤抖起来,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只是冷冷的咬紧牙关告诉自己――紧要关头不放弃,绝望就会变成希望。
对,老子要么不玩,玩着就是刺激、玩着就是心跳!叶思凡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任性。
“叶兄,你快跟我来!”花子虚拉着叶思凡,“咱们只能先去避一下了。”走了几步,忙又转头严厉的吩咐家奴,“小三子,在我们藏好身之前,你一定要阻止住潘知县。”
小三子点点头,刚想离去,潘富贵的声音远远传来,就像地狱里黑白无常的催命曲:“花大少!……花大少!……”
小三子着急的脱口而出:“少爷,他来了。”
花子虚恨恨的一咬牙,日,真他娘来着快,气呼呼的道:“小三子,你带着叶兄去李小姐那里,叫她帮忙想个法子,躲过这一劫。”回头又对叶思凡说,“叶兄,你快去,这里我来应付。”
这家伙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金瓶梅》里为什么要写他为了争夺家族遗产,以至诉讼失败而气死。好人啊,虽然和本淫狼一样有好色的优点,有机会一定好好帮他。
知恩图报一直是我最大的缺点,叶思凡想着,就跟着小三子穿觅鹅卵石小径,几曲几折就到了紫衣美女李瓶儿的闺房前。
这一路下来,叶思凡也从小三子嘴里打听出,李瓶儿原是太师蔡京的女婿梁中书的小妾,因梁山反贼李逵在翠云楼杀了梁中书家中老小,梁中书与夫人各自狼狈逃生。
李瓶儿在乱中带了大量珠宝与养娘往东京投亲。恰巧,东京的花太监正欲为侄儿花子虚娶亲,经媒人撮合,李瓶儿嫁给了花子虚为正室。因两人都没见过面,花子虚打小在清河县经商,李瓶儿便和家眷前来投靠未来夫君。哪知,花子虚知道李瓶儿原是梁中书的小妾,死活不肯同床,终日如同陌路人,两人之间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听到这里,叶思凡终于明白后来西门庆为什么会和李瓶儿勾搭在一起。这也难怪,李瓶儿和所有女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如果情和欲受到压迫,再沉默温柔的小羔羊也会怒起反抗,何况她是一个体会过鱼水之乐的少妇。
叶思凡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西门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那个邪恶的家伙也许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隐隐期待那么一天。
“夫人!”小三子急匆匆的喊道,“夫人,少爷吩咐将叶公子交给你藏起来,潘知县马上就要过来查人了。小奴得马上去帮助少爷。小奴告退。”话没说完,人已经独自匆匆的跑远了。
哎哟,你这王八小子怎么把我撂在这儿晒太阳了。叶思凡暗骂,再看看关着严严实实的大门,这李瓶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换肚兜、玩蜡烛?再一细听远处的喧闹,心猛着悬了起来,潘富贵这狗杂种还让不让我活?
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李瓶儿好奇的探出头,露出凝脂般清纯的脖颈,胸口微露,一副衣冠不整,疑惑的打量叶思凡,冷冷的问:“为何要将你藏起来?”
叶思凡尴尬的笑笑,这问题真的很严肃,厚起刀枪不入的脸皮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岳父看我傻乎乎的,长着也是飞沙走石、鬼斧神工,怕污了他们有权有势人家的脸面,就把我赶了出来!其实我岳父并不知道,我虽然外貌很丑,可是某个部分我很持久。真着,你要怀疑我们找机会示范、证明一下。……哎,在月黑风高、烛光弥漫的床上,我未婚妻还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的!”
“哼,说起话来能把天上的鸟给吓死!奴家才不相信。”李瓶儿扑哧一笑,赶忙整了整衣领,又道,“赶快进来,你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并是奴家的……”
“……男朋友!”叶思凡淫荡的打断了李瓶儿的话,趁机瞄了一眼李瓶儿,这个女子年纪虽然不过二十出头,可隐隐眉宇之间有了少妇的哀愁,估计是性生活不和谐造成的,真是个苦命的女人,下次老子用木棒给你雕刻一根自慰器。嘿嘿,什么百变英雄、长舌象、伸缩滚珠龙、探花宝珠、长颈龟等等一系列的震动棒,包准是居家旅行必备用品。
“男朋友?这名词倒是有趣。你且说实话,你岳父当真嫌弃你吗?”李瓶儿两腮通红,见过不少男人,也没见过如此大胆的人,双目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人浑身发软,好像这辈子都没瞧见过女子一般。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我看美女当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是叶某某见过最美的女子……”又马上在心里加上了两个字:之一。叶思凡好似考古学家发现几千年前失落的遗迹一样,喃喃兴奋的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赞美人如同仙子,这话好似为瓶儿小姐所作,当真是秀色可餐啊!”
李瓶儿一听,面颊更加红润了,如同熟透的红苹果,任是经历过人事,还是觉得心跳如同鹿撞。的确,世间哪个女子不喜被男子赞誉?女为悦者己容,说着不就是如此。
“叶公子谬赞了,奴家要真有公子说着诸般优点,那还不去京城当皇妃!”李瓶儿对叶思凡渐生好感,也由“家奴”转换成“叶公子”,再想起自己身世,面色一忧,想想花子虚对她的冷淡置之不睬,感觉是天底下最苦命的女子,生着美丽、家有钱财又能怎样?还不是遭人白眼,不过是花家一个摆着上台面的花瓶,除了观赏却无用处,想着心里越发难受。
李瓶儿经历过鱼水床第之乐,懂得风月的快活,性情自然比那些黄毛丫头放着开,叶思凡前世更是对少妇情有独钟,不由想起一首自创的诗来:朝拜御姐,暮推罗丽;冬引熟女,夏诱人妻。
只有少妇熟女在爱的交流上才不会羞涩娇搭,那些缺少年纪的小妹妹躺在床上如同死鱼,姿势不会摆,屁股也不会抬,就连呻吟声也没熟女叫着淫荡、诱惑,经历过熟女伺候带来的快感,很难在小妹妹身上找到刺激的感觉。至少叶思凡内心深处是如此想着。
再看李瓶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春情,而灵活勾人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三分娇俏,七分媚骚,美得如此无瑕,当真迷人无法自拔。
叶思凡不由感叹,难怪,西门庆会被李瓶儿迷失自己,有此仙人般的女子共榻而眠,一度春宵,牡丹花下风流死又有何妨?只可惜,花子虚处女情结太过遵守,操,一个土鳖!怕这女子污了他的面子声誉,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
春色满园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
泡兄弟的妻子会不会天打雷劈?叶思凡摇摇头,放弃了这个龌龊的想法。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那些衙役已经来了,你快些躲进屋里来。”李瓶儿一连叫了几声发呆中的叶思凡,瞧他没反应硬是拉了拉。
“来了,日!”叶思凡猛然醒悟,果然在圆中隐隐可见一队衙役寻觅前进。
“公子,你快进来!”李瓶儿虽然不敢肇事,可他是花子虚的朋友,必须照顾到他,需知古来女子受“三从四德”之害,从小遵循“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荒唐戒律。
叶思凡慌乱的冲进屋,一不小心与后退不及的李瓶儿撞了个满怀,本能的一把将李瓶儿抱住,两只手趁机抓在了她那柔软高翘的圆臀上,心跳刹那之间加快,三秒的镇定后慌忙道歉,“骚蕊,太紧张了。”
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的心为何跳的如此之快?李瓶儿的俏脸更加红了,整个脑袋埋进了胸口,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窘迫被眼前这坏蛋看穿了。
叶思凡赶忙将门一关,朝窗外四下一看,###乌龟王八蛋,这只疯狗快咬到脚后根了。
“公子,这屋子里如何藏着下人,是不是……”李瓶儿犹豫了,知道这屋里藏不下人,急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搓手踱步。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忽然明白,生和活都不容易。叶思凡暗叹道,日,生活真他娘的就像欲女蹂躏,既然无法抗拒,就要学会享受。转头一看整间屋子,除了那张花床外,真找出一处能藏人的地方,不管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叶思凡也不管李瓶儿是不是花子虚的娘子,嘘了一声道:“美女,上床吧!”
“上床?”李瓶儿刚想发怒,破口欲骂,仔细一想,躲在床上或许真是一个好法子,只是男女同榻若是传出去应当如何是好?犹豫不前。